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桃你糊塗!」
「葉辰可是柒熏憶的創始人,又怎麼會與他們那群人同流合污呢!」
姜醫生指著姜仙桃的頭,完全不給自己女兒的面子。
姜仙桃看著自己的父親欲言又止,一滴滴小珍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嗚嗚嗚……就欺負幫外人,你這一輩子就沒有關心過我!」
一聲咆哮落下,姜仙桃情緒不受控制地朝著門外沖了出去,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個方向。
姜醫生接著一聲厲喝,「滾!滾出去就不要回來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可此時的姜仙桃哪裡還聽得見他這一番話呀,氣沖沖地跑離了醫院附近。
彭玲玲關係道,「姜醫生,她可是你的女兒,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姜仙桃頗為惱怒道,「女不教,父之過,要是不管教她說不定會變成怎麼樣的人!」
葉辰眯著眼睛,臉上掛著一個笑容,「姜醫生啊,現在年代已經變了,女孩子就應該讓她自己去發展!」
一想到這,姜醫生臉色陡然就黑了下來,心中倒覺得葉辰所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可自己的狠話已經撂下來了,根本沒有辦法收回去。
他低頭沉默了片刻,心中依然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從小到大姜仙桃一直在姜醫生的庇護下長大,哪怕是交一個朋友出去買一個東西都要經過姜醫生的過問才能決定。
如此二十幾年的日子,姜仙桃並沒有任何的一個朋友,只有一群野狗陪著她長大。
姜醫生時常會看到姜仙桃對著那群野狗嘻嘻哈哈,雖有些很難理解,但也沒有過多詢問。
只要這一次姜仙桃回了後,他便給姜仙桃一個自己的選擇。
「嗯,葉辰小兄弟說得對,我會考慮考慮的!」
就在這時,被葉辰治療那些劉一菲的同事醒了過來。
她們惘然地看著四周這陌生的環境,又忍不住看了看周圍同樣迷糊的同伴。
「這是哪裡?」其中一名長著一對清澈的眼眸女子輕聲地問道。
「這裡是醫院!」
「醫院?我們為什麼會在醫院呢?」
女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頓時間一抹痛苦浮現在臉上,疼得她流出了眼淚。
姜醫生問道,「你們難道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女子拭去眼角的淚水,搖了搖頭。
葉辰關心道,「不知道就算了,我問你昨日為什麼要從稷蘭市去海峰市呢?」
「是因為……是因為……菲菲要去政府揭露閻家的罪行,然後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了……」
葉辰安撫了一下對方的情緒,對於整個事情已然是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啊!」
忽然間,病房的隔間傳出一聲慘叫。
葉辰連連沖了過去,只看見劉一菲的身體硬生生從床上挺了起來。
「啊……啊……啊……救命啊……」
他將對方扶在身前,輕輕地拍了拍了她的後背。
劉一菲半靠在葉辰的身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一盪,甚至起了反應。
「菲菲別怕,我是玲玲啊!」
彭玲玲拉住了劉一菲的手掌,後者渾噩的眼神中逐漸恢復了一絲意識。
「玲玲……你是玲玲……」
彭玲玲不斷地點頭,「菲菲,你先好好休息,這裡有我們!」
「嗯……」
「桀桀桀,沒想到竟然有外人敢來到了我們稷蘭第一幸福醫院撒野!」
劉一菲愣了一下,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面色驚恐,「他們……是他們來了……」
「菲菲,你是誰?」
「就是那些壞人,他們好可怕,好可怕啊!」
葉辰擋在了劉一菲身前,「玲玲姐姐,你先和她在這裡呆著,外面交給我!」
「注意安全。」
葉辰拉好了隔斷間的門帘,走到病房的門外。
外面那一群跟著伊睢的黑衣人已然不見了,與之而來的是兩名身材瘦小的老者。
他們目光混濁,額頭寬闊而布滿皺紋,被那一張滿是滄桑的臉盯著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你就是李市長口中的葉辰吧?」
沒等葉辰開口,那兩名瘦小老者其中一名較高一點的老者望著葉辰問道。
「沒錯,閣下又是誰?」
「我乃張家張翁垟是也!」
聽聞這個名字,葉辰並不為所動。
反而是一旁的姜醫生情緒十分激動,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神。
葉辰雙拳合抱憨笑道,「原來是張翁羊啊,看上去也跟羊不一樣。」
伊睢擺著官腔說道,「葉辰,你是什麼意思?這是張翁垟前輩!」
張翁垟揮手,「伊睢,這小子口氣如此之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實力!」
「隨時奉陪!」
「請!」
張翁垟伸出手做出來一個請的動作,葉辰心領神會反鎖上了房門,並給彭玲玲使了一個眼神。
彭玲玲點了點頭,臉上掛滿了微笑。
旋即,葉辰與張翁垟出現在了醫院前面的一片空地上。
這裡只有光禿禿的一片黃土地,並沒有任何的一顆樹木以及花草。
葉辰站在這土地之上,空氣中還隱約飄蕩著一股腐爛的腥臭之味。
那味道……
令葉辰不由得皺了皺眉,內心有些憤憤不平。
可惡的一群人!
你們到底在這裡害死了多少人?
張翁垟混濁的瞳孔在這一刻間變得清澈無比,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葉辰。
「一個二十多出頭的少年一看妄想在老夫底下挑釁,怕是活膩了吧!」
「是嗎?半隻腳入土的老頭也學會了吹牛?」
葉辰眯著眼睛,一雙帥氣的眼睛對比那清澈的瞳孔似乎更加的尖銳閃亮。
「哼!」
聽聞,張翁垟身後的那名老者震怒了一下,腳步向前邁了半步。
張翁垟頓時揮了揮手,「老徐,不用你出手,我一個人足以!」
「老張,你真的行嗎?」
張翁垟叱吒一聲,「你這是看不起我?」
「不是,而是我家那位老怪物說過葉辰有些不簡單。」
「那又如何?」
葉辰捂住這嘴輕笑,「你們這兩位老頭子說完了沒有?」
張翁垟冷笑,伸出了雙手。
一雙枯白長滿皺紋的手掌頓時如同返老還童一般,鮮嫩潔白。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