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沈芷柔的病房外面,沈清棠也看見了兩個像是狗仔的男人。
他們似乎是一起的,就坐在沈芷柔病房的斜對面,一直盯著來往的人。
沈芷柔在醫院住的是VIP病房,這裡管的還是很嚴格的,除了病人家屬以外,是不會讓別人進來的。
這兩個人能進來,除非沈芷柔安排。
她美麗的眼睛裡划過一道亮光,然後回頭和小張低聲說了幾句話。
小張點點頭,隨後朝著那兩個人走了過去,道:「請問兩位是記者嗎?」
那兩個人表情瞬間一怔,顯露出幾分慌亂之色,隨後警惕地看著小張,開口道:「你是誰?」
「不要誤會,有人讓我過來叫你們去醫院門口一下,他進不來,說是看到了想要採訪的人,讓你們快點下去幫忙。」
小張解釋道。
那兩個人眼睛瞬間一亮,可也不是完全相信,語氣懷疑的道:「我們有手機聯繫,沒人發信息。」
小張無辜的人搖了搖頭,神態自若的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有一個人是讓我上來找你們,不然他不和我說你們是記者,還在這裡坐著,我怎麼可能找到你們?不過我走的時候聽到身後有另外一個人說,不應該告訴你們,功勞會被分走……你們愛信不信,反正話我已經帶到了。」
小張後面嘟囔了一句,隨後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那兩個人存不住氣了。
「老王他們竟然想要獨吞採訪,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我們快點走,不能讓他們獨吞了!」
兩個人拿起地上的裝著相機的包,立刻下了電梯離開。
沈清棠這才從轉角處走了出來,讓小張守在外面,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徑直走向沈芷柔的病房,打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只有姚淑和沈芷柔兩個人,聽到推門聲,兩個人一同抬起頭,看見走進來戴著口罩的女人,表情一怔。
沈清棠關上病房的門,摘下口罩,笑盈盈地看著她們:「沈小姐,我來看望你了。」
姚淑和沈芷柔看到是她,臉色同時一變。
「姐姐,你怎麼來了?」
沈芷柔面露出一抹笑容,目光卻是看向她身後。
不知道狗仔有沒有發現沈清棠進來,是不是應該讓媽媽去提醒一下?
沈清棠一眼看透了沈芷柔心裡所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不用看了,外面的狗仔已經離開了,沈小姐住院狗仔還守在外面,沈小姐的面子可是比當紅女明星還大呢。」
沈芷柔臉色一變,嘴唇有些發白,抬眸看著女人美麗臉上的笑容,深深刺進了她的眼睛裡,灼燒的她眼睛發燙。
她微微攥緊拳頭,佯裝無辜的開口道:「姐姐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什麼狗仔?我門口有狗仔嗎?」
「別裝了,你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網上散播我故意找人撞你的謠言,也是你做的吧。」
沈清棠臉色微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沈芷柔依舊一副無辜表情,一雙眼睛撲閃著,無辜又清澈,搖了搖頭柔弱的開口道:「姐姐,我沒做這樣的事情。」
姚淑語氣不善的開口道:「沈清棠,這不是謠言,本來就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你心虛不敢承認罷了。」
沈清棠嗤笑一聲,道:「我可不像你們,做了事情不敢承認,這種卑鄙齷齪的手段都能用得出來,若說我是兇手,證據怎麼拿不出來?」
「司機都招了,還要什麼證據?」
姚淑輕哼一聲,神色不虞。
「王建華嗎?我剛去見過,不得不說,你找的這個人,智商的確不算高。」
沈清棠慢悠悠的開口道,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沈芷柔心裡瞬間一慌。
王建華說漏了什麼嗎?
她壓制住心底的慌亂,強裝鎮定的開口道:「姐姐,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清棠微微撩起眼皮,凝望著她,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霍南霆說,他信我,他說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沈芷柔臉色瞬間蒼白,身軀微微顫抖,瞳孔緊縮,微垂的眼眸里流露出狠毒之色。
「是我和南霆哥說要讓他調查證據,讓他先不要懷疑你。」
她強為自己找回尊嚴。
沈清棠只是輕笑一聲,並未說話,可眼中諷刺明顯。
沈芷柔一瞬間都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姚淑見狀,臉上露出憤怒之色,生氣的看向沈清棠開口道:「清棠,芷柔一直在醫院,網上的那些事情和她沒關係,你不要來為難她。」
「我為難她什麼了?她是一直在醫院,但沈小姐不還有您這麼一位疼她愛她的媽媽嗎?」
「沈清棠,你不要亂咬人,你把我的女兒害成這副樣子,這都是你的報應!」
姚淑氣憤的開口,眼下沒有人,她也沒必要偽裝成一副慈母的樣子。
沈清棠挑眉冷漠的看著她,紅唇里發出冰冷的聲音:「我要是真想害她,就不會讓她有活下來的機會。」
清透漆黑的眸底,映襯著難以融化的冰寒。
沈芷柔臉色一變。
「沈清棠,你這是承認害我的女兒了!」
姚淑氣憤的開口道,眼底露出兇狠之色。
「年紀大了,理解能力果然就不好了。」
「你——」
姚淑被懟,氣的臉漲紅。
「沈清棠,南霆已經在準備和芷柔訂婚的事情了,你以後離他遠點,不要再勾引他。」
她開口警告道,臉上洋溢著得意。
沈清棠輕笑著,神色平靜。
「都是我用過的男人,沈小姐接手了一個二手貨,竟然還這麼得意。」
沈芷柔聽到這句話,瞬間崩不住了,神色難看的開口道:「沈清棠,你這話如果讓南霆哥聽見,他肯定會厭惡你的!」
「就算是在他面前,我也敢說,況且我說錯了嗎?還有你們明知道是他在糾纏著我,怎麼就變成我勾引他了呢?自己沒有魅力,不要在別人身上找問題!」
她輕蔑的開口,神色倨傲。
可偏偏這種傲氣,卻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