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吳言迷魂香的秘密

  「師弟,其實我們淨明道從來都不管什么正與邪,正與邪都是世人說出來的,能以最小的代價挽回最大的損失,才是我們淨明道的宗旨!」淨明道弟子轉頭看向吳言,開口說道。

  「榮師兄,不好了!!那女巫跑了!!」就在兩個人說話間,從前方跑來一個淨明道弟子,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什麼!!」吳言身邊這個叫榮師兄的人聽到後,臉色瞬間變得一陣蒼白,大聲的喊道:「用淨明大法困住的女巫,怎麼會跑掉呢!!不可能!!」

  「師兄,你快去看看吧,已經有很多師弟死了!!」那個弟子臉上無比傷心的說道。

  榮師兄聽到後,跟著那個弟子快速的朝著前面跑去了,只剩下了吳言一個人站在吊腳樓門怔怔發愣。吳言的臉色十分的蒼白,他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面,只聽吳言自言自語的說道:「白薇兒!你不是說了不再害人的嗎!」

  平靜的夜空,被陣陣慘叫聲打亂,遠方的牛棚之中黑氣陣陣,不時間泛起巨大的青光,傳來淨明道的咒語之聲。

  「你不是說過要改邪歸正了的嗎,你不是說過的嗎!」黑夜中,吳言一直緊緊的攥著拳頭,那指甲已經劃破了手心,他的整個手掌變得血紅無比。

  「吳言師弟,快跑!」前方黑暗之中,榮師兄一瘸一拐的艱難的跑了回來,他的全身滿是鮮血,臉上爬滿了蟲子,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一個,十分的恐怖。

  吳言快步的跑到了榮師兄的邊上,扶住了榮師兄的肩膀,滿上鮮血的榮師兄扶住了吳言的肩膀,說道:「師弟,他們都死了,你…你…快…快跑……」說完之後,榮師兄「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啊!!!白薇兒!!」黑夜之中吳言衝到了一片牛棚,牛棚麼之中滿地的屍體,在那屍體上還爬滿了噁心的蟲子,此刻月色中已經看不到白薇兒的影子了。

  吳言上下環視了一眼,只見牛棚的背後,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吳言手中拿出了一道「淨明符咒」,朝空中一扔,一道黃色的金光劃破了天空,朝著那道黑影打了過去。

  看到那道金光,黑影逃離的速度更加的快了,消失在了吳言的面前。吳言手上快速的結了一個道印,空中漫天的花朵飛了起來,在吳言口中咒語念完之後,花朵迅速的朝著前面飛了過去,吳言追隨著空中飛舞的花朵,跑到了一片山谷之中。

  漫天的星光下,苗疆山谷中鮮艷的格桑花輕輕的飛舞著,在花叢之中,一個穿著黑色苗裙,長髮披肩的女子正靜靜的站在花叢之中,背對著吳言。

  吳言冷冷的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從背上抽出了青銅劍,走到了女子的身後。女子聽到了響聲,轉頭朝身後看了過來,當她看到吳言後,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吳君,你看,這花兒漂亮嗎……」

  白薇兒的話還沒說話,「噗嗤」一聲,吳言手中的青銅劍已經刺通了白薇兒的肚子,鮮血從白薇兒的嘴角流了出來。

  「吳君……你……」白薇兒的臉上滿是蒼白,手中捧著一束野花,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吳言的青銅劍,「為…為什麼?」

  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邪就是邪,像你們這種苗疆巫女,我就不應該可憐你,偷偷的幫你解開淨明大法,把你放出來……」

  白薇兒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出來,她一邊咳鮮血一邊狂吐,血色染紅了他手中的格桑花,白薇兒雙手抓住吳言的青銅劍,猛地用力,將青銅劍給拔了出來:「是,道就是道,你們道家的人從來都是這樣的絕情……」說著,白薇兒將手中滿是鮮血的格桑花甩在了吳言的臉上,說道:「從今天起!我白薇兒要殺光你吳家所有人!!哈哈哈哈!」說完,白薇兒大笑的捂著自己的傷口,朝著前面跑去,消失在了山谷之中。

  還是夜風,還是花香,只是花香之中卻帶著絲絲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之中似乎還有著蟲子在飛舞著。

  吳言怔怔的看著白薇兒的背影,突然胸口一痛,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接著,吳言看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道黑影在衝著自己笑,然後那道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些人不是白薇兒殺的?」我轉頭看向吳言,驚訝的開口問道。

  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錯,那些人不是被白薇兒殺的,那天晚上我背著師兄弟們,將白薇兒放走了之後,白薇兒就在那片山谷,一直採摘著格桑花,想要偷偷的送給我,沒想到被我撞了一個正著,更沒想到我給了她一劍……」

  我和吳言坐在台階上,站在我們兩個人面前的許諾聽完後,聳了聳肩,說道:「你活該唄!」

  吳言沒有說話。

  許諾繼續說道:「不過那個叫白薇兒的姑娘也挺有意思,受傷那麼嚴重,還不忘給你下情蠱,吳叔,你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夢到那天發生的一幕?夢到白薇兒,你的心每天晚上都在折磨之中度過的?」

  吳言點了點頭,說:「是的,每次到了晚上,我的心就開始隱隱作痛,那種感覺空空落落的……而且每天晚上都像是被蟲子叮咬一樣!」

  許諾輕輕的笑了笑,說:「沒錯,這就是中了情蠱的症狀了,我們苗疆情毒之所以出名,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情蠱只認自己的主人,除非那個下蠱的人給你解蠱,哪怕你有在我大的本事,都解不了那情蠱!」

  吳言從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根迷魂香,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葉城,那天你在茅山派的時候,趁我睡覺,還用剪刀試探我是真睡還是假睡,你記得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要在自己的床邊點迷魂香?」

  吳言苦笑了一聲,說:「是啊,這下你知道了吧?如果不藉助這迷魂香的幫助的話,我根本就睡不著,白天要高強度的工作,晚上又要被情蠱折磨,再不睡的話,那種感覺真的事生不如死!」

  我「嗯」了一聲,說道:「那你為什麼從苗疆回來之後,七年多的時間,從來都沒有回過樂家呢?」

  吳言又說:「其實在出發去苗疆前,我回過一次家的,那天我大哥重病,我前來看我大哥,大哥一個大男人哭成了淚人拉住我的手,囑咐我好好的照顧雨兒……」

  後來我從吳言的口中知道,樂雨其實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在樂雨剛剛出生不久,媽媽就染疾去世了。接著,他爸爸也就是吳言的大哥相思成疾也身患重病,即便是紅濟堂這樣的中藥世家也沒有挽回他的生命。本來吳言是執行完了苗疆最後一次任務之後,就回家照顧樂雨的,但是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吳言一直不敢回家……

  吳言看著我,說:「白薇兒說了,會殺光我全家,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我本名姓樂,叫樂無言,所以這七年來,我從來都不敢回家,就害怕白薇兒知道我和樂家的關係,這七年來我自然也是不敢接近樂雨,害怕我們樂家這唯一的血脈因為我而斷了!」

  「那這些天的這些事情,是白薇兒乾的嗎?」我聽完吳言的話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吳言沒有說話,眉頭緊緊的皺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良久之後,站了起拉起,說:「走,和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