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在牢房中等待的時間比第一次要長很多很多,也不知道在吳言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吳言一直都沒有再出現在牢房中了,等吳言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是一個我們大家都意料不到的結果,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在牢房裡等了一整天,不僅吳言沒有來找我,就連其他的淨明道弟子在這一刻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沒有一個人到我這裡來。
無聊之下,我從口袋中取出了那個小小的瓷器瓶子,將那切下來的肺片倒在了手上,仔細的觀察著,人的五臟六腑都變的這麼黑了,怎麼還能夠繼續活下去?青雲子掌門的肺片又是怎麼變得這麼黑的,這些都是我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大吃一驚,趕緊將手中的肺片給收了起來,抬起頭朝著牢房外面看了過去,當我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愣了一下,說道:「師姐,你們,你怎麼來了?」
只見許諾慌慌張張的看著我,說:「師弟,不好了,淨明道又出事了……」
看到師姐這個樣子,我頓時就擔心了起來,連忙追問道:「出什麼事請了?」
師姐說:「今天是青雲子掌門出殯前的最後一天,按道理來說要進行一次很重要的典禮,必須由掌門吳言主持,但是吳言卻不見了……」
「吳言不見了?」我一臉怪異的看著師姐,昨天晚上吳言還來牢房找過我呢,怎麼說不見了就不見了呢?
許諾說:「是啊,現在高明殿亂成了一團,所有的淨明道弟子都在尋找吳言的下落呢,要是吳言再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得趕緊跑了。」
「為什麼要跑?」我從詫異中回過神來,望著許諾問道。
師姐說:「無言昨天晚上和我說過,他知道家顯變瘋了的事情,打算找到線索後給你洗白,現在吳言都失蹤了,淨明道辦完喪事之後,回頭一定會拿你下手的。」
許諾考慮的沒錯,吳言失蹤之後第一個要擔心的就是我了,現在我還是「戴罪之身」一旦吳言再也找不到的話,我也就無法洗白了。
就在說話間,前面又有人趕了過來,許諾正準備躲開的時候,陳景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說:「是我,不要擔心。」
接著,陳景皓和懷柔就趕了過來,懷柔看著被關在牢房中的我,眼中滿是心疼之色,關心的問道:「阿瑪,你,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事,吳言昨天來找我,這些淨明道的弟子應該也有吳言的指示,不會對我怎麼樣。」我說道。
我說話間,許諾轉頭朝陳景皓看了過去,問道:「耗子,高明殿那邊怎麼樣了,吳言人找到沒有?」
陳景皓搖了搖頭,說:「沒找到,現在淨明道的三長老家言出來主持儀式了,看來這個儀式對青雲子來說十分的重要。」
我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說:「吳言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典禮上消失……」
就在我們都陷入了深深疑惑的時候,懷柔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有兩種可能,一是吳言叔叔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還有一種可能並不是我想看到的,那就是吳言叔叔這個人本身就有問題,他在醞釀著什麼……」
許諾聽完之後,第一個表示贊同,說:「柔兒說的沒錯,無論是那種可能,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趕緊找到吳言的下落。」說著,許諾轉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說:「師弟,你也不能在這牢房中待著了,你得趕緊和我們出來,去調查吳言的下落。」
我中和利弊考慮之後,說:「好,你們把牢房打開一下。」
在打開牢房的時候,我們又犯愁了,因為這是淨明道專門給弟子準備的牢房,所以不是一般人能夠打開這鎖的。陳景皓他們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把這鎖弄好。
我在裡面快要焦頭爛額的時候,懷柔看著陳景皓說:「小紅,小紅他可是開鎖高手,一定能把把鎖打開的。」
陳景皓聽後就將小紅放了出來,鐵門外面我靜靜的看著小紅,小紅也靜靜的看著我,他好像對開鎖沒有多大的意思一樣。
「開鎖啊?小紅!」我望著沉默不言的小紅,開口說道。
小紅在我們這些人疑惑地注視下,後退了幾步,正當我以為在小紅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他準備逃跑的時候,小紅快步的朝前面沖了過來,猛地一腳就踹開了鐵門。
看到這一幕,我們所有的人都傻了,鎖雖然上的牢固,的,但是這鐵門卻並不堅固,一踹就開了,當然小紅的力道也十分大不是平常人能比的,不過陳景皓他們完全是能夠輕鬆踹開的。只是他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局限在了根本就打不開的鎖上,所以無論什麼時候,人的思維都要保持開闊,不能夠僵化這樣會解決很多很多的麻煩。
從牢房出來之後,我們先回到了別苑之中,守在別苑中的柳清淺看到我回來了的時候,無比的驚喜,在和我聊天的過程中,她也知道了吳言消失的事情。
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後,柳清淺說:「不就是找一個人嗎,這還不簡單,看我的。」
「你能夠找到吳言的下落?」我驚喜的望著柳清淺,問道。
柳清淺淡了點頭,說:「我可以使用巫術找到吳言,不過不是現在,要等到晚上太陽下山之後,我才能夠使用巫術。」說著,柳清淺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得把吳言的生辰八字給我。」
在淨明道找吳言的生辰八字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很快,我就從吳言房間中找到了他的生辰八字。接下來我們需要的就只有等待,在我們的守望中,門外的太陽漸漸的在萬壽宮的西頭沒落了下去,終於萬物沉寂在了黑暗之中。
我們所在的別苑前廳之中,支起了四塊血色的帆布,夜風吹過,前廳中四塊帆布也隨著夜風輕輕的飄動著,十分的駭人。
如果你仔細的看的話,就會發現在這四塊帆布上都寫著字,分別是淨明,吳言,還有吳言的生辰八字之類的。
柳清淺如一個鬼魅的女子一般,游離在這四塊帆布之間。
「師姐,你能夠看的出來清淺她在幹什麼嗎?」我轉頭朝身旁的許諾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許諾說:「柳清淺她應該是在召喚某種東西……」
就在我們說話間,帆布飄蕩的越來越厲害了,隱隱的我甚至都感覺在這血色的帆布之中有鮮血飄出。
「快看地上!」陳景皓一直盯著四塊血色帆布的周圍,這個時候大聲的喊道。
我朝著陳景皓指著的地方看了過去,只見在地上出現了一個血色的人影,那人影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帆布中間,看起來極其的熟悉。
「這人是……是吳言?」看清楚這個血色影子之後,我無比驚訝的抬起頭朝柳清淺看了過去。
柳清淺說:「是吳言也不是吳言,他只不過是吳言的一道魂魄而已,他會帶我們去吳言在的地方。」
我聽後,十分的驚奇轉頭朝那個血色人影看了過去,果真這個時候血色人影開始動了,他如鬼魅一般出了別苑。
「走,跟上!」我快步的趁著夜色追了出去,當我來到血影所在的地方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怎麼,怎麼會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