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的眼神中飽含深深的焦急,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名女子身上。看著她被自己無法壓制的力量侵蝕變得極度狂躁、興奮又糾結崩潰,呼吸變得急促,每個細微的不適動作都牽動著他的心弦。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揪緊,那種窒息感比以往任何一次身體上的創傷都要深刻。
沒辦法忍受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煎熬,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變得煞白。跟著憤怒地將拳頭揮向了卡夫的臉,即使沒有用異能,也能看見卡夫那被打到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
「清醒一點!你不是一直自詡為強者,為何現在卻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你的愧疚和自責難道就能讓她擺脫現在的困境?就你這樣也配護在她的左右,阻止我們接近她嗎?」
卡夫被季淵的話所觸動,臉上露出掙扎與迷茫的神情。
「舉起手來!」
這時,入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身著統一的作戰服,手持閃著寒光的高階能量武器,如潮水般湧進實驗室,瞬間將實驗室空間塞得滿滿當當。
「全體注意,將實驗室內所有可疑人員盡數抓捕,由我...」為首的軍官聲音洪亮,聽起來十分的威嚴。
一道刺眼的電弧劃破空氣,伴隨著一聲慘叫,那軍官的脖子被絞斷,鮮血噴涌而出。他的身體頹然倒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未能說出。
這一刻,我幾乎快要徹底被奪走理智,散發的能量更是洶湧澎湃,那些還在不斷湧入的陌生人,在我眼裡似如一團燃燒的烈火,面容猙獰、醜惡。
那些士兵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紛紛舉起武器對準了我,卻在轉眼間便被全部割斷了手腳,腦門也被穿孔,筆直地倒下。
「誰允許你們拿武器對著她的!」
卡夫連正臉也沒給他們看一眼,只是背對著他們打了一個響指,那些倒下的屍體上突然冒起熊熊火焰,火光迅速蔓延將他們的身體吞噬殆盡。
「梅,我們該走了。」
「你不是要去找須鈴嗎?季淵已經找到了那小子,不過他很笨,觸發了機關被困在下一個房間裡,在那兒等著我們救援呢。」
卡夫慢慢逼近,輕聲說道,「你最近喜歡上的冰淇淋口味,我特意學了製作的方法,回去就給你做。還有炸豬排,香辣蟹,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似乎這些輕鬆的話語能安撫我無比緊繃的神經。
我呲著牙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人,防備姿勢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收斂,時刻準備發動攻擊。
卡夫見狀停下了腳步,站在我面前不再逼近,而是靜靜地注視著:「這沒什麼可怕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再也無法對你構成威脅。你不需要再為此耗費靈力,更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
他蹩緊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些話都不起作用的話,難道真的要採取武力壓制強硬地帶她回去?】
我突然跳起身惡狠狠地撲向卡夫,指尖冒出的利爪閃過凌厲的光,從他原來站的位置划過,而那個男人卻早有預料一般,瞬間移動到幾米之外避開了攻擊。
眼中的興奮之色異常強烈,我咧開嘴笑著緊跟著他糾纏上去,手腳並用地想要重創他,但他並不還手只是四處躲著。
「梅~」
「都是螻蟻!都是可憐蟲!偽善之人受死吧!」
「你是把我當成了誰呢?」
兩人一前一後在實驗室里你追我跑,被波及到的物品四分五裂,無一完好。
從季淵身前掠過的時候,他就在離得不遠的地方伸出手,輕聲呼喚:「梅拉,我們回家。」
我追逐的身影浮停在半空,只是盯著他的臉看,再瞧著那伸出的手,時間好像停滯了數秒。
憤怒和狂暴逐漸平息,我停止了咧嘴呲牙,慢慢往他伸出的手靠近。同時也收回了電弧和利爪,直到停在他的跟前,與他視線相對,把手遞了上去被他緊緊地握住。
能量從他的指尖向我傳遞而來,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安心,眼神也逐漸恢復了清明,只是略顯疲憊。
他明顯鬆了口氣,轉頭對卡夫說道:
「須鈴就請馬克你去解救一下,我帶梅拉先回去休息了。」
「...好。」
【最終還是因為他這張臉嗎?長得是不錯,但我也不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