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臉色一沉:「在我這兒,喬綰綰和霍家都一樣,都不是什麼善類。」
「你就是善類?」
顧南舒也放下了筷子,背脊挺得筆直,眉眼裡帶著冷嘲,「你陸景琛在霍家人眼中,還不是一樣,不是什麼善類!」
「阿舒,你又在鬧什麼彆扭?」
陸景琛起身,雙手扣住了她的肩膀,逼著她與他對視:「我們兩個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提喬綰綰,為什麼要去提霍家?」
「陸景琛……」
顧南舒抬頭看他,一雙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綰綰她再怎麼說,都還是我的朋友。就算你要針對霍家,你要算計著你的宏圖大業,你也沒必要拿她開刀!」
「她只是關心我,她有什麼錯?!」
「陸景琛,你曾經那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現在怎麼連個女人都要去為難?」
「讓我來猜猜,你寧願挨了爺爺的杖責,也要把那份資料遞去紀委,不僅僅是因為那份資料能救出我爸爸吧?」
顧南舒視線灼灼地盯著他,雙目之中,除了失望,就只剩下冷漠。
陸景琛的眉頭狠狠抽動了一下,握著她雙肩的大掌不覺收緊,指尖掐進了她的鎖骨,發狠似地,非要讓對方感受到他心底的那份委屈似的。
顧南舒卻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沒錯。」陸景琛再抬起頭的時候,嗓音擲地有聲,「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救岳父!就像你想像中的一樣,那份資料遞上去,不僅能救岳父出來,還能中傷宋家和霍家,不論是宋屹楠,還是霍靳白,那都是兩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他們入獄,無疑是對宋霍兩家的重創!」
「呵……」
顧南舒輕笑了一聲,「我早該知道的。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陸總了,陸總從來都是那種精於算計的人。」
「精於算計怎麼了?」
陸景琛的眼眸中閃著寒光,視線落在顧南舒的臉上淬了冰似的,寒氣逼人。
「那我們的感情呢?我們的感情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顧南舒的心臟抽痛得厲害,「如果這次的資料與宋屹楠和霍靳白無關,你是不是就不會遞上去?你這樣精明的一個人,應該不可能會單單為了我,做那樣的傻事吧?」
陸景琛的側臉繃成了一線,臉色陰沉得可怕:「精明?是!我在陸太太眼裡心裡,就僅僅是一個精明的人!是!我就是一個精明的人!精明的人怎麼了?!精明的人就不配和你談感情了嗎?!」
顧南舒的一雙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
「哭?陸太太哭了?」
陸景琛愈發地不爽,「顧南舒,你以為你哭了,我就要順從你?!你以為你哭了,我就會放過宋家和霍家?!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你不問我的真心?!
憑什麼別人說的話你都信?!
憑什麼你就是不肯給我一絲一毫地信任?!
陸景琛鬆開了顧南舒的手臂,然後一拳砸在餐桌上:「別再聯繫喬綰綰,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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