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塊木牌圍繞著我的頭頂緩緩的旋轉著,有一股熟悉無比的感覺從這七塊木牌之中傳了過來。那是一股十分強大的靈力,強大到即便是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天師境界的我都有些害怕。
隨著這七塊木牌轉動的越來越迅速,那道太極圖越來越清晰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腳奇癢無比。低頭看去,這才發現,這些花須既然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鑽入了我的血光之中。
「不好!」看到這一幕,我臉色瞬間就變的一片蒼白,花須鑽入血管之中,說明這朵鐵樹樹花已經和我連成一體了。
想到這裡,我收回了手中的「松香」,開始盤坐在花朵上,念起咒語來。淡淡的白光從我的身體之中散發了出來,去驅趕著這些花須。
但是結果告訴我,這些都是徒勞的,這些花須遠遠比那些鐵樹樹葉還厲害。無數的花須在我的血液之中盤根錯節的生長了起來。
從裸露在外面的花須之中,可以清楚的看見無數的花須正在抽送著我的鮮血,這朵白色的鐵樹花朵不再枯萎,開始緩緩的飽滿了起來。
我抬起頭朝著空中那七星牌看了過去,似乎正是這七星牌在操控著這個太極圖吸收著我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我在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多出了一道天師符,就朝著這七星牌打了過去。
「轟隆」一道絢麗的白光在這鐵樹的上空迸發了出來,鐵樹劇烈的震動了一下,一片片巨大的枯萎的樹葉就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只是我的天師符並沒有起到作用,還是不斷的有鮮血從我的身上朝著鐵樹樹花匯聚過去。空中的七星牌也漸漸的開始變紅了起來。
這麼下去的話,我這個新晉天師還來不及嘚瑟的話,就要被抽乾鮮血,死在這裡了。
我心中真是有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要不是我在那驚心動魄的一夜之中睡著了的話,這些花須也不會趁虛而入了。
現在的我已經急的大汗淋漓了起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張紅色的符咒在我的腦海之中漂浮了起來。
生死符咒!
既然這些花須只是吸收我的鮮血的話,那我可以用生死符咒將自己的血先吸乾淨,這樣的話,這鐵樹樹花不就無血可吸了嗎?
想到這裡,我迅速的掏出了生死符咒,咬破了自己的一隻手指頭之後,快速的念著咒語。從我的身體裡面的無數血管之中,不斷的有鮮血開始朝著生死符咒匯聚而去。
這張生死符咒也開始變得通紅無比了起來,直到吸完了最後一滴鮮血之後,我這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沒有了我相信的滋養,這些花須也開始枯萎了起來。
「呵呵!」我冷笑了一聲,已經感覺到這些花須不是我的對手了,接著我開始念誦起咒語來,從靈魂之中散發出了陣陣的光芒,在我體內的那些花須也知道厲害,紛紛的從我的毛孔中跑了出來。
「以為天師是這麼好對付的嗎?」我看著這些枯萎的花須,得意的說道。
只是不等我把話說完,我突然聞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在我的臉頰上閃爍著。
看到這一幕,我眉頭就皺了起來,抬起頭朝著空中看了過去。
從那七星牌之中出來的太極圖此刻在空中緩緩的旋轉了起來,在太極圖的陰陽兩面,開始亮起了一排字。
「敢闖我七星陣法者,天誅地滅!」
看到這裡,我頓時就罵了出來:「他娘的,這是哪個缺德的布下的陣法,本天師要抓到了你,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人。」
這一排字一閃而逝,就在我以為這七星牌開始要發起攻擊的時候,又是一排字亮了起來,「當然死也要你死個明白,記住,我是……」
這排字閃爍之後,緊接著又一排字閃了出來,上面寫道:「感天大帝,許遜!」
我本來準備破口大罵的,但是看到「許遜」這兩個字之後,所有想要罵娘的話都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只變成了一個字「操!」
這些字消失之後,隨時準備著應對這太極圖的攻擊。
只是在太極圖中又閃現出了兩個字,「對了……」
我緊緊的盯著這太極圖,等待著許遜後面要說的話,只是「對了」兩個字消失之後隔了很長的時間,才亮起一三個字,「沒事了……」
看到這三個字,我知道我深深的被耍了,可是我想要罵娘卻又罵不出來,這種自己被自己耍了的感覺讓我覺得無比的憋屈。
趁我心裡正百般滋味的時候,許遜讓我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兵行詭道」,太極圖上面最後那一排字剛剛消失,沒有任何的徵兆。這太極圖迅速的就開始發起了攻擊。
而且這太極圖像是有靈識一般,不對我發起攻擊,而是直接朝著空中的生死符咒飛了過去。
「不好!!」
生死符咒此刻已經積滿了我的鮮血,一念生,一念死。
一旦裝滿我鮮血的生死符咒出了問題的話,恐怕我要成為中華上下五千年來,最短命的天師了。
我大驚失色,沒有了鮮血的我也就沒有了靈力,想要阻擋這太極圖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一聲,我只看到生死符咒撞在了太極圖上,迸發了一朵燦爛無比的血花,生死符咒緩緩的飄落而下,而那道黑白太極圖瞬間被染的血紅無比。
生死符咒和我的血肉相連,雖然血儲存在生死符咒之中,但是對我的生命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但是此刻生死符咒里的血都被放了出來,就等於我身上的血都被放了出來一樣,我瞬間感到天昏地暗,瞬間就昏厥了過去。
在昏厥的過程之中,我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一個穿著華麗道袍身背三把天師之劍,長髮長須的道長正靜靜的望著一顆剛剛栽下還沒有人膝蓋高的鐵樹。
只見那道長輕輕的撫了撫鬍鬚,開口說道:「虐龍,雖然你塗炭生靈無數,但念在你母親的情分上,本道長就給你一次機會。若干年後,鐵樹開花之日,便是你重回人間之時,若是你再敢為禍人間的話,自然會有人收拾你。」
說完,許遜緩緩的轉頭朝著鎖龍井的方向望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道童走到了許遜的身邊,低聲的說道:「師父,宮外有一個奇怪的乞丐見你……」
「乞丐?他想要幹什麼?」許遜不解的問道。
道童先是停了一下,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接著說道:「師父,乞丐說非要送一件衣服給你。」
「好,我去見見!」說完,許遜轉身就離開了這顆小小的鐵樹。
一千年前的萬壽宮相對來說,要簡單的多,只有一個道觀的大小,確切的說這就是一座道觀。
在道觀的外面有一口八家井,一個小乞丐滿眼深邃的望著井口。
「施主,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許遜來到那乞丐的面前,問道。
「你就是許旌陽嗎?」小乞丐一直背對著許遜,極其沒有禮貌,說:「都說你是中華上下四千年來最年輕的天師,原來也一把年齡了,是一個小老頭了啊。」
許遜又叫許旌陽,很少有人稱呼他這個名字,這個小乞丐無語是十分的不禮貌的
「小乞丐,你怎麼說話的呢?」許遜身後的道童都忍不住了,站出來罵道。
許遜回頭看了那弟子一眼,說道:「徒兒,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