在調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尋找真兇自然也就不費什麼功夫了。
只不過是七年前的手術,只要按照山田米五郎的病歷記錄查到他當初在哪家醫院做的手術,再將相關的檔案記錄調出來,就能夠查到當初提供造血幹細胞的人是誰。
果不其然,順著這條線索按圖索驥,毛利警官他們只花了不到一天時間就鎖定了真正的嫌疑人,只不過這個人現在生活的確實挺落魄,並沒有固定住所,而是在幾個公園裡流浪,過著領救濟金的流浪生活。
在犯案之後這個人當然也沒有留在原地等警察來抓,而是選擇了逃竄。
不過很可惜,這個人實在是太窮,即便是偷到了一些值錢的東西,在缺少門路的情況下也沒有銷贓的渠道,所以並沒有逃竄多遠,在警方的通緝之下,只花了兩三天時間就把他從一座鐵路橋下的橋洞裡挖了出來,而他偷走的那些財物也都在他的藏身之處被找了回來。
被捕男子的經歷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之前他是個建築工人,雖然收入不多,但也生活還算過得去,也有妻子兒女,算是很普通的一個底層民眾。也正是因為生活還過得去,所以七年前他才會給山田米五郎捐贈骨髓,讓他能夠完成骨髓移植手術。
只是造化弄人,五年前他所在的建築公司倒閉,頓時成了失業人員,而沒了工作,自然老婆孩子也就養不起了,於是老婆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只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
而房子也是租來的,付不出租金這個人就只好成為了流浪漢,整天流連於公園和橋洞,靠著政府的救濟金而活著。
倒是因為建築工人的底子,這個人身體還算強壯,加上熟悉建築結構,有的時候也干點小偷小摸的事情,弄點錢改善一下生活。
這一次的案子其實也是一樣,因為日子過得實在有些艱苦,加上又是才過完冬,這個人就想偷點值錢的東西改善一下生活而已。
但是當他進入三吉陽子家的時候,看到她家掛著的那些三吉陽子曾經的泳裝寫真的時候,已經好幾年沒碰過女人的他頓時爆發了獸慾,加之又看到了因為發現動靜起來查看只穿著睡衣的三吉陽子,獸性大發之下做出了性侵的行為也就不難理解了。
至於為什麼會殺人,只是因為他想要阻止三吉陽子喊叫,於是掐住了她的脖子,在性侵的過程中太過用力,直接將人掐死了。
事後這個人也陷入了後悔和驚慌之中,隨便拿了一些值錢的東西就匆匆離開了案發現場。
躲回了自己的藏身處,這個人也因為殺了人而惶惶不可終日,本想著趕緊將手裡的東西脫手之後就躲到別的地方去,等風頭過了再說,但是卻因為平時只是小偷小摸,一時找不到銷贓點而陷入了困境,手上的東西脫不了手。
再加上從報紙上知道警方已經抓到了嫌疑人,所以帶著些許僥倖心理,這個人也就沒有急於逃跑,於是這才被警察在他的藏身之處逮個正著。
被警察抓住之後,這個人雖然也想狡辯,但在已經憋了一肚子火的警察面前,幾番技術性的「詢問」之後,也就全部招了。
既然抓到了真正的罪犯,山田米五郎自然也就洗脫了嫌疑,得以無罪釋放。
雖然走了一趟警察局,遭了無妄之災,但是能夠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自己的孩子身上是自己的DNA,這對於山田米五郎來說也是意外收穫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事件完結,三澄美琴自然要打個電話給陳羽通報這件事情,畢竟前前後後陳羽都幫了不少忙,而之前一直都是久部六郎在聯繫,作為陳羽的弟子,三澄美琴覺得自己還是不時要和師傅聯繫下感情,避免被自家師傅忘了還有自己這麼個徒弟。
尤其是之前陳羽答應交給她真正的冥想法,但是在陳羽回中國之前的考核中,三澄美琴雖然通過了考核,但陳羽卻並沒有教給她冥想法。
本來是說等他從中國回來就教的,但是這段時間無論是陳羽還是三澄美琴都在忙於工作,都忘了這件事情。
所以當三澄美琴想起這件事的時候,自然需要向自家師傅訴訴苦,好讓他早一點兌現答應的承諾。
對於死靈法術的學習,三澄美琴雖然已經學到了自己最想學的通靈術,但既然已經進了這個門,其他的死靈法術她也是非常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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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接到三澄美琴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為七實做例行檢查。
「不好意思七實,哥哥接個電話。」看了一眼自己響起的手機,陳羽沖七實說了一聲抱歉,示意一旁的城之內博美幫忙繼續做檢查,而自己則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美琴?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是之前那個案子有結果了嗎?」陳羽自然猜得出來三澄美琴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因此也不覺得有多意外。
「是的,根據師傅你發過來的病歷,警方已經抓到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對方也已經交代了犯罪事實,現在山田米五郎先生也已經被無罪釋放,接下來就只需要開庭審理和宣判這件案子就算是徹底結束了。」三澄美琴在電話里簡要的將事情告訴了陳羽一遍,同時也提到了陳羽答應她的冥想法的事情:「師傅,你之前答應教我的冥想法什麼時候可以教我呀?剛好最近我也有時間,可以專心學習……」
「嗯,也確實該教你一些真本事了,不過這兩天暫時不行,我手頭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病人,等我處理完這個病人的事情。」陳羽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等七實的手術做完再教三澄美琴法術:「我會讓良岑君把冥想法還有簡單的死靈法術先教給你,你自己先自學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回頭再問我吧。」
「這樣嗎?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九齋桑的。」三澄美琴聽到陳羽這麼說,不由得覺得有些失望,但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