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天人，或許並不存在！？
聽到老者這話，始皇帝和李斯自然樂意之至。
兩人在旁邊搬來一個竹製的小凳，一同坐在那鼎炭火前，圍觀著老者翻翻轉動炙烤得冒油的鹿肉。
這個年代，大多數吃食，都是以鼎煮之。
烤肉自然也是有的，但烤肉一般都是大塊大塊的肉，於烈火上生靠。
如此之下，外表的皮肉焦黑，而裡面的肉卻還是半生不熟。
再加上沒有足夠的香料輔佐，烤肉的滋味實在是不堪。
可眼前這老者燻烤的方式，卻是別具一格。
小塊的肉脯上，似撒著不知名的香料，再加上鼎中那溫度並不高的炭火，慢慢燻烤之下傳出的味道，讓始皇帝和李斯根本就無法抗拒。
坐到這肉脯串面前，口中津液頃刻間便全部湧出。
兩雙眼眸，死死盯著老者手上抓著的那把鹿肉串。
始皇帝就連先前心中已經想好的措辭，一時間也忘記出口了。
老者看到始皇帝和李斯那兩雙眼睛，一直落在自己手中的肉串上，面上不由笑意越發濃郁了。
分出一把，遞給始皇帝和李斯道：
「這頭鹿也是可憐老夫年紀大，竟然一頭撞死在了老夫宅院。」
「這才有機會，讓老夫一展這烤肉的手段。」
「你們二人倒是有口福了，這烤肉上有老夫的獨家香料。」
始皇帝以飛快的速度，接過老者遞過來的肉串，往裡面隨意抽出兩個遞給李斯後。
就忍不住向那烤得紅中透黃的肉脯要去，剛一入口始皇帝只覺整個味蕾，瞬間便被香味布滿。
肉脯焦酥的表皮咬破之後，裡面的肉絲儘是滑膩之感。
始皇帝細細咀嚼之下，又覺那股肉香殘留在齒間，簡直是他這輩子從未吃過的美食。
仔細品味完一根肉串後，始皇帝忍不住贊道：
「此肉，真是絕了！」
「寡我倒是從未吃過如此美味，想必那鹿能知曉自己死後能這般美味，倒也是死得其所了。」
幾人一邊吃著手中的肉串，一邊開始隨意的閒聊了起來。
享受完那美食之味後，始皇帝頓時想起正事來。
似不經意間，對老者詢問道：
「老丈，你可聽聞過世間亘古便長存的神靈——天人？」
說完這話後，始皇帝一雙眼眸死死盯著老者的面容。
試圖從老者的面上，找出一絲異色來。
可惜結果讓始皇帝失望了，面前的老者自始至終，面色都未曾半點波動。
老者緩緩搖了搖頭，開口道：
「世間稱頌的神靈何其之多，不過都是人人頌口相傳罷了.」
「其真實情況，誰又能知道」
聽到老者這話，始皇帝馬上反駁道：
「天人不一樣的，天人的存在，近乎貫穿了人族的歷史！」
「甚至，在人族還未生於天地間時，天人便已存在於這世間！」
見始皇帝如此信誓旦旦的樣子，老者緩緩笑道：
「哦？如此看來，你對那位天人，倒是推崇備至啊。」
聞聽老者此言，始皇帝趕忙說道：
「那是自然，向如今令天下黎民種植的土豆、玉米，便是天人傳下的。」
「若不是天人，這今天下的黎民百姓，又豈會有這種吃之不盡的糧食！」
「還有，向人族亘古相傳的聖賢，女媧、伏羲、皇帝等，都是天人的弟子！」
「甚至，我們如今的文字，也是天人傳給遠古族人的。」
「而且從遠古至今，天下不知發生了多少次滅世大災。這些都是天人，替我人族擋下的。」
「萬一沒有天人的話，我們這方世界，還不知道是如何模樣呢？」
聽著始皇帝緩緩陳述著天人的偉岸實際，老者眼眸中，似也閃過短暫的回憶。
待得始皇帝說完之後，老者卻是突然一笑道：
「萬一，天人是騙你們的呢？」
「或許，天人自始至終，都算不上是神靈呢？」
「又或許，這世間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天人呢？」
老者這話說出，始皇帝眼眸中隱隱現出一絲不快之意，仿佛自己的信仰被人踐踏一般。
激動道：
「不可能！如今大秦各地，俱是現出天人神跡！」
「又如山嶽般大的鐵甲戰船，還有令大秦武力充沛的神武大炮！」
「甚至連宮中的那位皇帝，懷中都時刻揣著天人放在驪山皇陵中的仙書！」
「天人一定是存在於世間的！」
「而且，是從遠古一直存在至如今！」
看著始皇帝如此模樣，老者微微點頭道：
「原來如此！看樣子，天人真如一位守護蒼生的神靈一般，一直棲息在人間。」
見老者認同自己的話，始皇帝剛剛升起的怒意又飛速的消散。
面上滿是愁色的道：
「可惜，宮中的皇帝也在滿天下的尋找天人的蹤跡。」
「但天人一直卻是沒現出半點蹤跡」
「也不知其.究竟在何處地方.」
老者見始皇帝如此失落的樣子，忍不住眼含深意的寬慰道：
「既然你說天人一直在庇護著天下蒼生」
「或許他此時，另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不便現身。」
始皇帝聽後，有些感慨道：
「或許吧」
「真希望有朝一日，天人能現出蹤跡來」
眼見始皇帝如此憂愁，老者又進茅屋中，搬出了一壇酒來。
拿出盛酒的玉杯，放到始皇帝和李斯面前。
給兩人將酒杯倒滿後，開口說道：
「有肉有酒，豈不美哉。」
「何故再談那躊躇之事。」
聞到著讓人沉醉的酒香，又聽老者如此說。
始皇帝當即不再糾結天人的問題，便一口吃肉，一口喝酒，和老者隨意的聊了起來。
這番吃喝之下，天上的大日，已經漸漸快落下山了。
黃昏的火燒雲，點綴在天邊。
老者看著已經幾乎半醉的始皇帝，還是忍不住起身，站起來說道：
「我曾經聽到一個故事，說起來，倒也跟大秦有些貼切。」
老者這話一出，瞬間就勾起了始皇帝的興趣。
始皇帝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故事，竟然能和如今的大秦貼切。
趕忙對老者說道：
「老丈，是何有趣的故事，且快快說來。」
李斯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老者，等著對方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