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太太來說,她會挑這麼遠來賣櫻桃,就是想要多賺點錢補貼家用,這五百塊錢,對她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溫暖了。
看著提著櫻桃過來的女人,喬慕寧微笑接過她手裡的櫻桃,同時牽住她的手,白纖若冰涼的手被溫暖的大掌握住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裡,白纖若洗了櫻桃來吃,喬慕寧拿著他的筆記本坐在她的沙發上辦公,白纖若拿著手機在看,時不時的朝男人的嘴裡遞一顆櫻桃。
時間不知不覺晚上十點半了,白纖若打了一個哈哈有些泛困,喬慕寧把電腦一合,摟過她,「回房間睡覺吧!」
白纖若點點頭,起身就要走,喬慕寧把電腦往旁邊一放,同時起身。
白纖若的心猛地一緊,扭頭道,「你跟著來幹什麼?」
「回房間睡覺啊!」喬慕寧漆黑的目光里,透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白纖若立即推他,「你回你自己的房間。」
「我保證只睡覺。」喬慕寧豎起雙手保證。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白纖若不願意。
「我一個人睡怕冷。」喬慕寧找著藉口。
白纖若才不相信他,這個男人的身體熱得像個火爐,倒是她,一到冷天就手腳冰涼。
「你保證不做其它的事情?」白纖若突然心軟了下來,朝他看去。
「保證,如果我做不到,隨便你懲罰。」
白纖若眯著眸,半信半疑,但是,她想想,有一個暖手腳的也不錯。
「好,我相信你。」
窗外,一片雪色,白纖若依著男人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而男人真得只是她替暖床,不敢有其它的想法,即便他有,也不敢施行。
能一步一步得到她的認可,對他來說,是多麼不容易。
莊家。
莊敏敏生病了,突如其來的一場病,令她發燒難受,渾身無力,打了針,吃了藥,她躺在床上,裹著被子,什麼也不想做,就坐著發呆。
對她來說,她想通了,這一生,不是每一場相遇都有結果,有些人只適合收藏想念。
她的手臂上,還有今天在醫院裡扎出的針眼,藥水令她泛困,可她不願睡過去,此刻,渾身泛冷的她,想到了厲時川的懷抱,想到他的溫暖。
想著想著,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他應該要訂婚了吧!因為後天就過年了,上次李茵茵說會在年前訂婚。
清晨。
在市中心一座非常高級宴會廳里,有一場訂婚正在低調舉辦,厲家和李家的親戚朋友們在十點左右準時到達。
在酒店的化妝間裡,李茵茵身穿一件高定禮服,妝容精緻,今天是她和厲時川訂婚的重要日子,可是,她的臉上此刻卻並沒有訂婚的喜悅,因為時間已經到吉時了,厲時川還沒有出現。
「時川來了嗎?」李茵茵朝助理問道。
「我剛才去了宴會廳,他還沒有來,我看見厲夫人在催他了。」
李茵茵的眼底閃過一抹怨恨,這個時候厲時川去了哪裡?難道是在她那裡?
李茵茵猜對了,此刻,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莊敏敏的樓下,車上的男人沒有下車,他透過車窗看著這座小區里那熟悉的樓層,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他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聲,有母親的,有父親的,可他沒有接。
厲時川深呼吸一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他不知道自已要幹什麼,但是他就是想要見她,哪怕只是見她一面。
厲時川敲響了莊家的門,可敲了很久也沒有見有人應聲,這時,對面的鄰居又推開門了,認得他,「小伙子,別敲了,他們一家去走親戚去了。」
厲時川露出一抹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哎!沒事。」老人家關起了門。
厲時川失魂落魄的回到車上,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了電話聲,他看了一眼是母親的,他伸手接起,「喂!媽。」
「時川,你人在哪?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你怎麼還沒有來?」那端的厲母要氣瘋的語氣,幾乎是吼過來的。
厲時川想到母親的病,他忙應了一句,「好,我馬上就過來。「
厲夫人壓低了一些聲音,命令一句,「時川,別丟我們的臉,趕緊回來。」
厲時川看著莊敏敏的家,他拿起手機想要撥她的電話,可還是猶豫了。
他調了一個車頭,轉身離開,最後的一眼,從後視鏡看著這座熟悉的小區,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別。
知道,一旦他訂婚了,他將不會再來打擾她,因為他已經沒有資格來打擾她了。
酒店裡,李茵茵也急得心情急燥,今天當著那麼多的親戚,她可不想下不了台,她擔心厲時川會取消這場訂婚。
終於,在十一點十分左右,她的助理喜出望外的跑進來,「茵茵小姐,厲少爺來了。」
李茵茵立即鬆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那塊石頭,朝助理道,「趕緊去錄像,一定要抓住他開心的鏡頭。」
「茵茵小姐,您要留作紀念嗎?」
「對!」李茵茵嘴上應了一句,但內心裡卻冷笑一聲,她這是要送某個人一份大禮呢!
厲時川到了,幾位年紀差不多的表親兄弟上前和他閒聊,厲時川雖然有些疲倦憔悴,但對待親人也不能冷落,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而助理立即錄下來,讓厲時川這位準新郎看起來開心的畫面。
楊媛看著兒子到場,總算有了笑容,兩夫妻招呼著客人,等著吉時到來。
終於,十一點時吉時到了,李茵茵一襲漂亮時尚的禮服走過來,她自然的挽住了厲時川的手臂,與他一起面對親戚的祝福。
「來,請新人交換訂婚鑽戒。」有位充當主持人的親戚笑說道。
厲時川和李茵茵面對而站,當托盤端上來的時候,打開的鑽戒盒子裡,是一對情侶款鑽戒,厲時川看著鑽戒,俊顏有些怔愣。
「時川,快給我戴上鑽戒吧!」李茵茵笑著提醒他,但內心卻被刺傷了,在所有親戚面前,厲時川選在這個時候遲疑,不是否認了對她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