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謝回一臉吃驚,「太太她怎麼了?」
「她瞞著我們做了親子鑑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呵……」陸景琛的眼底有難言的情愫,「甚至,她還腦補了很多。比如,小寶是我的兒子。」
謝回神色慌張,「那您……」
「就當是我的兒子吧。」陸景琛推開了他,勉力挺直了背脊,「我告訴她,臻臻從一出生開始就被我溺死了。」
「什麼?!」
謝回臉色煞白。他家總裁怕不是瘋了麼?!這麼大晚上的不顧身體的趕回來,難道不是為了跟太太解釋清楚麼?怎麼一見面,事情就鬧到了這種一發不可收拾地局面呢?
「總裁您一定是燒糊塗了,我現在就回去找太太,我去跟太太解釋清楚。那臻臻的事,分明就是老爺子的人故意做的一齣戲給太太看,跟您有什麼關係?您要是把這件事給認了,那您這輩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想想也知道,太太該有多恨你!」
謝回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往回走。
「不許去!」
陸景琛呵斥出聲。
「不是?為什麼呀?!」謝回懵在原地。
「她恨我,跟我對著幹,總比她恨爺爺,跟爺爺對著幹,要好。」
陸景琛捂著胸口,氣息凌亂。
謝回啞口無言。
太太要是跟總裁對著幹,那受傷的是總裁。可太太要是跟老爺子對著幹,那太太就只有一條死路了——
「她剛剛受了刺激,我擔心她情緒失控,抑鬱症發作。」陸景琛雙目放空。
謝回趕緊道:「我打電話去瑞星,安排幾個專家過來。」
「不行。」
陸景琛眉頭一緊,「我安排的人,肯定進不了顧家的大門。你打電話給傅盛元,告訴他阿舒的病情,別的不要多說——」
「打給傅總?」謝回一臉的不解,「可是傅總他對太太……」
陸景琛回過頭,唇色慘白:「所以打給他才放心。」
謝回氣得舌頭打結,卻又無可奈何。
……
瑞星醫院。
醫生替陸景琛做完檢查,臉色嚴肅。
「怎麼樣?」謝回焦急出聲。
主治劉醫生一直擰著眉,半響才推了推眼鏡道:「不應該是這樣的。按理說,陸總的心臟這大半年來養得還不錯,不該……」
「不該怎樣?」謝回追問。
「不該出現心功能下降的趨勢。」劉醫生嘆了口氣。
「什麼意思?」謝回的臉色嚴肅起來,「要怎麼治才行?」
「先用藥。藥物控制不住的話,就只能做手術,將那顆玻璃碎片取出來,如果取出來還不行……就……就只能等心源做移植了。」劉醫生頓了頓,「當然了,我說的,只是最壞的情形。陸總以前身體很好,相信從現在開始調理,應該能穩住病情。」
「知道了。」
陸景琛只是淡淡回了三個字。
謝回根本就坐不住,逮著劉醫生追問:「那要是我們總裁天天熬夜,又每天要參加高強度的訓練,執行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種情況下,他還有幾個月的命?」
「這……」劉醫生一臉尷尬。
「對了!還有各種刺激!各種虐心虐肺的煩心事!要是這些,他每天都得應對……他還能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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