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穆溫言便火冒三丈。
「好你個裴行淵,下的一手好棋!」
「快點讓她來!」
甘蓉聽得,親自來催。
秋嬋正坐著休息,一面看著桌子上的帳冊。
「秋嬋,王妃讓你過去!」
秋嬋和蓮心都嚇了一跳,轉頭一看,都起身說道:「王妃來店鋪中查帳了嗎?我馬上將帳冊整理好帶過去。」
「別耽誤時間,快給我過去!」
秋嬋聽得這話不對,和蓮心對視了一眼道:「那你在這裡看著,我過去一趟。」
蓮心想著要跟著去,被秋嬋以目光阻攔了。
蓮心明白了秋嬋的意思,她去了只能一起受罰,在這裡留下還有點餘地。
秋嬋跟著甘蓉上了二樓,就見到穆溫言臉帶怒容,見她立馬呵斥:「這是走不動路了?讓本妃等這樣久?」
甘蓉聽得,立馬從後面推了秋嬋一把,秋嬋在樓梯上腳下以絆,直接摔倒了樓梯上,磕到了額頭,撞了一個大包。
甘蓉卻不容秋嬋查看額頭,推著她就往上走,以進入雅間,就被按著跪在了地上。
秋嬋神色冷靜,跪地道:「奴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請王妃告知。」
穆溫言斜眼給了甘蓉一個眼色,甘蓉立馬會意,上前先左右開口打起耳光來。
雅間的門關著,樓下根本聽不到動靜。
秋嬋的臉頰很快就紅得如同滲血一般。
穆溫言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道端得一個病態之美!」
「行了,先讓她回話。」
甘蓉用了全力,如今也打的手腕有些疼,一邊揉著一邊退在旁邊。
「這幾個耳光是懲罰你不知道錯在哪裡,你可認?」
秋嬋此刻疼痛上來,眼眸濕潤,咬著牙忍受著不喊疼:「奴,認。」
穆溫言冷哼一聲:「甘蓉,本妃讓你來管店鋪,你便背刺本妃,讓眾人以為你是主人,明里暗裡說你好話,將本妃放在何處?」
秋嬋這才知道穆溫言發火的原因。
閉上眼眸,落下兩滴眼淚:「奴,奴沒有教他們說這些話,奴聽到了也告誡他們不要再說。」
「請王妃相信,奴知道這是王妃的產業,奴不敢覬覦。奴好不容易獲得王妃重用,每日兢兢業業以報王妃,怎麼會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
「難道幾句乾巴巴的話,就能奪下這些產業?那國公府也不會放我奴的,奴一個丫鬟,沒見過世面,這些道理卻也明白。」
甘蓉冷哼一聲道:「王妃,她說的話可和我聽到不一樣,聽說她的丫鬟蓮心還在外面賣力宣傳,這分明就是騙您!」
穆溫言將手中杯子一摔,碎片飛濺,甘蓉都嚇得跳腳開去,秋嬋也伸手捂住了面龐。
「你還敢躲?當真本妃的厲害你都忘記了?」
「奴、奴不敢忘!」
「去,借一套筷子來,給我夾她手腳!」
甘蓉聽得立馬就去,拿了筷子,讓人在柴房找了麻繩,環繞而上,成了簡易刑具。
「給我把她嘴塞住,到底是在做生意,別驚擾了其他的客人!」
甘蓉和其他的丫鬟上來,把秋嬋先綁了起來,然後往嘴裡塞了手帕。
秋嬋本就沒有躲閃,任由他們捆綁。
並非是她不害怕,只是知道穆溫言不過是要出口氣,只要她這口氣出的開心舒暢了,她在小心認個錯,往後還能繼續管理店鋪。
「奴忍得王妃動怒,甘願受罰。」
穆溫言眯起雙眸,一副不信的樣子:「好哇,聽到了,都給我好好的罰!」
甘蓉拉扯繩子,秋嬋的手指立時被擠壓,柔弱的骨節幾乎不曾斷裂,一雙纖纖玉手,被弄得紅腫發顫,連彎曲都做不到了。
秋嬋滿身滿臉都是汗,只是垂目忍受著,並不敢掙扎。
穆溫言見狀,覺著還不夠,於是對著甘蓉再發話:「這腿也走得慢,需得教育一番,去吧。」
甘蓉記得柴房之中堆著打棍,立馬讓人去找了兩個合適的來,將秋嬋按在地上,便施加刑法。
秋嬋開始還數著幾下,最後身子軟了,神情也散了,哪裡還能數數?
甘蓉見打的臀往下血肉滲透衣衫,抬眼看向穆溫言,卻發現穆溫言只顧著盯著桌子上的茶盞,似乎在研究那是什麼材質。
於是只能賣力繼續打,一直打到秋嬋暈厥過去,甘蓉上前揪起秋嬋的頭髮:「王妃,暈過去了!」
「潑醒了,繼續。」
甘蓉打得手臂都抬不起了,立馬見棍子交給其他的人,自己去提著茶壺過來,朝著秋嬋面上一澆。
秋嬋再次被弄醒,又感覺身下劇痛,雙手不能握緊,只能咬緊了牙齒幾乎不曾將牙齒咬碎,嘴邊流出鮮血來。
換上去打的人手臂都酸麻了,掄不動棍子了。
穆溫言鳳眼瞪起:「沒吃飯還是怎麼的?」
那人只能咬牙繼續打。
秋嬋一共暈倒了三次,下半身都已經血肉模糊了。
穆溫言總覺喊了停。
秋嬋憑著最後一絲殘留的精神,掙扎著對穆溫言道:「奴、奴甘願受罰,王妃懲罰得好······」
穆溫言冷笑一聲:「倒是懂事!行了,那就不打了。喊輛馬車送回去。」
甘蓉饒是厭惡秋嬋,此刻也不敢正視秋嬋的傷,測過頭去將秋嬋用袍子裹住了,送了下去。
蓮心見到秋嬋被弄成這樣,立馬就要衝上來,被甘蓉一眼定住:「你若喊起來,她今日就沒命了!」
蓮心不敢鬧,只能忍著眼淚跟著上了馬車。
一定要回去,回去告訴王爺,讓王爺做主!
蓮心拿袖子擦掉眼淚,催著馬車夫快走。
穆溫言卻並未回去,轉到平日裡和定王幽會的客棧,甘蓉去打聽了一番,知道定王好幾日都未曾來了,心中懊惱,氣不過又大罵了幾下丫鬟才回到府中。
秋嬋早已經不省人事,馬車一到王府,蓮心讓人來抬了秋嬋回秋韻庭。
安置好了秋嬋立馬叫人去通知王爺,一打聽卻聽說王爺和郡主一同去赴宴去了,咬咬牙只能憤憤然回來。
好在追雲叫來了李神醫,李神醫就要解衣,被蓮心攔住了。
「你幹什麼?」
李神醫眨巴眼睛,一臉的震驚和委屈。
「你以為老朽想要做什麼?這衣服和血肉都爛在一起了,我不分開如何擦藥?」
「你你你!老朽這麼大年紀了,可受不得這樣的屈辱!」
李神醫喊著委屈,卻並不挪屁股走人。
蓮心道:「你告訴我,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