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了是她,她一定會把那個負心的女人,千刀萬剮!
就算她懷著孕又怎麼樣?
她那樣惡毒的心腸,她生的孩子,能要?
啪嗒——
薄老太爺扔了個文件夾到薄沁面前,一下子打斷了她的思緒:「關於顧文昶的事,這是今天剛下來的文件。你仔細看看,尋個機會試探試探陸景琛那小子!只有確定了他真的失憶了,你剛剛頭投的項目才能正式啟動……」
「爺爺——」
薄沁一整顆心都撲在陸景琛身上,每天晚上想得都是怎麼真正得到他。試探?這算個什麼事?
薄老太爺面色一沉,嗓音也跟著嚴肅起來:「小沁,聽話。」
薄沁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於是接過文件,點頭道:「是。」
……
陸景琛今天去了醫院複查,回到郊區別墅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薄沁一早做好了晚飯,迎他進門,熟練地接過他的外套,又給他遞了新買的拖鞋。
陸景琛看見那雙新拖鞋,又瞥了一眼薄沁腳上的拖鞋,眉頭不覺皺了一下。
他抬頭說:「我原來那雙呢?」
薄沁說:「我看著挺舊的,而且是單鞋,天氣涼了也不能穿,幫你扔了。新換的拖鞋可不可愛?跟我的是情侶款。快穿上試試。」
扔了?
陸景琛的眉心擰了更緊了,抬起的腳在半空中僵了很久,還是踩進了那雙新拖鞋。
他溫潤著嗓音說:「很合適,謝謝。」
薄沁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真好,今天,她又離他近了一步,連舊拖鞋都扔了。
真是想不明白,搬來郊區別墅的時候,她什麼東西都買了新的,謝回偏就給阿琛把他的舊家當都運了過來,讓她沒辦法徹徹底底地給他「改頭換面」。
吃完晚飯,陸景琛就徑直進了書房。
薄沁想起爺爺今天同她說的事,連忙切好了水果,跟了進去。
「有事?」
陸景琛側過臉,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薄沁皺了皺眉:「阿琛,你看看這個……」
說著,她把顧文昶的資料推到了陸景琛面前。
陸景琛打開,匆匆掃了一眼,然後面色平靜地迎上她的視線:「白天的時候就看到了。有問題麼?」
「你已經看過了?」
薄沁微微有些震驚。
「嗯。」
陸景琛點頭,「法院來了人,多少會關注一下。我已經讓專人跟進了。」
「那你……」
薄沁使勁兒地攪了攪手指。
「你想說什麼?」陸景琛一臉茫然,皺著眉反問。
薄沁握緊了拳頭,然後狠了狠心說:「阿琛,我知道,你既然已經忘了,我就不該在你面前再提這件事。陸爺爺下了命令,讓所有人都不許提,但我將來是你的枕邊人,我不能騙你……」
「小沁,你到底要說什麼?」
陸景琛翻著案件資料的手指僵住,修長的指節在薄薄的紙箋上,留下一道孤寂暗沉的剪影。
「阿琛,顧文昶,顧伯伯,對你而言,並不是什麼陌生人。他曾經是你的岳父,是你前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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