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伺候?
秋蟬遲緩的大腦轉了會兒,反應過來是裴行淵回來了,外面是他派人的人來找她。
蓮心還在外面同人爭執,想多為她爭取些休息的時間,但秋蟬已經起身穿衣,走到了門口。
「你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秋蟬衝著蓮心莞爾一笑:「我方才睡了會兒,現在已經不困了。」
後又向那來院裡請她的侍衛道:「王爺還在等我,走吧。」
「秋……」
蓮心看著她眼中的疲態,本想阻止,可抬起的手終歸還是放了下去,擔憂的目送她離開。
「王爺用膳了嗎?」
聽見秋蟬的問詢,前面的侍衛回首:「王爺回來的時候已經用過了。」
「如此便好。」
秋蟬暗自放鬆了不少,她雖然疲憊,但比起休息,她更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她必須抓住每一次和裴行淵獨處的機會,在他身邊的每處都留下痕跡。
踏進書房,屋內燃著淡淡的薰香,裴行淵正在桌前忙碌,筆下龍飛鳳舞,秋蟬輕柔的出聲:「王爺。」
「嗯。」裴行淵頭都沒抬,只應了一聲。
他提筆在紙上描繪著什麼,秋蟬好奇的走上前,近了才發現桌上平鋪著一張地形圖,裴行淵正是在這張地形圖上做標記。
秋蟬的心顫了一下:「日子已經臨近了。」
「嗯,如果前方形勢嚴峻,可能會提前開拔。」裴行淵直起身,眼卻還是盯著畫紙,修長的手指捏著毛筆,露出了他結實而有力的手腕。
「所以,好好陪陪本王。」他突然轉首,甜膩的話語令秋蟬愣了愣,整顆心都仿佛掉進了他眸中的深淵。
她輕輕開口:「奴定會一直陪著王爺。」
眼前人比她高了一頭,從裴行淵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她眼底的烏青,十分明顯,男人略微擰著眉頭,剛要出聲詢問。
穆溫言得知秋蟬在這,帶人找了過來,門外的人將她攔下,穆溫言語氣不善:「秋蟬是不是在裡面?讓開,讓本妃進去!」
「王妃恕罪,王爺有令,尋常人等不准進去。」看守的侍衛語氣堅定。
還不等穆溫言出聲,甘蓉便衝著那侍衛大喊:「大膽!王妃是尋常人嗎?連王妃都敢攔,趕緊讓開!」
說罷,甘蓉直接上手就要推開那侍衛,動靜傳進屋內,秋蟬有些發怵,想要出去,卻被裴行淵直接攔了下來。
「本王去看看,你待在這兒別動。」
言罷,裴行淵搖著輪椅出現在門口,看著甘蓉鬧事的樣子,他眼神恣雎,聲音冷的像是淬了冰:「誰准許你擅闖本王這的?」
甘蓉被突然出現的他嚇了一跳,趕緊息聲,默默退到穆溫言後面。
「王爺。」
「你先退下。」
侍衛同裴行淵行禮,裴行淵點頭,穆溫言凝眸往屋內看去,果真看到屋內有一個倩麗的影子,她冷笑:「王爺這麼著急做什麼?本妃不過來尋個人。」
「秋蟬,出來!」
聽見穆溫言的喊聲,秋蟬渾身一僵,下意識就想往出走,但裴行淵方才說了讓她別動,她突然就沒那麼想聽穆溫言的話,她想看看裴行淵會不會護著她。
「敢來本王這要人,穆溫言,你活膩了?」裴行淵橫眉掃過,周身氣勢逼人。
「她不過是一個侍妾,哪裡值得你如此相護!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王妃裴行淵!」
穆溫言恨的咬牙,她也不是被嚇大的,她本就瞧不起裴行淵,裴行淵越是這樣對她,她越是覺得厭煩。
「本妃今日偏要抓到她!」
嘴上說著,穆溫言提起衣角就要往裡面闖,她心底有氣沒處撒,就是想折磨秋嬋。
「唰—」
長劍出鞘,直指咽喉。
「啊!王妃!」
甘蓉嚇得大叫,穆溫言也是被裴行淵的劍擋住了去路,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露驚恐的看著那離自己脖頸只有幾寸距離的長劍。
「想死,就來。」
裴行淵輕描淡寫的張口,穆溫言的小命對他來說,的確是一招就可以斃命的存在,他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
「裴行淵!你瘋了!我若是死了,國公府不會放過你的,你就不怕被百官彈劾嗎!」
穆溫言到底還是惜命的,裴行淵長劍架在這,她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能大聲質問以免自己的氣勢落了下風。
但裴行淵明顯不在乎,他眼中暴戾和手中長劍代表了他的態度,穆溫言心底泛起恐懼,她不懷疑裴行淵發起瘋來真的要了她的命。
甘蓉也是在後面著急的打轉,沒人敢承擔惹怒裴行淵的下場。
許久,男人才冷冷的對她吐出一個音節:「滾!」
裴行淵收起劍,轉身進了屋內,房門在他身後猛然關閉,穆溫言霎時間癱軟倒地,甘蓉急忙上前扶住她,她已經被嚇的魂不守舍,一路被人扶了回去。
屋內,秋嬋一直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見裴行淵進來,低眉順目的上前推著他的輪椅到桌前。
「多謝王爺。」
她捧上自己剛剛倒好的茶水,半伏在裴行淵面前,眼底滿是感激。
裴行淵接過茶放在一邊,一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直接將人帶進了懷中。
靠在他堅實的胸膛前,秋嬋的呼吸也急促起來,男人摩挲著她的眼下,語氣溫柔:「昨夜可是沒睡好?」
秋嬋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點了點頭,裴行淵捧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她本以為今夜又要那個,小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活絡,裴行淵猛的按住了她意圖解開自己衣襟的手。
眼底含笑:「如此迫不及待嗎?外面天還亮著。」
秋嬋下意識的朝外面看了看,傍晚的彩霞給屋內帶上了一絲柔和的光亮,她臉頰爆紅,趕緊起身:「是奴冒犯了。」
縱然兩人已經有過多次同房,但面對這種事,女子害羞也是正常,裴行淵放任她離開自己的懷抱,找出本遊記扔給秋嬋。
「你便此處待著,困了便去歇息,本王去去就回。」
「好。」
秋嬋點頭,送裴行淵離開,他一走,秋嬋便羞得在屋內踱步,她捂著自己漲紅的臉,無比懊惱。
方才怎麼就不知道再忍忍,王爺還要出門,她卻想著那種事,簡直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