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不早了,我困了。」
說罷,傅盛元兀自起身,徑直朝著臥室走去。
客廳里只剩下宋屹楠和剛剛進門的沈越。
「宋醫生,這……」沈越什麼都聽到了,「其實柴夫人走得時候,臉色很不好。我不擔心別的,就擔心CH和DFO為敵。CH公司雖然不大,但當年和DFO走得太近……」
「我明白。」
宋屹楠回眸看了一眼主臥的方向,眸光動了動:「老傅的意思,就是他不推進也不反對。柴先生眼下什麼證據都有了,只是缺那兩個億的資金罷了。錢,我來找。」
「你……你來找?」
沈越一臉驚訝。宋家雖然也是豪門,但公司規模比起DFO要差了太多,況且宋屹楠還沒有接手宋氏,要從宋氏隨隨便便掏出兩個億……只怕比登天還難。
宋屹楠的一雙眸子裡,精光四射,語氣堅定無比:「對,我來找。我不僅能找到兩個億,還可以給顧文昶加碼!兩個億判不了死刑,那就七個億!」
沈越懵在原地。
宋屹楠沒有留在麗絲卡爾頓過夜,而是去了個電話給霍靳白:「老霍,自從老傅生病,哥幾個很久沒聚了。今晚有空,叫上老莊,一起去夜色撩人。」
他口中的老莊,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替傅盛元拍下林宅,看管了林宅六年的莊彥。
霍靳白近來煩得很,一想到林嫣在謝宅一住就是大半年,心裡十分不舒服,點頭說:「好啊!正想找人陪我喝酒解悶呢!」
……
夜色撩人。
酒過三巡之後,宋屹楠顫巍巍地站起來,然後舉杯:「我不知道霍家和莊家最近都是什麼情況,但當初陸謝兩家聯手,分了我們宋氏半壁江山,這筆帳是一定要算的。」
霍靳白說:「霍家能怎麼樣?從前被姓陸的壓著,但至少還能有口飯吃……眼下,姓謝的跟著了魔似的,拼命地打壓霍氏,這個季度的業績跌了百分之七十了。再這麼下去,我怕是沒法兒坐在這兒跟你們喝酒了。」
莊彥說:「自從收了謝三爺那筆錢,莊家也陷入了一些麻煩。直接虧損,只怕不止七個億那麼多。天知道,我只是幫老傅代為處理這件事而已,七個億在戶頭上,我動都沒動一下。跟老傅說了幾次,他也沒放在心上。」
「對!就是那七個億!」
宋屹楠站起來,砸了手中的杯子,赤紅著一張臉,握緊了莊彥的手:「兄弟!那七個億是關鍵!用得好了,咱們三家,才能起死回生!」
莊彥怔了一下:「但……但那是老傅的錢……」
「老莊!老傅根本不在乎那七個億!」
宋屹楠咬緊了牙關,「但我們不一樣!陸謝兩家獨大,DFO不會死,我們幾家會死!老傅不在乎的東西,我們在乎!」
「你要拿那錢幹什麼?」
霍靳白神情一震。
宋屹楠的眉心狠狠跳了跳:「我要挖好坑,讓陸家、謝家,一個接一個往裡頭跳!這些年,我們失去的東西,要一樣一樣地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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