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證據(修)

  無論三澄美琴接到的電話是不是一個惡作劇,既然對方提到紅色金魚這個重要的線索,那麼她和中堂系就絕對不可能忽略這個電話。

  尤其是對於中堂系來說,等了八年才等到第二條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紅色金魚,哪怕前面等待他的是刀山火海他都一定會去,更何況只是一個貌似惡作劇卻提到了重要信息的電話。

  所以當兩人驅車來到電話里所提到的高瀨不動產的時候,還不待車停穩,中堂系便已經從車上沖了下來,朝著路邊站在高瀨不動產門口的女子沖了過去。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看著他衝過來的女子便直接用手中的劍袋裡的刀柄戳在了他的胸口,頂的他差點閉氣的同時,橫過刀鞘壓在他的脖頸上將他擊倒在地。

  「雖然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討厭別人這麼直接朝我衝過來,尤其是男人。」擊倒了中堂系的氷上恭子壓住自己手中的刀鞘,讓中堂系趴在地上臉貼著地,站都站不起來的同時也抬頭看向了跑過來的三澄美琴:「你好,三澄醫生,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我還是重新介紹一下吧,我是氷上恭子,冥月會成員之一。」

  「冥月會?你也是冥月會的人?那昨天晚上你們發現屍體是……」三澄美琴頓時感到一驚,冥月會介入到這件事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別誤會,我們只是奉命調查那裡發生的火災而已,發現屍體也出乎了我的預料之外。」氷上恭子抬起了自己的刀鞘,放開了地上的中堂系,在他爬起來之後想要再次朝自己衝來之前,再次將刀鞘頂在了他的胸口:「如果我是你,就會冷靜下來,用自己的腦子來判斷眼前的狀況,而不是衝動行事。八年的時間你都等過來了,還差這幾分鐘嗎?」

  「正因為我等了八年,現在已經一分一秒都等不得了。」中堂系暴躁的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但卻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鐵鏈所拴住,被氷上恭子的刀鞘頂在胸口,雖然躁動不安,卻也無處發泄自己的憤怒。

  「冷靜,中堂醫生。」三澄美琴安撫著中堂系的情緒,同時示意後面跟上來的久部六郎拉住他之後,才對氷上恭子問道:「氷上小姐,是你打電話叫我們來這的嗎?你說你手上有和紅色金魚相關的線索?還有你提到了粉色的河馬,那是什麼?」

  粉色的河馬這個詞似乎就和紅色的金魚一樣是個禁忌,讓原本已經情緒有些平復的中堂系又變得激動起來,並且大聲吼道:「你是從哪知道粉色的河馬的?夕希子遇害的時候,身上就帶著粉色的河馬的畫!你為什麼會知道?」

  「三澄醫生,如果你不能讓他冷靜下來的話,我可能就要採取一些必要手段了。」氷上恭子看著暴躁的中堂系,忍不住有些皺眉,雖然能夠理解一個男人為了八年前被殺的女朋友能夠做到什麼地步,但如果面對這種野獸狀態的人是自己,氷上恭子的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

  在三澄美琴和久部六郎安撫了中堂系的情緒之後,見他終於冷靜下來,氷上恭子這才開口說道:「有人委託我們冥月會調查這次火災,所以我們檢查了起火的那棟大樓和它周邊的那棟沒有被燒完的大樓,也因此發現了昨晚那具屍體。而除了屍體之外,我們還在有屍體的那棟大樓對面抓到了一個記者。」

  「一個記者?你們抓到……這應該是違法的吧?」三澄美琴看著氷上恭子直接拉開高瀨不動產鎖著的大門,看著地上早已被劈開的門鎖,弱弱的問了一句。

  「法律?如果一切按照法律來辦事的話,你們恐怕要再等八年才能抓到兇手。」氷上恭子嘲諷了一句,帶著三人走進了高瀨不動產的內部,繼續向他們介紹道:「因為那個記者在那裡蹲守了很久,形跡可疑,所以我們用了一點拷問的手段從他嘴裡撬出了情報。這是一個連環殺人狂,到目前為止,一共有二十五名受害者遇害,每一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但每一次的作案手法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是她們嘴裡紅色金魚的印記。」

  「二十五人?」這個數字讓UDI的三個人都無比驚訝,這個數字被後二十五條鮮活的生命實在太過血淋淋了一些,讓三澄美琴一時接受不能:「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證據就在這裡。」氷上恭子說著,帶著他們繞過了高瀨不動產的前廳,來到了後面的起居室。

  這是個很普通的日式一戶建,只不過前面被改造成了門面,作為辦公室在使用,後面依舊用來生活起居。此時起居室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很常見的兒童字母表,只是每個字母後面都寫了一個單詞,不過上面依舊有著一個空缺,這副字母表並沒有最終填寫完成。

  「這是……」三澄美琴震驚的看著這副字母表,作為法醫她當然能夠看得出來,上面所寫的每一個單詞,都是一種殺人手法。

  「這就是兇手留下的紀念,每殺一個人,就在上面留下紀念,他覺得自己是在完成一件壯舉。」氷上恭子的話語裡充滿了諷刺,而與此同時和她一起的黑武士則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將一個紙箱子放在了他們面前:「這些東西都是之前二十五名遇害者身上的遺物,被兇手一直保留著,中堂醫生你的女朋友的遺物,粉色的河馬也在裡面。」

  聽到氷上恭子的話,中堂系再也忍不住,直接掙脫了久部六郎的阻攔,撲到箱子前,雙手顫抖的打開了箱子,看到裡面放著的一疊畫稿,他的眼淚滴落下來,發出了一聲充滿哀泣的嘶吼。

  中堂系低垂著的腦袋並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再多的憤怒和悲傷,在八年的時間裡,早已讓他將所有的情緒都耗盡了,留下的只是如同死灰餘燼一樣冷寂的復仇之心,只不過看到昔日女友的遺物,還是讓他內心深處的傷痛再次被撕開,令他感受到錐心刺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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