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的眉心斂得更深了。
視力模糊的關係,她看不到男人臉上的笑意,更琢磨不透他這種輕飄飄的語氣。
「沒有!」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用力搖頭,「我沒有吃醋!」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她輪廓溫柔的側臉上,陸景琛第一次發現,她吃醋的時候,那種不卑不亢的姿態……很迷人。
只是以往,他的心裡有邪祟作祟,始終不能正視。
「陸太太以前也都是這麼說的。」陸景琛的嘴角笑出弧度,「怪我經歷過的女人太少,看不穿你的心思。」
「你經歷過的女人……太少?」
先是錯愕,然後是不信,最後……顧南舒的表情演變成了近乎嘲諷的哂笑,「對!陸先生經歷過的女人是太少了!畢竟,你曾揚言要征服整個錦城的女人!」
說起往事,顧南舒惱羞成怒,掙扎著,試圖離開那人的懷抱。
陸景琛卻單手將她摟得更緊了,另一隻手鬆開了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描摹,聲音輕得異常:「就經歷過你一個女人。」
「什麼?」
顧南舒又是一陣錯愕,然後追問,「就什麼……我沒有聽清……」
陸景琛抬眸,幽深的瞳仁流轉了一番,然後朗朗笑出聲來:「好話不說第二遍。」
聲音剛落,他就鬆開了顧南舒的腰身,轉頭去推嬰兒車。
顧南舒的視力是差,但聽力確實極好的,即便剛剛那一句陸景琛的聲音很小,她也聽得分清。
一低頭,繾綣笑意就從她那雙半眯著的眼睛裡,星星點點地流露出來——
陸景琛已經往前走了兩步,她趕忙跟上,抬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就經歷過我一個女人?」
「嗯。」
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不好意思。
顧南舒的雙頰一陣火辣,剛才記者說得那些瘋話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她挽著他的胳膊更緊了,又追問:「藍可可沒有過嗎?我曾經看到你們躺在一張床上。」
「她給我下了藥。」陸景琛說。
「所以你們做了?!」顧南舒的聲音又拔高了。
「沒有。」陸景琛搖搖頭,「她噴了很濃的香水,熏醒我了。」
「那要是沒有熏醒你,你們不就做了?!」女人就是這樣,只要揪住了什麼把柄,哪怕對方根本就沒犯錯,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陸景琛腳步頓住,回眸無奈掃了她一眼:「陸太太,我是一個有自制力的男人。何況老婆這麼愛吃醋,我出門在外應酬,是小心又小心,就算被人灌倒了,也要時刻警惕,為了陸太太須得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啊!」
顧南舒聽他這樣解釋,突然通體舒暢起來,就連眼睛都不覺得疼了。
「噗嗤」一聲,不由輕笑。
陸景琛撇開臉去,刻意不看她,推著嬰兒車往前。
顧南舒笑得更開了,三兩步上前,又纏上了他的胳膊:「那薄沁呢?薄沁也沒有過嗎?」
「沒有過。」陸景琛回。
「她在英國陪了你大半年,也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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