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的治療方案在城之內博美和伊知地菖蒲兩人用心的整理下很快變成了電子文檔,就連其中陳羽手繪的插圖,兩人都十分認真的掃描進了電腦,並且插入到了文檔之中。
拿著列印出來的治療方案,伊知地菖蒲依舊沉浸在這份治療方案中那些顛覆性的治療方法所帶來的衝擊之中,忍不住對城之內博美問道:「城之內醫生,這份治療方案真的是陳教授寫的嗎?」
「這個問題伊知地醫生你今天已經問了不下二十遍了!」城之內博美有些無奈的看著伊知地菖蒲,任誰一個問題被反反覆覆問上二十幾遍也會覺得煩的,但城之內博美還是對伊知地菖蒲回答道:「這真的是陳羽君寫的,我昨天晚上親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寫的。」
城之內博美當然沒有一字一句的看著陳羽寫這份治療方案,她只是看到了陳羽在家寫好了這份治療方案而已,但在城之內博美看來,為自己的男朋友作證,稍微誇張一點並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城之內博美這麼說,伊知地菖蒲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此時已經知道城之內博美就是陳羽的女朋友。當著人家女朋友的面懷疑人家男朋友,就算伊知地菖蒲在美國待得太久有些不懂東方的人情世故,也知道這是十分失禮的事情。
不過在尷尬了一陣之後,伊知地菖蒲還是向城之內博美問道:「城之內醫生,請問這個我可以發給我在美國的導師看一下嗎?我的導師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教授,他可以把這份治療方案推薦給霍普金斯大學醫學研究獎的評審委員會。像這樣偉大的醫學發現,是應該對全人類公開的!它能夠將人類對神經損傷治療的研究進度推進五十年,具有著無與倫比的劃時代的意義!」
伊知地菖蒲確實沒有什麼壞心思,她只是想把手上這份令她無比震撼的治療方案發給自己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時期的導師,讓對方也看一看這份在她看來具有跨時代意義的治療方案,同時也可以讓自己的導師將這份治療方案推薦給霍普金斯大學醫學研究獎的評審委員會。
霍普金斯大學醫學研究獎作為醫學界的權威獎項之一,確實對於每一個醫學研究者來說都是一份難得的榮譽,伊知地菖蒲也確實是一片好心。
然而相較於伊知地菖蒲的激動,城之內博美卻並沒有像她一樣想,她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等我將這份治療方案整理成論文再說吧!畢竟還只是治療方案,就算伊知地醫生你發給了你的導師,一份治療方案人家也沒有辦法推薦啊!」
聽到城之內博美這麼說,伊知地菖蒲也知道自己孟浪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也是,那城之內醫生你快點整理,整理好了我給我導師發過去,應該還能趕得上今年的醫學研究獎評選。」
「嗯嗯,我知道了,我會加快進度的。」城之內博美這樣答應著,心裡卻忽然多了一個心眼,裝模作樣的在自己手上另外一份列印出來的治療方案上看了看,忽然對伊知地菖蒲說道:「哎呀,我們剛才弄錯了一個地方,這個插圖放錯位置了!」
一邊說著,城之內博美便直接從伊知地菖蒲手中拿過她剛才拿著的那一份治療方案,跑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著陳羽手寫的治療方案翻到自己所說的那張插圖,然後裝作十分愧疚的意思對伊知地菖蒲說道:「對不起伊知地醫生,這裡有個插圖弄錯了,我需要把所有內容重新核對一遍,可能要花很長時間,今天也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明天我弄好了再給你送過去吧!」
「這……」伊知地菖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城之內博美,見她態度堅決又表現的十分愧疚,一時也不疑有他,加上也拿不回城之內博美手上那一份治療方案,只好點了點頭說道:「那也只好如此了,不過明天還是我過來拿吧,讓城之內醫生你送過去多不好意思!」
「應該的,伊知地醫生你也是過來幫忙,還讓你自己過來那多不好意思!」城之內博美客氣的說著,只是說著的同時她卻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桌上陳羽手寫的一份和列印出來的兩份治療方案都壓在了自己手底下。
「那好吧,只是辛苦城之內醫生你了。」伊知地菖蒲無法,只好客套了一番之後,看了看牆上的鐘也確實到了下班時間,於是轉身離開了外科辦公室。
見伊知地菖蒲離開,城之內博美飛快的將桌上三分治療方案收在一起,又拿出一個U盤將電腦里自己整理出來的電子版拷貝到了U盤裡,然後直接點了刪除,將電腦里所有的記錄全部清除之後,這才拿著三份治療方案和U盤,在辦公室里一眾醫生驚訝的目光下,風風火火的衝出了辦公室。
城之內博美帶著東西,衝出外科的辦公室之後直接跑到了陳羽的辦公室,也沒敲門便直接推門闖了進去,讓坐在小隔間裡的小秘書白井麗奈嚇了一跳:「城之內醫生?你……你有什麼事嗎?」
「陳羽君在嗎?」城之內博美看著被嚇了一跳的白井麗奈,也沒顧得上道歉,喘了口氣向她問道。多年不跑步,突然一下子疾跑,讓城之內博美不由得有些氣喘,沒有當年帶著女同學跑過半個學校的英氣了。
「陳教授在裡面。」白井麗奈看著城之內博美這副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以為她有什麼急事,趕忙點了點頭。
聽到白井麗奈這麼說,城之內博美沖她點了下頭算是感謝之後,便直接推開了裡間的門,闖進了陳羽的辦公室,並且直接鎖上了門,讓門外的白井麗奈不由得心裡一驚的同時,也有些好奇城之內博美到底找陳羽什麼事。
不過作為一個聰明的小秘書,白井麗奈並沒有多問,她只是默默的站起身關好了辦公室的門,然後重新做起了自己手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