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恨的咬牙切齒的樣子,許諾的臉上滿是不解之色,說道:「師弟,你這是怎麼了?師叔對你做什麼了嗎,你就這麼恨他?」
我握緊了拳頭,說:「沒,沒有,到了北京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感謝這個師父!」說感謝這個兩個詞的時候,我特意的又加重了幾分語氣。
要知道我完全就是被這傢伙騙到藥香鋪去的,說是我的師父,其實這傢伙一點東西都沒有交給我。
「葉城…你看你右手邊!」聽到師姐的話,我轉身朝著右手邊看了過去,只見在我的右手邊一個穿著紅色西裝的男人正靜靜的看著我,男人的眼中滿是陰冷之色,見到我朝著他看了過來之後,男人的嘴角翹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伸出了他的手。
我看到那男人的手蒼白無比,在那蒼白無比的手心上面赫然寫著一個「死」字。
看到那個「死」字之後,我心就膈應了一下,轉頭看向許諾,說:「師姐,你在這裡看著東西,我過去看看!」
接著,我站起身來,就朝著那男人走去。那男人看到我走了過來之後,轉身就朝著人群中走去了。
我剛剛想要追過去的時候,正好有一趟航班已經開始在登機了,人群便開始朝我湧來,等我好不容易擠進去的時候,那紅色西裝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我焦慮無比的又回到了師姐的身邊,師姐抬頭看向我,說:「師弟,你認識那人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快要到九點了,但是窗外面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的飛機卻還沒到。飛機晚點了?
我看著周邊坐著的人,周邊坐找的這些人一個個臉上也都滿是焦急之色,已經快到九點了,廣播之中這個時候也響起了飛機晚點的廣播,晚點的原因是說因為天氣原因,但是外面的天氣卻十分的好,這個原因多少讓我覺得有些敷衍。
就在我疑惑無比的時候,我又感覺到有人在看我,我轉頭看去,果真又看到那個穿著紅色西裝的男人又折了回來,他又在衝著我笑。
我再次站起身來,這一次我緊緊的盯著那個人。那個人朝我笑了笑,就朝著前面走了去。
我再一次站起身來,加快腳步,朝著前面走去。我突然發現這一次,我加快腳步的時候,他也加快腳步,我放緩腳步的時候,他也放緩了腳步。
他有意要帶我去哪裡嗎?見他忽快忽慢後,我就開始起了懷疑,腳步再一次放慢了一點。而前面走著的那個人,腳步卻是突然加快了起來。
「媽的,到底想要幹什麼!!」看到這裡,我加快腳步追了過去,在轉過一個拐角,我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連忙道歉。
「我說你小子走路怎麼…葉城!!」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訝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那聲音之後,我驚愕的抬起頭朝著面前的這個人看了過去,「陳亮?」
出現在我面前,這個穿著牛仔衫,打著髮蠟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在大學唯一剩下來的室友,陳亮。
說起陳亮,我和他也是十分的有緣,我和陳亮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同學,後來一起考上了大學,在後來我們就做了室友。
陳亮是一個胖子,一般長的胖的人都不會帥,但是陳亮卻是一個列外。陳亮是屬於那種長的胖,人又長的比較帥的那種,而且陳亮的家裡也十分的有錢。
「葉城,好久不見啊!!你現在在做什麼事情呢?」打著髮蠟的陳亮熱情的握著我的手,摟住了我的肩膀,說:「你這傢伙,畢業後也不知道幹嘛去了,想聯繫你都聯繫不上!」
我愣了一下,說:「你聯繫我不上?上次你不就和我聯繫了嗎?」
陳亮滿是疑惑的看著我,說:「葉城,你可別瞎說話啊,我上次有和你聯繫過嗎?」
我說:「你不記得了?你不僅和我聯繫了,我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就在紹城西街的藥香鋪!」
「紹城西街的藥香鋪?」聽到我的話,陳亮的臉色就拉了下來,說:「那可是出了名的鬧鬼的鋪子,我怎麼會在那裡介紹工作給你!」
我越聽越是疑惑,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個手機,翻找了一下當時的電話記錄卻是發現怎麼找都找不到。
「我說你小子,不會是碰到鬼了吧?」陳亮看著我,說道。
事情已經過去很幾個月了,對於當時電話之中的那個聲音我也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肯定是陳亮讓我去的藥香鋪,難道真的是有人假扮陳亮?
我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而是看著陳亮,說道:「陳亮,你怎麼會在機場,你要去哪裡嗎?」
陳亮臉上笑著說道:「我說你小子也是和我們有緣,在高中的時候我不是我們班上的班長嗎,現在大家都大學畢業了,高中的那份情誼咱們還是不能丟的吧,這不我組織著高中同學一起出去玩嗎,打你小子電話又聯繫不上,正好在這裡碰到你了!」說著,陳亮就伸出手拉著我朝著前面走去。
在另一個候機的地方,我看到我高中的二十幾個同學,他們之中有些是我好幾年沒見過的,但是大概的輪廓我都記得的清楚,這些傢伙都是在高中的時候家裡很有錢的。
看到我走了過來之後,這二十多個人都只是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各自聊著自己的天,讓我覺得十分的尷尬。
因為我家裡窮的原因,我和這些富家子弟自然也是玩不到一塊,在高中的時候這些人就不和我怎麼玩,現在恐怕都不記得我是誰了吧。
陳亮看到他們這個樣子之後,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說:「各位同學們,葉城來了!」
「葉城?」聽到陳亮的話,一個女生抬起頭朝我看了一眼後,然後轉頭看向陳亮,說道:「我們班上有葉城這個人嗎?」
「有啊,怎麼沒有了,就是做最後一排那個下課完之後經常去外面撿水瓶子去賣的!」
「哦!」聽到這個同學的話後,其他的同學冷淡的回應了一聲,又開始聊起天來。這就是這些高中同學的回應。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我,對於這些東西早已經免疫了。
「對了,陳亮,你們去北京,是幾點的航班呢?」我問道。
陳亮說:「我們是十一點的,你是幾點的?」
我說:「我是九點的航班……」
聽到我的話,陳亮的臉色就變了變,說:「你……買的是那班九點的?」
「是啊!怎麼了?」我說道。
陳亮拉了拉我,就走到了一旁沒人的地方,說:「葉城,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爸爸是公安局的嗎?」
我點了點頭,說:「記得!」
陳亮說:「我和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說到這裡,陳亮又上下環視了一眼,然後看著我,「我原本也是想訂九點的這趟航班的,畢竟九點的這趟我航班還要早,後來我爸爸告訴我說九點的這趟航班要押解一個很重要的犯人……」
民用航班押解犯人本就十分的常見,很多重要的經濟犯都是由便裝警察事先帶上飛機,在最後等乘客都走了之後,押解出來的。機場並不會提前通知乘客哪輛航班上有在執行任務,這也是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陳亮繼續說道:「葉城,那你可要小心了,據說那犯人的身份也不一般,好像是和鬼有關,要不是情況緊急,也不會冒險用民航押解!」
「你開玩笑吧,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我笑著擺了擺手,其實我是為了試探一下陳亮。
陳亮又上下看了一眼之後,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說:「葉城,你看這張照片,這就是那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