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綰綰,我一直都在……

  霍雲梟昨天聯繫了錦城第一人民醫院那邊,調取了蘇綰母親的病例。🐝ൠ  😝🌷

  他接過趙旭遞過來的病例,沒看,而是轉手遞給了蘇綰。

  蘇綰心裡有些忐忑,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接了過來,翻開看了起來。

  霍雲梟看著蘇綰,雖然他沒看病歷的內容,但看蘇綰的臉上神色,便已經知道結果了。

  一旁的趙旭見沒自己什麼事了,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良久,蘇綰將病例合上,眼底一片茫然的看著霍雲梟。

  「霍雲梟,怎麼辦,我真的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

  這份病歷檔案的內容比蘇曼給她看的病例還要詳細,母親生哥哥的時候確實是難產,為了保命,醫生切除了她的子 宮,所以,她不可能再懷孕……

  難道,蘇曼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爸媽在路邊撿到的棄嬰。

  霍雲梟握住蘇綰的手,發現她的手很凉,「綰綰,你還有我……」

  蘇綰鼻腔泛酸,難受得眼眶酸澀,「如果我不是我爸媽的女兒,那我的親生父母又是誰呢?他們為什麼不要我?」

  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事實擺在眼前時,蘇綰心裡還是難以接受。

  「綰綰。」

  霍雲梟摟著蘇綰的肩膀,眸底充滿了心疼,「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幫你查清楚。」

  蘇綰將額頭抵在霍雲梟的肩上,情緒不受控制……

  剛得知了父母去世的真相,現在又告訴她,她不是她父母的親生女兒,這一系列事情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蘇綰的心頭,讓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霍雲梟抱著她,心疼的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綰綰,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

  蘇綰抱緊霍雲梟,哭了好久,最後靠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可即便是睡著了,她眼角的淚水也沒幹過,秀眉緊皺,睡得很不安穩。

  霍雲梟將蘇綰抱上床,輕擦著她臉上的淚水,眼裡滿是憐愛。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嘴裡發出低喃,「霍雲梟……」

  霍雲梟握著她的手,「綰綰,我在。」

  蘇綰一聲聲呢喃著「霍雲梟……」

  「我在,綰綰……」

  「我在,綰綰,我一直都在……」

  ……

  與此同時,國。

  某私人醫院。

  重症監護室內,

  清晨第一抹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涼爽的清風吹動著窗邊的紗簾,風鈴清脆悅耳的聲響。

  許是這聲音的緣故,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兒捲曲的睫毛動了動。

  她像是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正在和繭蛹做著鬥爭……

  鋪天蓋地的黑暗,將她團團圍住……

  寒冷的氣息灌入身體每一個毛孔……

  她想掙脫黑暗的束縛,想要逃離黑暗的牢籠……

  終於!

  一絲微弱的光亮照了進來……

  女孩兒的眼皮為不可查的動了動,然後緩緩地、緩緩地……睜開了雙眼。69ᔕᕼᑌ᙭.ᑕOᗰ

  清晨的陽光灑滿清澈乾淨的眼眸,少女似乎不太適應光線,又眯起了眼睛。

  須臾片刻,等光線不再那麼刺眼,她才再次睜開眼睛,目光呆滯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你醒了!」

  身邊忽然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快去叫傑克醫生,病人醒了!」

  ……

  季衍舟剛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完,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他前幾天送去的病人醒了。

  掛了電話,他就去了醫院。

  一路上,季衍舟都在想要用什麼法子報復她,才能抵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或者,用什麼方法撬開她的口,讓她說出隱門的計劃。

  據說南非戰場有人研究出了一種專門對付間諜的逼供藥,無論再嘴硬的人,只要來上一針,問什麼他就會老老實實的回答什麼。

  這個辦法,倒是可以試一試。

  季衍舟想了一路,腦海里至少已經排列出了四五種折磨人的手段了。

  然而,當他抵達醫院,看見赤著腳蜷縮在角落裡淚流滿面的女人時,所有的手段都煙消雲散了。

  「她,怎麼了?」季衍舟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的喬俏,眼裡說不出的震驚。

  手下的人匯報「先生,這位小姐好像失憶了,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剛才醫生正準備給她做檢查,可是她很抗拒,不讓任何靠近。」

  季衍舟皺眉,「失憶?」

  他想起了送喬俏來醫院的那天,手術結束後,醫生對他說的話

  「病人頭部受到了重擊,腦出血嚴重,雖然手術很成功,但甦醒後可能會有後遺症,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季衍舟走進病房,抬了抬手,示意一旁的醫生出去。

  他看著坐在地上的喬俏,眼神充滿戲謔,而她也在看著他,只是她的眼神里充滿恐懼和無助……

  「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他問。

  喬俏盯著面前的男人,一雙蓄滿淚水的眸子充滿了警惕。

  季衍舟挑眉,「當真不記得了?」

  一受傷就失憶,這橋段,只會出現在電視劇里,現實中可並不常見。

  所以,季衍舟更願意相信這是喬俏的小把戲。

  以為裝失憶就能矇混果斷,當他這麼好騙?

  被她戲耍一次是他笨,兩次是他蠢,不可能有第三次了!

  喬俏抱著膝蓋,單薄的身子捂住的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你……別過來……」

  「這麼怕我?」

  季衍舟笑了一聲,下一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喬俏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貓,亮出鋒利的爪子,不停的掙扎著,「啊!不要!放開我!」

  可是,她到底是個剛甦醒病人,身體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再加上身上的傷也沒有康復,不過三兩下,就被季衍舟握住雙手舉過頭頂壓在了牆上。

  看著輕而易舉被自己制服的喬俏,季衍舟語氣諷刺,「呵,看來你這失憶還很徹底,連怎麼打架都忘記了。」

  喬俏大哭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季衍舟皺眉,剛要開口說什麼,只見喬俏哭聲戛然而止,暈了過去。

  他像領小雞似的拎住她的衣領,拍了拍她的臉。

  沒反應。

  看來是真暈過去了。

  季衍舟將她抱到床上,叫來了醫生。

  醫生很快進來給喬俏做了詳細的檢查……

  季衍舟站在病房外,他看著病床上的女人,眉宇間充斥森冷的寒意。

  經過兩個小時的檢查,醫生總算出來了。

  「她怎麼樣了?」

  年近半百的醫生看著季衍舟,嘆了口氣,神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