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游泳

  越是接近山城,水中的船便多了起來,江水中穿梭著各式舟帆,嘈雜的人聲和江水波瀾聲混雜在一起,來到這樣的碼頭附近,姜雙玲那一顆緊繃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也不是什麼別的原因,就覺得這麼多人,真掉進江水中大概能被救起來吧……

  姜雙玲的眼睛裡冒出光亮,這是立刻要停船靠岸的喜悅。

  王夏芝跟碼頭邊的許多人認識,用爽朗的當地話與他們打招呼,她先下竹排,站在岸邊把已經腿軟的姜雙玲給拉下來。

  小姜同志覺得如履平地的感覺真好。

  她是一個腳踏實地的好同志。

  「到了,到了,說了不會出事吧,我帶你進城去逛逛。」

  姜雙玲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隨著王夏芝的視線往城裡看去。

  剛才在來的時候,她已經看見了這一棟棟沿江連綿不絕的吊腳樓,白色的石磚,青黑的瓦片,黃棕的木樑,懸掛的一條條紅燈籠,倒映在粼粼的江水中。

  城裡的建築依著山勢而建,好似從江水中一路串聯而上,層層疊疊的石階盤旋去向山巔。

  來往無數行人沿著階梯上上下下,或是挑著東西,或是抱著孩子……行人如織,白牆黑瓦,奇異的山石穿梭其中。

  這是一個壯觀而瑰麗的景致,極其適合寫生。

  然而姜雙玲看著那仿佛高聳入雲的石階咽了咽口水。

  她覺得,這個地方,大概「費腿」。

  原本還在腿軟中的她,又忍不住打了個顫。

  ……還進去逛逛?

  姜雙玲:「……」

  她莫名有種出了賊窩又進狼窩的不祥預感。

  王夏芝笑著看她:「小姜,走,你想買點什麼來著?」

  姜雙玲:「……」

  她後悔出門了。

  姜雙玲跟在王夏芝的身後,沿著石階往上走,眼前的景色非常美,腳下的路也確實不好走,石階走得令人辛苦,試問哪個人爬樓梯不辛苦呢?

  她買了點醬料之後,已經再也沒有買東西的**,不願意給自己的身上增加重量,不然實在走不動了。

  「我來幫你拿著吧,小姜,你這腿腳不行啊。」王夏芝積極地幫她拿著手上的東西,招呼她要不要歇一歇。

  她們停在路邊,王夏芝問老鄉要了碗涼白開給姜雙玲。

  姜雙玲喉嚨里冒著火,喝了幾口涼水才能勉強壓下去,她的雙腿疲憊不堪,只覺得自己的腿廢了,人也廢了,「嫂子,你們也太能走了吧。」

  給她們倒涼白開的老鄉看著她笑道:「是外地人吧?」

  「是啊,可不是,十來分鐘的路走了半個多小時。」

  「繞一圈咱們回去吧。」

  「小姜,你還想去哪?」

  ……

  姜雙玲轉頭看向來路,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絕望!

  絕望是今天的小姜!

  重新回到碼頭,姜雙玲倒在竹筏上,她已經累得站不起來了,半趴在竹筏上時,雙腿還在不停的打顫。

  她發現在山城裡逛了一圈,上上下下爬樓梯,簡直比齊珩這狗男人效果還厲害。

  小姜同志已經抬不動腿了。

  雙腿跟灌了鉛似的,一抬腿只覺得僵硬又沉重,姜雙玲一臉麻麻地看著浩蕩的江水,心想自己明天一定起不了床。

  王夏芝提著兩條用草繩吊著的魚,還在活潑亂跳地甩尾巴,「小姜,我伯送了咱們兩條魚,我分給你一條,回去燉湯喝。」

  「加油辣子最好了。」

  姜雙玲:「……謝謝嫂子。」

  姜雙玲坐在竹筏上,吹著舒適的江風,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屋宇石階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越發放鬆,只要別讓她再爬樓梯,一切都可以。

  「小姜你,你看看你越來越放鬆了,習慣了吧?」

  「沒有剛來時那麼緊張了。」

  姜雙玲哭都哭不出來,「……」

  那是因為腿廢了。

  王夏芝拿著手中的長竹篙往下一推,動作自然地向上抽動,一切行雲流水,竹排順著她的動作劃開江水,帶起一條漣漪。

  靈動的魚兒從水底游過。

  姜雙玲抱著雙膝坐在竹排上,看著王夏芝的動作,心裡一陣羨慕,「嫂子,等段日子也教我怎麼撐船吧。」

  「行啊,這東西簡單的很,我教你,只要你不怕水,保你一天就學會了。」

  「到時候你自己出門來來回回也方便。」

  「咱們一起打魚去。」

  姜雙玲在心裡幽幽嘆了一口氣,「……好的呢。」

  據說開車的就不會暈車,划船的應該也不會暈船,手上拿著漿,掌著舵,那應該是快活到沒朋友。

  就像眼前的王夏芝一樣,劃得多開心啊。

  哪怕我翻船了,手裡不還拿著根棍呢……這可真有安全感。

  她們回去的時候,天色漸晚,落日已經垂到了山頭,金色的日光潑灑在江水中,碎金閃爍。

  岸邊漁火點點,炊煙裊裊,姜雙玲大著膽子,伸手在碧色的江水中撈了一捧。

  「小姜,你看那邊站著兩個人,有個好像是我家老王。」

  王夏芝撐著船往岸邊看去,發現水岸邊站著的人,可不就是王學凱,只是他身邊另一個高挑修長的軍裝男人,她不認識。

  姜雙玲也往岸邊看去,登時就看見了那個她熟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對方站在岸邊,落日映照在他頭頂,衣服仿佛鍍上一層金輝,臉部的輪廓雖然看得不太清晰,可他的身形筆直修長,餘暉拉長了他的影子。

  她心底有些激動,衝著那邊招了招手,「齊珩!

  受了一天的罪,總算是見到這個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了。

  「哎?那是齊團長嗎?」王夏芝看著落日底下站著的男人,雖說看不太清容貌,但是單看身影,就知道這人肯定生得英俊不凡。

  也不怪不得老王同志惦念了那麼久。

  王夏芝這會兒被吊起了好奇心,想上岸去看看對方的模樣。

  齊珩站在岸邊,一雙桃花眼在金色的落日下溫柔繾綣,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專注的看著竹筏上坐著的女人,餘暉勾勒出她俏麗的臉龐,溫柔的晚風吹起她的烏髮。

  站在岸邊,似乎就能聞到那熟悉的發香。

  「小姜,我轉個方向。」

  「嗯,好。」馬上就到岸了,姜雙玲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她站在竹筏上,看著夕陽下的男人,臉上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個笑容。

  身下的竹筏在旋轉,面向的角度變了,姜雙玲往前走了一步,試圖轉身,而飽經疲憊的雙腿抬起來再落地時,仿佛踏了個空似的,左腿登時一崴,身體傾斜著滾進了泛著粼粼波光的江水中。

  「撲通」一聲濺起一陣巨大的水花。

  姜雙玲尖叫了一聲後,在江水裡掙扎,還在撐船的王夏芝站在另一頭,她驚慌失措,「小姜,來抓住杆。」

  姜雙玲的身體被江水吞沒,耳朵在江水裡聽到烏魯烏魯的嗡鳴聲,周圍全都是水花,無數的水流順著她的臉往下落,掙扎中她聽到了王夏芝的聲音。

  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姜雙玲睜開眼睛辨別眼前的竹竿,只要抓到杆就沒事了,王夏芝能把她拉上去。

  然而還被等她有所動作,就被一個熟悉的臂彎給攬在了懷裡,姜雙玲摸到了那結實的胸膛,雖然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這人是誰,於是她控制自己再也不亂掙扎,閉著呼吸任由自己掛在對方身上,全心全意信任他。

  「來,我拉你們上來。」王夏芝鬆了一口氣,她本來都打算要跳進去了。

  「不用。」

  齊珩抱著懷中的人一路游到了岸邊。

  姜雙玲上了岸之後,只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居然當眾給人表演了一個倒栽蔥掉江里。

  「小姜,嫂子太對不起你了。」王夏芝停船靠岸,驚魂未定。

  「不是,嫂子,是我自己剛才腳崴沒站穩。」估計是她坐久了,腳麻了,加上之前爬了那麼多階梯,本來就覺得雙腿不是自己的了,才會沒站穩掉進江水中。

  齊珩扶著她站起來,姜雙玲心情複雜地看著他,雖然是這男人救了她,但要不是他出現在岸邊,她也不至於為了看他而掉進江水中,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都是這狗男人惹的禍。

  「下次我還是抱個竹竿上船吧。」姜雙玲覺得自己必須得抓點什麼東西才行。

  「你帶兩個葫蘆吧,抓在手上,能浮起來。」王夏芝這次沒說別的,覺得眼前的小姜同志確實要做好防溺水保障。

  「哎?還有葫蘆嗎?」

  「對,你聽說過腰葫蘆嗎?以前古代的人就腰上綁兩葫蘆下水捉魚。」

  ……

  姜雙玲走不動路了,齊珩背著她與王學凱夫妻倆一起上山回去,她的全身濕透了,滾燙的水流順著她的身體一路往下流,齊珩的衣服也都濕了。

  濕水之後出來,衣服都被體溫給蒸得燙熱,姜雙玲抱住齊珩的脖頸,苦中作樂的想到,起碼掉了一次江後,不用走回去了。

  她實在沒力氣走山路了。

  雖然齊同志害她掉江水裡,但是對方也把她救了出來,還背著她回去。

  「哥,你怎麼過來了?」

  齊珩的額頭上還帶著未乾的水漬,夕陽將他的側臉照的格外溫柔,「他們說你進城了。」

  「所以你是來接我的啊?」姜雙玲的身體往上蹭了蹭,將自己的下巴埋在對方的頸窩邊上。

  男人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趁著旁邊的老王夫妻沒注意,姜雙玲快速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下,親完了之後把臉頰埋在對方的肩頭,雙頰仿佛沸騰似的燒了起來,有種偷情的調調,過了兩三秒,姜雙玲才敢抬頭觀察附近的老王夫妻。

  王學凱和王夏芝夫妻倆都在埋頭專注趕路,沒有察覺到什麼。

  姜雙玲:「……」

  她莫名羞窘,覺得他們都算是「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親就親了。

  自己的男人,孩子都生了,想親就親。

  「姜妹。」

  齊珩叫著她的名字,嘴角微微揚起,這時候蒼穹已經黑了一半,紅日留下小半圈殘影。

  「怎麼了?」

  齊珩側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

  姜雙玲紅著臉,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頰,手動給他掰直向前,她努力學著齊珩以前那面無表情的樣子,語氣故作淡定沉穩道:「齊同志,注意看路。」

  「別摔著我啊。」

  事實證明王夏芝之前說的沒錯,沒有小姜同志拖後腿,王夏芝,王學凱加上一個背著人的齊珩,憑他們三的腳力,十來分鐘就到家門口了。

  進了院子,兩個小崽子和趙穎華都圍了上來,「怎麼了,全身都濕了?」

  「你們幹嘛去了?」

  「媽,你衣服都濕了,頭髮上有水草。」

  「姐夫的衣服也濕了。」

  「不是說要去山城嗎?」

  ……

  「不小心摔江里去了。」

  「快快,兩個人去洗澡換身衣服吧,你看看這樣子,得虧是夏天,要是冬天冷死你去。」

  姜雙玲想著反正衣服濕就已經濕了,她想去試試院子裡的那個溫泉池子。

  她昨天就眼饞好久了,只是池子沒洗過,不好用。

  現在去放了水,她要泡溫泉!

  這是個室內的小溫泉池子,雖然屋子做的十分簡陋,但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約莫十來個平方的小池子,最淺處一米,帶著台階,最深的地方有一米五,反正是淹不死人的高度。

  放了一批新鮮的水後,開啟三個孔流動,姜雙玲都不帶怕的下了水。

  累了這麼一整天,她要泡!溫!泉!

  任由身體泡在溫熱的泉水中,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了,享受著潤滑水流的滋潤,一整天的疲憊都被祛除消退,姜雙玲幸福地靠在池子邊,覺得人生就是這樣,有苦又有甜。

  辛苦走了大半天后,在溫泉水裡泡著,可真是極致享受。

  齊珩穿著長褲坐在她身旁,將她拉進了懷裡,姜雙玲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一口咬了下去,磨了下牙齒,笑了兩聲後倒在對方懷裡。

  她是一條鹹魚,已經懶得動彈了。

  「很累?」齊珩用熟練的手法幫她放鬆四肢的肌肉,姜雙玲被她按著,覺得對方不愧是專業人士,她就跟一個舒適的小海豹一樣翻滾了兩圈。

  她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齊同志的專業。

  今天又發現了狗男人的一個優點,他哪天當兵混不下去了,可以去當按摩師,當然,最好還是當她一個人的專屬按摩師比較好。

  「累死我了,啊啊啊,疼,好舒服,你往下面按一點,嘶……」

  被對方按摩著疲憊的雙腿,那可真是又疼又舒服。

  齊珩的眸色深了幾分,提醒道:「你別亂叫了。」

  姜雙玲:「……?」

  哪裡亂叫了?

  她用餘光一瞥,順手摸了下,發現這還真是容易有反應。

  「我不叫了,齊同志你也是,注意一點,手,說你手,下去點……唔,你混蛋……」

  ……

  一通亂糟糟後,姜雙玲被抱了出去,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山城的石階更厲害,還是這個狗男人更厲害。

  夜裡她沒力氣做飯了,吃的是齊同志揉的白饅頭配涼菜,趙穎華給煮了個魚湯。

  一家人吃著晚飯,聚眾吹電扇,邊上點了蚊香。

  姜雙玲把饅頭撕開泡湯吃,一口一口吃了兩個齊珩做的超級大饅頭,完全是越級發揮,吃得比平日裡多一倍,也是怪今天太辛苦。

  齊越和姜澈兩個小崽子排排坐啃饅頭,時不時沾點糖桂花,舔一下手指。

  他們倆今天在院子裡野得十分開心。

  「媽,我們以後不用上學了嗎?」

  一旁的小姜澈豎起耳朵聽。

  「想什麼呢,當然要上學啊,等聯繫好學校,你們就手拉手背上小書包上學去。」

  姜雙玲聽王夏芝說底下有個小學,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當然,對方口中的這個十來分鐘,自動在姜雙玲的腦海里補充成四十分鐘,上山下山,上坡下坡,大大小小的石階。

  以後這倆娃的上學路算是艱苦了。

  出門即是鍛鍊。

  「還要上學啊……」

  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後,兩個小崽子落寞地抱著小饅頭繼續啃。

  吃饅頭就算了,還是得上學。

  哪怕換了個地盤,還是得上學。

  有了大院子,還是得上學。

  ……

  還是得上學!

  吃完了饅頭,幾個人回房間裡休息,姜雙玲給孩子餵了奶,被齊珩連人帶娃一起抱回了房間裡,小灰灰同志吃飽喝足的攤開小爪子睡得正香。

  姜雙玲讓小崽子睡在裡面,自己和齊珩一起享受電風扇的涼風。

  可算是度過一個舒服的夜晚。

  睡得十分踏實,一夜無夢。

  第二天姜雙玲起來的時候,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全身被碾壓而過,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雙腿沉重,疲憊的手腳不願意動彈。

  她足足躺了一天才緩過勁兒。

  因為還沒能上學,姜澈和齊越這兩個小崽子就放了一池子水,兩人在家裡的小池子裡刨來刨去,這個小池子正好適合他倆。

  姜澈小朋友是熟練的狗刨式,吧嗒吧嗒繞著池子遊了一圈,齊越這個崽的花樣比較多,已經會蛙泳了,還會仰躺著亂刨。

  姜雙玲問趙穎華會水嗎?

  「會啊,你放心,媽的水性不錯,能在水底下閉氣一段時間。」

  姜雙玲:「……」

  姜雙玲只好又把目光投向穿著紅肚兜的小灰灰同志,給他弄了個大缸,讓他在乾淨的溫水裡刨啊刨的,發現這個小崽子還挺能刨。

  如此看來,家裡唯一不會水的只有她。

  學游泳這件事情要提上議程,哪怕是會個狗刨,也得刨著試試。

  姜雙玲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勵志學狗刨,起碼是不沉底的狗刨。

  她也沒好意思讓別人教她,就讓齊珩利用家裡的小池子來教她游泳,中途還付了不少學費。

  反正那學費挺不足為外人道的。

  為了不付學費的白嫖,姜雙玲就把齊越和姜澈兩個小崽子拉過來一起學,總算是實現了白嫖,就是被兩個小崽子圍觀,比較……

  沒臉面。

  ——看媽媽(阿姐)表演狗刨沉底。

  「媽,你別怕呀,腿也動起來。」

  「阿姐,動作不用那麼大。」

  ……

  姜雙玲從水裡爬起來,耳朵里是兩個小崽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叨逼叨,他們恨鐵不成鋼,姜雙玲聽得耳朵里嗡嗡作響。

  她突然就覺得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白嫖也沒那麼快樂。

  下次還是選擇交學費吧。

  但她也不是冤大頭,「齊珩,你要是再教不會我,我就讓隔壁老王教我。」

  「嗯,你快學會了。」

  姜雙玲:「……」騙子。

  交了幾次學費了,總算是摸到了點狗刨(游泳)的門道,起碼是沉底不了了,給了小姜同志不少的自信心。

  當然,要是再上船的話,她仍然選擇帶木板竹竿或者葫蘆護體。

  學到了狗刨之後,姜雙玲決定再接再厲,乾脆一鼓作氣把撐船擺渡一起學會了,她去找隔壁的王夏芝。

  王夏芝聽說她會游水後,恭喜了好幾句,她是真心恭喜,不然都不敢讓小姜同志上自己的船。

  「嗯,雖然沒學會騎單車,但是我起碼學會了游泳。」這麼一想,姜雙玲還挺有成就感的。

  世人的眼光看來,學游泳可比學騎單車要難一些。

  畢竟街上的共享單車和旱鴨子一樣多。

  「哎?!單車啊幣惶到姜雙玲說起家裡的積灰自行車,王夏芝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對於從小生長在山城的王夏芝來說,自行車可謂是傳說中的物件。

  「你家的單車也搬來了啊?!

  姜雙玲點了下頭,「嗯。」

  好歹是結婚的物件,哪怕是不能用,也有在家裡擺著。

  可憐的小車自從買回來後就沒怎麼上過路。

  王夏芝咬了咬唇,沒忍住好奇道:「能讓我騎著試試嗎?我從來都沒有騎過單車。」

  姜雙玲:「……這裡有平地嗎?不適合踩單車吧。」

  「有,我知道有個地方能騎。」

  姜雙玲:「……那去試試?」

  「好好好,謝謝你啊,小姜,等會兒我教你撐船。」

  王夏芝也是個風風火火辦事的女人,說風就是雨,說行動就行動,另外幾個嫂子也聽說姜雙玲家裡有「傳說中」的自行車,同樣過來看熱鬧。

  反正就是一堆湊熱鬧的。

  正好幾個女人一起抬著自行車往山下走。

  就跟八抬大轎似的,把「自行車」請下去。

  「你抓那邊,我拿這裡。」

  「穩當些走。」

  ……

  姜雙玲差點在半道上笑到胃抽筋,一群人抬著車,到底是人騎車?還是車騎人??!!

  她覺得這畫面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家裡的小單車從交通工具淪為娛樂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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