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盯著季淵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聲音在空曠的醫院中迴蕩:
「哈哈哈哈~季淵,平時看你總是那麼沉穩冷靜,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怎麼現在倒像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一樣?剛剛還在大談特談什麼非常人的尊重,一轉眼就想追求我妹妹了?」
「你這小子,膽量不小嘛!不過,你還差得遠呢!傾慕我妹妹的人,可是能排到外星球去的!」
「至於你想知道的情報嘛…那可得先打動我們的城主大人才行,我要是隨便暴露了自家身份信息,可是會被她記恨上的。」
隨後往季淵肩膀上打了一拳,補充了一句:「加油努力吧!」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醫院。
這人前後反差也挺大的,留下季淵在原地哭笑不得,他看著卡夫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城主麼…
如果季琳和他的粉絲團看見他這樣放下身段,語氣懇切地對待別人,肯定會驚掉下巴。
可這不是別人,這是卡夫拉啊!一個已經經歷了無數歲月,見識過無數風雨,尊享眾辰民擁護的大師級人物。
他對於眼前這種不起眼的示弱,早已習以為常。
而走遠了的卡夫此時心裡則盤算著:這下可熱鬧了,一個沒開竅的傻丫頭,一個看著就很難纏又麻煩的傢伙,還有一個悶葫蘆,不知道下次再見面時他會不會後悔...
當我從醫院的大門走出來之後,太陽已經開始緩緩西沉,金色的餘暉灑在身上,帶來一絲暖意。
醫院的氛圍總是讓人感到壓抑,而此刻的我急需一種方式來釋放內心的沉悶。
我徑直地走向附近的商店,買了一個形狀奇特的大雪糕邊走邊吃,那清涼的甜意逐漸驅散心中的不歡喜。
回到家中,脫衣-洗漱,一切動作都非常流暢而自然,沒有多餘的停頓。
最後走到床邊直直地倒了下去,閉上眼睛呼呼睡去~
按理說,對於我等修煉之人,無論身處何地都能夠憑藉自身的功法,輕易消除機體的疲憊值,恢復到最佳狀態。
然而在藍星上,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享受這種物理性的休憩。藍星的床榻,仿佛擁有一種魔力——它的柔軟度恰到好處,讓人一旦躺上去便無法自拔。
每當夜幕降臨,我躺在床榻上感受著它帶來的舒適與放鬆,甚至會在夢中想到大豬蹄,還有烤肉串:
那豬蹄皮脆肉嫩,輕輕一咬就能感受到滿滿的膠原蛋白在口中融化,口感鮮美,讓人回味無窮;那烤肉串香氣四溢,每一口都讓人流連忘返。
我在夢裡哧溜地吸著口水,眼裡亮晶晶的都是對食物的期待和滿足,甚至沒能感覺到卡夫回家的動靜。
昏暗的燈光下,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將我從床尾抱移至床頭,帶著無盡的溫柔和關懷,再仔細地整理了凌亂的髮絲,蓋上踢掉的被子,以遮擋住夜間的涼意。
最後這雙手關掉了房間裡的燈,指尖釋放點點螢光,以一句「好夢」,讓我繼續沉浸在美好的香甜中。
清晨,沒有什麼比鳥啼聲更讓人心生歡喜了。
那聲音純淨而悠揚,仿佛是從天堂飄下來的美妙旋律,溫柔地穿透了夢境的薄紗,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我「突」得一下坐起身來,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
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感受著周圍的能量波動,然後深呼吸幾個循環…盤腿起勢,讓這些澎湃的靈子融入我的肌膚、血脈,滋養我的靈魂。
呼吸也變得深長而緩慢,同時將體內的濁氣慢慢吐出,我仿佛排解掉了內心的煩惱和雜念,整個人變得更加寧靜和純粹。
這個過程既神秘又奇妙,我與大自然的連接更加緊密,與萬物共生共息:
感受著海浪的起伏,聆聽著海風的呼嘯,身體隨著海浪的翻滾而搖擺,成為了大海的一部分。
同時,又仿佛紮根在廣袤的土地上,與樹木一起生長,與花草一起綻放,感受到了土地的溫暖與生命的力量,成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紗簾在窗前輕輕搖曳,微風穿過窗戶,帶來了海水的潮濕氣味和泥土的芬芳。
我坐在床的中間,任由微風吹拂長發。時間仿佛在這片寧靜中停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
當我睜開眼時,一股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隨即起身一躍跳出窗戶,迎著海風,踩過沙灘,踏著海浪,飛上青天。
在雲端起舞,與飛鳥同游,肆意地穿梭在雲層中,心中無比暢快,只能化作一聲呼喊:卡夫!
隨著我的呼喚,一位身姿飄逸的男人便出現在雲層中。他的眼中滿是笑意,與我四目相對,而我什麼也沒有說出口,手中祭出星痕便刺了過去。
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我們的神態都十分專注,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時而躍上半空,時而俯衝而下,在雲霧中、在山峰之巔不斷變換位置。
刺出的凌厲劍氣與卡夫的能量光束在空中的碰撞此起彼伏,發出一聲聲巨響。周圍的空氣在戰鬥的餘波下微微顫動,仿佛在為這場戰鬥歡呼。
而此時的沙灘上,有一個人靜靜地站立在那裡。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天空中的兩人,眼眸中只有我和卡夫的身影在晨光中跳躍。
這場戰鬥持續了許久,直到日出當頭,直到月上樹梢。
我倆都疲憊不堪地踏空而下,坐在地上喘息著。雖然戰鬥結束了,但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一瓶水遞在我的跟前,抬眼看去,「季淵?你怎麼在這?!」
我勒個逗逗冰,他該不會是全程都在吧?
季淵笑著解釋道:「我在附近辦完事情,隨便逛逛,沒想到在這碰到你們,真巧!」
一點也不巧好嗎,你手上的水哪裡來的?
我質疑地眯著眼睛看著他,仿佛要將眼前這個笑盈盈的傢伙看透。
接過那瓶水,我發現瓶蓋已經被擰開取下,感慨道:「是啊,好巧不巧,我正是渴死了。」
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後,我忍不住又再次發聲:「你這瓶蓋都不知道擰上,也不怕它撒出來浪費了!還得是我這樣猛,幫你喝掉一大口~」
聞言,他眼角的笑意更甚,回應道:「是的吧~多謝你了,梅拉同學。」
一旁的卡夫內心os:這怕不是個鋼鐵直女,對浪漫過敏吧!
而海邊終是恢復了安寧,只有風吹過和遠處浪潮拍打懸崖的聲音,月光再次灑在海面上,形成一片銀色的光暈。
我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還會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