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回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麗思卡爾頓旁邊的一家SPA館今天剛剛開業,報紙上那家店外頭擺滿的花籃,足夠狠狠打臉了。
所以傅盛元和太太的這張照片,一定是今天才拍的,並且是三環路的競標案失敗之後。
謝回再仔細回想,時心眉生日宴當晚,太太可是作為傅盛元的女伴兒出席的晚宴,加上後來收到的那段錄音……他越想越害怕,難道所有一切都是傅盛元策劃好的,而太太早就跟傅盛元在一起了?!
「總裁……」
「出去——」
陸景琛狠狠抽了口煙,語氣中透著厭煩。
謝回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慌忙出了辦公室。
……
麗思卡爾頓酒店,總統套房。
顧南舒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都插滿了管子,毫無生氣。
傅盛元眉頭緊蹙,守在旁邊,臉上慣有的淺淡笑意,消失不見。
宋屹楠站在一旁,扯著唇角冷笑:「老傅,我早說了吧,這個女人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遲早會有報應的!怎麼樣?現在報應來了吧?!」
傅盛元冷冷睨了他一眼。
宋屹楠渾身汗毛豎起,隨即聳了聳肩,接著道:「我給她做了全身檢查。手腕上的傷痕應該是她為了自救自己搞的,下手太狠了,失血過多,所以現在還昏迷著。右腿骨折,是她從二樓窗台跳下來的時候導致的,還好樓層不算高,養個個把月也就好了。人為的也就是凍傷了,有人用高壓泵對著她沖冷水,這天氣發燒是難免的。」
「南南多久能醒?」傅盛元惜字如金。
「休息幾個小時就醒了,但是這次她元氣大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恢復不了。」宋屹楠臉上掛著欠揍的笑,「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做的,可算是解了心頭之恨了!」
傅盛元眉頭一擰,聲音冷淡:「陸家的人做的。」
宋屹楠怔住:「她昏迷之前跟你說的?」
「沒有。」傅盛元聳了聳肩,「她只是讓我不要報警。」
宋屹楠眉頭一擰,「一句『不要報警』,你就能猜出兇手了?老傅,我看你別做什麼投資了,轉行去當偵探吧!」
「被傷成這樣,卻不讓報警,說明要麼是顧家的人傷她,要麼是陸家的人傷她。顧家,除了顧家二老,顧長安還躺在病床上,完全沒有立場去傷害南南。只有陸家……」傅盛元扯了扯唇角,「陸景琛不會對南南動手的,那在錦城就只剩下姜美雲和陸雲暖了。姜美雲雖然不待見南南,但她做事情知道輕重。所以……」
「是陸雲暖!」宋屹楠「嘖嘖」搖了搖頭,「陸大小姐連二十歲都不滿,想不到心腸已經這麼惡毒了!」
「陸雲暖應該是被人指使的。」傅盛元目光冷寂,「她一個小丫頭,找不到那麼多人手。」
「誰指使她這麼做?!」宋屹楠怔住。
傅盛元語氣薄涼:「除了陸景琛在外頭招惹的那些桃花,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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