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話音剛落,遠處的走廊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一聲聲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轉眼間,實驗室的門被猛烈地推開,一群身穿黑色制服、戴著頭罩、手持武器的人沖了進來,將槍口對準那名女子。
「我們是來清理門戶的,教授。」一個領頭的黑衣人冷冷地開口道,他的眼神在女子身上掃過,「你已經違反了組織的規定,現在請跟我們回去接受審判。」
「真是笑話。」我從實驗室的角落中走出,歪著頭看著手從實驗台上那層薄薄的藥粉上輕輕拂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緩緩開口:「你們這個所謂的組織,是乾的什麼勾當,自己心裡沒數麼??」
黑衣人聽到我的聲音,立刻警覺地轉過身來看著我,冷冷地問道:「你是誰?!從哪裡來的?」同時,他從腰側拿出一根電擊棒,其他人的槍口也迅速轉移方向,瞄準了我的胸口。
我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紅點,毫不在意地吹走了手指指腹上沾染上的藥粉:「你的問題未免也太多了,混你們這行的是不是第一要素是對世界抱有疑問啊?我看你的武器也比其他人差得多,想來在組織里的地位混得不太行吧。」
「答非所問,既然你不願意回答問題,那就沒必要留著了。」黑衣人被我的話激怒了,臉色一沉,朝那群手下揮了揮手。
手下們立即扣動扳機,子彈在彈道中急速射出,摩擦的火花在黑暗中居然有點好看。
「巧了不是,我剛好也會你這一招。」
我站在他們的對面,反方向揮動了手掌,「砰」「砰」「砰」地好幾聲響動,子彈盡數射入了天花板中。
那些黑衣人就算戴著頭罩,也能從眼神中看到震驚,他們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輕鬆地化解了攻擊。
「你是改造人?」那人聲音尖銳地質問道。
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著周圍的景象,我微微蹙眉,瞥了一眼他身後的黑衣手下——他們個個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緊張與警惕。
「教授,未經允許私自啟用改造實驗體進行對抗,你知道性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意味:「即刻起,你若拒不就範,當場執行死刑。」
「她不是...」身後的女子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
「說你不長記性,你還吠上了。」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順勢倚在實驗台邊,手撐在身體兩側看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你是哪隻眼睛看著我像改造人的呢?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清理門戶、拒不就範執行死刑。別往你們組織的臉上貼金了,成嗎?我看她這分明應該叫改過自新才對。」
實驗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領頭的黑衣人臉色更加陰沉。
「注意,對象並非普通人,剛才的子彈沒用,立刻啟用應急預案。」
「嘖,還有應急預案呢。」
突然一束強力雷射從我的耳側穿過,髮絲被擊落數根,打在了身後的置物架上,瞬間激起一片火花。
「怎麼可能?!我可是瞄準發射的,而且根本沒有一點預兆。她是怎麼躲過的?這肯定是巧合!」一名黑衣手下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反應這麼快,在我的左前方驚呼出聲,滿是不可置信。
「終於見到像樣點的兵器了。」我轉過頭看著那人,「不過,我的頭髮你打算怎麼賠?」
黑衣手下似乎被我這句話刺激到了,怒吼一聲「去死」,便對著我的腰部又是一束雷射橫掃而出。我輕輕一躍,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避開了攻擊,還不忘說了一句:「真是沒有禮貌。」
「真是沒有禮貌。」
意料之中的,他更加瘋狂地朝著我進行射擊。
我遊刃有餘地以側翻、跳躍、空翻等動作每一次都巧妙地避開了他的要害攻擊,同時還不忘對他的業務能力進行一番犀利的評判:「小伙子,你這射擊技巧純粹是訓練不到位。在真正的戰場上,偏差應該控制在0.01mm才能確保敵人沒有躲避的機會,我真為你們組織的培訓能力感到堪憂。」
這些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他的心臟。他憤怒地咆哮著,試圖用更加猛烈的攻擊來掩飾內心的慌亂。他的同伴們見狀紛紛加入戰鬥,試圖扭轉局勢,止不住地嚎叫著。
看著他們憤怒而又無奈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說教授,你們組織招人的時候都不篩選一下的嗎?全是狼人屬性?動不動就鬼叫,刺撓得我耳朵疼。」
又揉了揉耳廓,我繼續補充開了口:「這些人我給你收拾了,你不會介意吧?畢竟我是打算接下來要與你合作的,開局就傷了和氣不太好。」
教授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額,你請便。」
【我怎麼看她好像表情有點不太想搭話的意思】
「梅,玩夠了就可以結束了。後面指不定還有其他事情,不要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在實驗室中響起,對方在場的所有人攻擊的動作明顯一頓。他們驚恐地看著我身後逐漸顯現的身影——那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
領頭的黑衣人,怒火中燒地盯著我:「你還有同夥?」
「同夥多難聽,我哥幾個的關係可不像你們這種不法組織,單純多了。」
「而且有同伴一起很奇怪嗎?你不也是好幾個人進來的。」
停止了上躥下跳,多幾個來回,我也是覺得自己有點像猴子似得:「這就結束你們的痛苦,免得你們任務失敗了回去被罰。」
「你說什...麼...」
眼前的幾個人此刻面露痛苦,身體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無情地扭曲。他們的骨骼被捏碎,身體被折成數段,再被揉成一團,再如同燃燒的蠟燭開始消融,最後只留下一雙空洞的眼球,靜靜地留在原地。
他們手中的武器,也因為失去支撐而無力地哐當一聲掉落,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迴響。
領頭的那名男子,此刻卻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仿佛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以為你是有骨氣的,沒想到也只是個貪生怕死的。」
他掙扎著想要反駁,但聲音卻帶著明顯的顫抖:「我……我們……先遣小隊如果沒有在約定時間內將教授帶出,老闆一定會繼續增派人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們……你們跑不掉的。」
「跑?我們為什麼要跑?你們怎麼都喜歡說這類似之話?瞎操心,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