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南霆點頭,她勾了勾唇。
「衣服過時了不要,這裡所有的包包和首飾麻煩霍總讓人幫我包好送到我家。」
「地上的陶瓷……」
「碎都碎了,扔了吧,一樣的這麼多,我想要再買就是了。」
她隨意的開口道,似乎根本不將這個陶瓷放在心上。
說完,她看向站在一旁驚訝的王媽,笑盈盈的開口問道:「藥熬好了是嗎?麻煩你帶我去喝吧。」
王媽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點頭。
半個小時後,傭人就將首飾和包包全部打包整理好,整整三大包。
不得不說,霍南霆出手還是很大方的,縱然不愛她,結婚五年內,卻沒少給她包包和首飾。
雖然,都是他出差隨意帶回來的,有些還是品牌的贈品。
但,值錢就好。
「謝謝霍總。」她看著滿滿三大包的名牌包包和首飾,笑眯眯的道。
「你以前,根本不喜歡這些。」
霍南霆凝望著她,低沉的嗓音開口道。
「是嗎?那可能以前的我太蠢了。」沈清棠輕笑著道,「我現在很喜歡這些,還要麻煩霍總幫我送回家。」
「你使喚我?」
「霍總不願意?那我叫個車。」
「這裡不會有計程車上來,你也叫不到車。」
他淡淡的開口道。
沈清棠拿手機的手一頓。
她倒是忘了。
頭頂籠罩上一層陰影,霍南霆已經走到她身邊,耳邊響起他清冷的嗓音。
「你可以讓傅雲深來接你。」
沈清棠皺起眉頭,抬眸不悅地看他:「霍總很想被人誤會我和你的關係?」
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傅雲深是真的喜歡你嗎?」
她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並不覺得他有多喜歡你,否則也不會明知道你是我的前妻,還放任你和我接觸,他是故意的。」
沈清棠心怦怦跳了起來。
霍南霆心思敏銳,果然難逃他的眼睛。
「雲深從小接受西方教育,思想不一樣,他信任我反而被霍總懷疑他不愛我,對他可真是不公平。」
「那你呢,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面前?」
他步步緊逼,將她抵在餐桌上,眼神炙熱。
沈清棠退無可退,皺起眉頭,反問道:「難道不是霍總一直在糾纏我嗎?」
霍南霆沉默,的確是他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
連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或許是怕她再次突然消失他的世界。
在剛才叮噹貓破碎之前,他之前不止一次懷疑過,沈清棠是裝失憶,想要報復他。
他甚至還有些欣喜。
可現在,他開始有些恐慌。
他不想讓沈清棠離開他的世界。
他眼眸微閃,俯身靠近她耳畔,溫柔呼吸輕灑在她的臉上。
「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鬼醫,我有他的線索。」
……
蘭苑。
沈清棠剛回到家沒幾分鐘,傅雲深和宋嬌嬌就來了。
兩個人一邊進門一邊鬥嘴。
「傅狗,你又去哪兒鬼混去了,一身的酒氣,熏死人了!」
宋嬌嬌一臉嫌棄的開口道,還用手扇著風。
「應酬懂不懂?」
傅雲深輕哼一聲,高傲的開口道。
「我警告你,可不准你做對不起我家棠棠的事情,你要是還像以前一樣花心,左擁右抱,我就把你閹了做姐妹!」
宋嬌嬌比了一個剪刀的手勢。
傅雲深渾身抖了一個激靈,道:「你可真狠!」
「對渣男,就得狠心。」
宋嬌嬌哼了一聲,快步走進房間,看見那三個大箱子,驚奇的開口問道:「這麼大的箱子,棠棠,裡面裝的什麼啊?」
「是以前留在霍家的包包和首飾,你打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沈清棠淡淡的道。
「你去找霍南霆了?」
宋嬌嬌剛想問這些東西怎麼從霍家哪來的,就聽見傅雲深開口問了,索性當個聽眾,找剪刀準備開箱。
「昨天同學聚會,沈芷柔和周雪梨聯手設計我,是霍南霆幫了我,送我去醫院。」
「臥槽,我就知道這兩個人肯定要搞事,棠棠你沒事吧?」
宋嬌嬌連忙關心的問道。
「沒事,她們兩個也沒討到好處。」
傅雲深皺著眉頭走到她身旁:「霍南霆怎麼會這麼巧出現,還幫了你?」
他眼中帶著懷疑。
沈清棠抬眸看向他,沒有隱瞞:「我給你發求救信息不小心發給了他,不過也剛好,意外有所獲,沈芷柔在他心裡的形象應該有所影響,另外——」
她頓了頓,看向宋嬌嬌面前那三箱東西。
「臥槽,這些包都是收藏級別的,還有這些首飾,精美絕倫,價值不菲,棠棠你發財了!」
宋嬌嬌驚呼道,眼睛裡閃著亮光。
傅雲深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開口:「沒出息!」
「傅狗,你說這沒出息呢?這裡面隨便一樣東西可都是你在國外刷半輩子盤子都不能換來的。」
宋嬌嬌說話很直接。
傅雲深臉色更加難看了。
「等下我就讓人送來,絕對比霍南霆給棠棠的多十倍。」
「別!這些東西我要回來是因為本來就屬於我,就當是付給我那五年愚蠢的感情費,可不是因為喜歡。」
沈清棠從沙發上直起身體,開口道。
傅雲深這才面色稍緩。
「嬌嬌,你選選你喜歡的帶走,其餘的都幫我賣了吧。」
宋嬌嬌看著箱子裡的包包,面上露出惋惜。
「棠棠,這些包包和首飾都很好看,你真捨得賣啊?」
「嗯。」她點點頭。
「不如我先幫你保管吧,我家裡有地方放。」
「隨你。」
沈清棠淡淡的道,並沒有放在心上。
宋嬌嬌臉上重新綻放笑容,鬆了一口氣。
賣了真真是可惜了!
要知道這裡面的包包,許多都是有錢也買不來的。
「昨天晚上,你住在霍家。」
傅雲深低聲開口問道,一向帶笑的臉上此刻顯得格外冷漠。
顯然,他很不悅。
沈清棠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有他的氣味。」
她微愣,仔細問了一下衣服,果然有些淡淡的木質冷香。
是他身上獨特的香味。
「昨晚上,你和他——」
「沒有,什麼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