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慘被撞見

  定王挑起了穆溫言的下顎,眼底皆是暗波涌動的情愫。

  穆溫言唇角微微上揚時,探出手圈住了男人的腰身,定王道:「你去將傅紅袖叫來,這個毒藥你放在茶水和糕點裡,讓她吃下。」

  秋嬋鎖起眉頭,定王果然是衝著傅紅袖來的!

  穆溫言甩開自己的下巴,略微生氣說道:「你這樣做了,我怎麼和裴行淵交代?那個人可是個瘋子,說殺人就要殺人的!」

  女人因為擔憂和氣焰,顯得整個面容看上去尖酸刻薄。

  定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後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穆溫言要冷靜之際,忍不住出聲,「遇見事情別那麼急躁。」

  「我讓你這麼辦,斷然是有我的道理。」

  男人語氣滿含柔情,似是春風拂綠山坡,也叫穆溫言不自覺平靜了心緒。

  「我知道了。」

  穆溫言應下話,紅著臉低下頭去不想再看。

  而外面秋嬋蹲身揉著自己的腹部思索,傅紅袖肯定是不會來的,只要不出臨淵閣便沒事的吧!

  定王鬆開了穆溫言道:「心肝,本王怎麼會讓你為難呢?那個毒藥是慢性毒藥,現在服下,差不多到了晚上才會發作,你安心便是。」

  穆溫言也不傻,就算是晚上發作,也是在她這裡吃過東西才中毒的,裴行淵豈能不追查?

  於是笑著對定王道:「你猜為什麼裴行淵要將她帶回王府來?自然是認為在王府中肯定安全了!」

  「裴行淵的手下那麼多,你猜他會不會安排一個人盯著傅紅袖?」

  一句話提醒了定王,他立刻抱緊了穆溫言:「還是你心細,我只當支開了裴行淵便妥當了!」

  說實話,定王對這個才從邊塞回來的裴行淵並不算了解,畢竟裴行淵常年都在外,腿斷回來之後也並不在京都中走動,對他的了解也只有流傳的印象。

  想到這裡,定王便說道:「既然如此,本王還是趕快走的好!」

  穆溫言也鬆開了定王:「我會幫你留意的,尋著法子將傅紅袖帶出府去,你便可以隨便下手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定王聽說,和穆溫言又糾纏起來。

  秋嬋覺著應該聽不到其他的消息了,便蹲身摸著牆角就走,不想肚子太疼了,挪動一下便劇痛無比。

  虧得沒發出聲音,終於挨到了矮牆邊上,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跳出去,只能繞著圍牆往後門走。

  巧合的是,穆溫言正好送定王出來,一行人朝著後門而來。

  穆溫言一眼就看到了秋嬋,當即給了定王一個眼色,定王立刻就轉身躲開,從正門出去了。

  「你在本妃的院子中做什麼?」

  穆溫言呵斥一聲,嚇得秋嬋立刻回頭。

  「奴······奴是來找王妃的。」

  穆溫言心中不安,她心中有鬼,此刻見到秋嬋,難免擔憂起來。

  「找我?你這分明是要出去,怎麼說來找我額?」

  秋嬋穩定了一下心神回身走來行禮道:「管家剛才來和奴說,王妃想要見傅紅袖,讓我去幫忙帶人過來,奴便覺得奇怪,想要來詢問一下。」

  「但是奴走進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只管帶人便是,為何要多此一問,恐怕惹惱王妃,正折身要回去,就被王妃發現了。」

  「你來多久了?」

  穆溫言眯起雙眸,想著剛才她和定王說的話,做的事,若是被秋嬋聽到了那還得了?

  「奴才過來,走進門邊轉身要出去。」

  穆溫言就著秋嬋的臉色看去,發現秋嬋臉色蒼白,但是雙眸卻定定的,似乎並沒有隱瞞什麼的樣子。

  可是穆溫言的疑慮也不會這樣輕易就能被打消。

  「你為何不走正門?」

  「奴今日身子不舒服,想著能走近路少走幾步······」

  這話看起來倒不像是裝的,秋嬋確實看起來身子很差的樣子。

  秋嬋雖然表面神情很平靜,實際上心中緊張死了,反而讓腹內更加難受,忍不住蹲身便嘔吐起來。

  墨玉見狀,立刻上前來用手帕遮住嘔吐物:「王妃,請移步吧。」

  穆溫言捂著口鼻,雙眸卻緊緊盯住了秋嬋。

  不會吧,這個小蹄子不會是有了身孕了吧?

  秋嬋吐出來之後覺著好受多了,摸了摸嘴角很抱歉起身道:「污了王妃的眼,請王妃恕罪,奴確實是太難受了,忍不住。」

  「你吐了多少次了?」

  穆溫言的言語之中壓抑著寒意。

  秋嬋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並不理解穆溫言的意思,老實說道:「奴這段時間腹內總是不舒服,吐了有好幾次了,東西也吃不下,請王妃恕罪。」

  這把就是有了身孕了嗎?

  旁邊的墨玉也聽出來了,悄悄側目看了穆溫言一眼道:「王妃,既然小主身子不舒服,不如讓她進去說話吧?」

  穆溫言聽得大喝一聲:「坐?本妃被熏的很難受,給我跪著!」

  秋嬋無可奈何,只能跪下。

  然而屋中就端出了一個沉香木雕花靠背椅,和一塊石頭大的寒冰來。

  「跪上去!」

  秋嬋聽話地跪了上去。

  寒氣冒上,吸收著秋嬋的體溫,很快就讓她雙腿僵硬麻木了,而融化的冰水像是一雙雙手攀著衣衫裹住了秋嬋的全身,這比寒氣更讓人覺著寒冷。

  「打!」

  一個家丁揮舞皮鞭對著秋嬋身上甩上去,這條鞭子比之前的都要長,甩在身上會裹住秋嬋的瘦弱的身子,傷痕變成了環狀。

  穆溫言在旁邊盯著看,家丁便一刻不敢停,擊打在秋嬋身上。

  秋嬋的身子每次都被鞭子打得偏倒下去,最後幾乎撐不住了,只能雙手也趴在地上,這樣雙手也凍僵了。

  墨玉看不下去了,見到天降小雨,抓住機會上前笑著說道:「王妃,當心淋了雨著涼了,先進屋去吧?」

  穆溫言卻並不進去,吩咐家丁將椅子搬運到了廊檐之下,坐著守著秋嬋受刑。

  墨玉知道穆溫言為何要如此,不敢再多言,被牽扯,只能站在旁邊避免看過去。

  秋嬋暈倒了。

  「繼續,人不是在那裡嗎?鞭子都揮舞不動嗎?沒用的傢伙,換人!」

  另外一個家丁立刻上前去接下鞭子,繼續抽打,活活將秋嬋打醒過來。

  秋嬋整個人都躺在冰塊之上,渾身凍得粉紅,連天上降落的大雨都變得溫暖起來。

  「不夠,將冰塊給我餵給她吞下!」

  聽得這話,幾個家丁上前,夾住秋嬋,撬開她的嘴,將身下的冰塊敲碎了塞入秋嬋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