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爺還是頭一次伺候女人

  荒唐過後,長榻上已一塌糊塗沒法再睡。

  趙非荀看了眼小丫鬟的嬌態,沒叫小廝進來侍候,他隨手扯了件裡衣穿上,抱起小丫鬟走到另一扇屏風後,他用腳勾來一個凳子,將小丫鬟放下,「自己能洗漱?」

  錦鳶無力推開他。

  只能任由他行事。

  這會兒用手虛虛掩著自己,面龐羞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胡亂的連連點頭,「大公子快出去罷…」

  趙非荀垂眸,暗笑一聲。

  不再逗弄她,勺了些水繞出屏風,簡單擦洗一遍,又把長榻上不能用的床單收了換上乾淨的,等他收拾好了,屏風後的水聲也停了下來,他等了會兒,還沒聽見出來的腳步聲。

  走過去想要看一眼,聽見小丫鬟慌亂的細聲響起:「大公子有、有什麼事麼?」

  這是不讓他再看?

  男人勾唇,笑她多事。

  借著燭火,他早已一寸寸看過。

  這會兒倒是害羞上了。

  他停下了腳步,給小丫鬟留一份臉面,不然怕她等會兒見了自己又要落淚,隔著屏風問她:「既然好了,怎麼還不出來?」

  半響後,小丫鬟怯生生的嗓音才傳來。

  「奴婢、奴婢沒有衣服…」

  趙非荀聽著,這聲音都快哭了。

  他前所未有地有耐心哄她,順著她的話又問:「衣服收在哪個箱籠里了?」

  小丫鬟仔細地說了,末了,還加一句『有勞大公子』。

  溫順乖巧的不像話。

  趙非荀聽得身心舒暢,也當真從箱籠里翻出來她的衣裳拿來,故意在屏風外遞給她,他聽見腳步聲靠近,緊接著就是一聲抽氣聲,他迅速繞過屏風,小丫鬟一手扶著屏風,險些跌倒。

  男人上前,索性把她抱到長榻上,把裡衣罩在她身上。

  他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得說了句:「爺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伺候女人。」

  錦鳶伸手攏住裡衣的動作頓了下。

  腦袋有些混沌。

  以為他說的是床笫間那些事,又想起自己今夜的失態,她抿著唇,臉色爆紅:「是…是奴婢……放肆了……」

  趙非荀:?

  他抬起她臉,看見小丫鬟滿面臊意,大笑了一聲,笑的小丫鬟有些不知所措,睜著不解的眸子看他。

  趙非荀低下頭,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小丫鬟看著悶不吭聲的,滿腦子怎麼都是這些事?」

  錦鳶頓時急了:「奴婢不是這個——」

  卻被他用手指按住雙唇。

  指腹擦過她雙唇間,讓她瞬間緊張起來,身子就要往後仰避開。

  趙非荀含笑,任由她去。

  卻說了句:「想來是滋味還不錯,才值得你時時惦記。」

  錦鳶:!!!

  「大公子!!」

  守在帳篷外的小廝、府衛、輕風互看一眼。

  聽著錦姑娘氣惱的叫大公子,還有些心驚,姑娘是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膽子這麼大了?才擔心完,緊接著聽見大公子笑聲響起。

  得,他們多心。

  大公子分明高興得很。

  *

  趙非荀伸手摸了下,探到她肩膀上一片冰涼,才皺著眉讓她趕緊穿好。

  秋獵在外,患了風寒還不能明目張胆請大夫,傳入陛下耳中不妥。如果她真病了,只能悄悄讓人送回府里去醫治。

  錦鳶也覺得有些冷了,將衣裳穿好。

  看著小丫鬟側過些身子,細白的指尖慢吞吞地系起裡衣,將一身的嬌肌藏了起來,滿頭青絲垂落,燭火下,側顏溫軟動人。

  下垂的眼睫,擋住面頰的春色。

  他看得怔了一瞬。

  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直到小丫鬟穿上衣裳,她輕聲說了句『奴婢好了』,他才回過神來,展臂攬著小丫鬟再度躺下,這份充實感,讓他揮散腦中的雜念。

  油燈被吹滅,帳篷里再度回歸黑暗。

  趙非荀很快入睡。

  錦鳶這會兒毫無睡意,卻也…不敢再從他身邊逃走,再被他發現,恐怕就不是簡單饒過她了,她想著,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躲——

  一開始……

  就不躲?

  這個念頭閃過,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落子無悔,她不應該這麼想。

  可當她低頭,看著將自己圈住的趙非荀,她嘗試著在想,這是否就是他給自己的……『寵愛』?把她圈起來養著,只要她聽話、順從,任由他索取,他便會待自己這麼溫柔?在他沒有厭煩前,她能無虞地生活在他身邊。

  本該如此的。

  可是啊……

  她緩緩閉上眼睛,從心底湧出沉重的無力感。

  她是否終會走上那一步。

  是否也會……

  徹底管不住的自己的……心……

  次日,外面的動靜亂糟糟的。

  趙非荀早早就從帳篷里出去辦差,錦鳶聽著外頭的生硬,有些不安,怕出了什麼事情,正忐忑時,府兵傳話來讓她去馬車上歇息。

  錦鳶點點頭,跟著上了馬車。

  府衛才低聲告訴她,是因為貴妃不太好,陛下心急趕著去圍場安置下來。

  果真,這日馬車的速度比昨日快了許多。

  錦鳶都不敢喝茶,生怕顛簸地灑出來。

  才過下午,一行就抵達了延陵圍場,宮人、侍衛、小廝們又開始支起帳篷來。在搭建帳篷地時候人來人往,府衛就寸步不離的守在馬車旁,錦鳶也知道了些宮中的規矩。

  因這次秋獵是臨時定在延陵圍場,荒廢了半朝的行宮不是一個月能夠修繕好的,陛下也登基多年,一向愛惜名聲,不願勞民傷財,就說支帳篷,一切從簡,所以他們在秋獵的這十多天裡,都要住帳篷。

  陛下說從簡,但不可能真的從簡。

  在圍場裡搭的帳篷比昨晚用的好了不知多少,也大了許多。

  尤其是御帳,遠遠看去,已是一個宮殿的規模,插著明黃色的旗幟,隨風招搖,宣示今朝一國之君的威儀。

  帳篷間隔開的距離也大了。

  昨晚隔開十來步的距離,今日搭地至少隔著十丈。

  根據身份不同,帳篷上插著的旗幟顏色、數量也各不相同。

  陛下的帳篷和後宮的帳篷挨著,禾陽郡主的則是和皇親女眷的挨在,趙非荀的帳篷是同王爺、世子等的在一處。

  等到傍晚才全部歸置妥當,放眼望,一片帳篷群在圍場一角,旗幟迎風招展,侍衛帶刀把守,規矩森嚴,分外壯觀。

  錦鳶被府衛領著穿過帳篷群,只敢匆匆抬頭看一眼。

  進了趙非荀的帳篷里後,府衛特地告訴她,在大公子沒有回來前,她不能隨意出入,只能待在帳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