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聲音格外熟悉,顧南舒心頭一震,可困意來襲,眼皮有千斤重似的,她很快倒地不起。
……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後備箱。
顧南舒的雙手雙腳都被尼龍繩捆住,動彈不得,嘴巴里塞著布條,也發不出聲音來。
後備箱顛來顛去,很明顯車還在移動,尚未到達目的地。
顧南舒在昏迷之前分明聽到了陸雲暖的聲音。
陸雲暖早先被喬綰綰僱人打了,仇都記到了她的身上,想必這一次是布局已久,要一次性全部討回來!
顧南舒見識過陸雲暖的毒辣。
早先她與她只是發生口角,她就可以僱人想盡一切辦法要弄瞎她的眼睛。
這一次,陸雲暖丟了清白,又被人打得屁滾尿流,想來是要把她往死里整,才能解氣的。
顧南舒借著汽車的慣性,狠狠一個甩手,手腕便朝著頭頂的倒鉤上砸去!
刺啦一聲,尼龍繩應聲而斷!
但顧南舒的手腕上,也被劃開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瞬間血流如注。
顧南舒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口咬在碎布之上,疼得額上冷汗直流,硬生生將那一聲悶哼吞咽下肚。
她弓著身子,掙扎著,將大衣口袋裡的手機翻出來,飛快地將手機鈴聲調成了震動,倉皇之間,又伸手滑動了幾個鍵,而後將手機藏入了後備箱的夾層之中。
手機是她最後的護身符。
等綰綰從藥房取完藥,一定會去停車場找她。
綰綰是個急性子,如果三分鐘找不到她的影子,立馬就會給她打電話。
顧南舒知道自己身處危局之中,所以在陸雲暖離開之前,她必須藏好手機。
車子一路顛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了下來。
後備箱本來就缺氧,顧南舒的手上又血流不止,陸雲暖打開後備箱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沉沉的了。
「大小姐,這個女人自己找死,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深得很,血流不止呢!」一個小混混伸手推了推後備箱裡的顧南舒,想看看她還有沒有反應。
「割腕啊?」
陸雲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顧南舒的手腕,眯著眼睛笑道:「嫂子剛剛在醫院撞見我哥陪小三產檢,一時想不開,割腕自殺,好像也很合情合理哦?」
陸雲暖的聲音格外刺耳。
顧南舒的手指顫了顫,意識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她抬眸掃了一眼陸雲暖,喑啞著聲音道:「陸雲暖,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麼?!」
「知道啊!」陸雲暖傾下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所以我不急著殺你,我要慢慢地折磨你。顧南舒,你曾經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千倍百倍的奉還!」
顧南舒瞪直了眼睛望向她。
「看什麼看?!顧南舒,你就是用眼睛瞪死我,我也不怕你!」陸雲暖冷哼了一聲,隨即對身側的兩個小混混吩咐道,「抬出來,丟到倉庫裡頭去!先餓上一天!今兒個晚上,多找幾個兄弟,大傢伙樂呵樂呵,好好伺候我嫂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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