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天引!」
「等等,我……」屋頂上的人影看到李清河一言不發就動手,急忙摸向腰間。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強勁的吸力,搞得一個踉蹌,然後飛向李清河張開的手掌。
「黃猿神力,四A抓取,小子!」
「我是燕……」那道人影在空中正欲解釋,
李清河懶得聽,一抓到他的身子,也沒細看,直接抱腰後摔。
「宇智波抱摔!」
然後起身後撤,蹭豆摸頭一氣呵成。
「你小子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地上的人影狼狽起身,鬱悶道。
「別叫,我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只懵逼不傷腦。」李清河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還說了個『燕』字,我還有一記黑曼巴肘擊的讓你知道知道機車族的厲害。」
「果然情報沒說錯,你小子整日瘋瘋癲癲的。」那人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鬱悶道:「我也算半個燕王府的人,聽說二位小姐身邊多了一名身手不凡的年輕人,就想過來摸摸底細,幫她們排除身邊的威脅。。」
「你這身打扮,很難不讓我懷疑你才是那個最大的威脅。」李清河用一根串著雞翅膀的竹籤戳了戳那人臉上的面具,輕笑道:
「你說是吧,牛頭人?」
月色下,一個身穿夜行衣,臉上戴著牛頭面具,渾身散發著「我不好惹」氣場的高大身影,正被一根串著烤雞翅,滿是油漬,散發著「我很好吃」香味的竹籤戳著腮幫子。
牛頭人面具下的額頭爆出青筋,一把拍開李清河的手,怒吼道:「對前輩放尊重點,小子!」
「你個老逼登,」李清河指了指樹上的烤雞翅,冷笑道:「今天不給我的烤雞翅賠禮道歉,解釋一下,我就把你串在上面,開烤全牛派對。」
「咳咳咳,」牛頭人尷尬地咳了幾聲,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半個巴掌大小的木質小狗玩偶,遞給李清河。
「你這是什麼意思?指桑罵魁?」李清河沒有去接,看向牛頭人的眼神愈發不善。
「差點忘了,你不是在燕王府長大的。」牛頭人指著狗頭上的一圈牙印,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你看,這就是當初把明月那丫頭乳牙崩掉的小狗木偶,害得她從小就怕狗。」
「噗哈哈哈哈。」李清河直接笑出聲來,興奮地伸手抓向木偶。
「你想幹嘛?」牛頭人快速收起木偶,攔住李清河不安分的大手,喝道:「這是我證明身份的信物!」
「什麼你的信物?不是我的嗎?」李清河不解地看向牛頭人,再次用出黃猿神力,冷笑道:
「拿來吧你!」
話音剛落,牛頭人腰間的木偶直接飛到李清河手中。
「什麼!」牛頭人心中大駭,剛才吃癟是事發突然,這次近距離被李清河再次戲耍,他完全沒看出這是什麼武功招式。
「小子,你這是什麼武功?」牛頭人皺著眉頭,盯著李清河手中的木偶,疑惑地開口。
「風靈月影宗的不傳道法。」李清河如獲至寶地把木偶掛在腰間,看牛頭人也順眼了幾分,輕笑著解釋道:「黃猿神力之四A抓取,有著宛若牢大倒模斐濟杯般的強勁吸力。」
「什麼玩意兒,沒聽說過。」牛頭人面具下的額頭緊鎖著,朝李清河開口道:
「再對我用一次。」
「憑什麼?」李清河朝牛頭人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你讓我用,我就用?那我多沒面子。」
「這是明月小時候被木偶崩掉的乳牙!」
「拿來吧你!」
「這是明月當時牙掉了,不肯吃飯,我餵她用的飯勺!」
「拿來吧你!」
「這是燕王殿下賞我的玉佩!」
「拿…算了,這玩意你留著吧。」
「不行,根本看不到真氣的流動,他的丹田處也感受不到一絲內力。」正在全力催動「妙觀察智」的牛頭人面具下的額頭早已遍布冷汗。
「呼,」牛頭人長呼一口氣,退步抱拳道:「小友好精深的道法,居然讓我尋不到一絲破綻,敢問小友尊師名諱。」
「我不都說了嗎?風靈月影宗,當然是風靈月影道人啊,他老人家俗名姓修名蓋氣。」李清河把玩著手中的木勺,隨意敷衍著牛頭人,心中已經想到了一百種讓蕭明月羞惱到破防的方法。
「有一說一,黑歷史是真好用,明月,你也不想……咳咳咳。」李清河收起發散的思緒,瞥了眼牛頭人手中古舊的玉佩,上面刻有一個「湛」字。
「我岳…啊不,燕王原來叫蕭湛?」李清河摸了摸下巴,隨後轉頭笑眯眯地看向牛頭人,開口道:
「老…牛兄啊,看在我們倆也算半個同事的份上,你大晚上鬼鬼祟祟找我麻煩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來,牛兄,你坐。」李清河拉著渾身緊繃的牛頭人坐到石凳上,一根烤雞翅飄了過來,
「來,吃雞翅,別跟我客氣。」
面對好似換了一副面孔的李清河,牛頭人感到渾身不自在,他拘謹地開口道:「小友,你有什麼事直說就行。」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李清河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面帶笑容,很自然地就搭上了牛頭人的肩膀,語氣溫柔地開口道:
「老牛啊,你說,你大晚上找我麻煩,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一次,你是不是就欠了我一個人情?」
「啊?可是我信物……」
「誒,信物是信物,人情是人情,二者不能混為一談。況且那是我的信物,你不要搞錯了哦。」李清河捏緊了搭在牛頭人肩膀上的左手。
「輕點,輕點。」
「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聽不得『信物』二字。一聽到我的手就不受控制,你看,這不,它又開始了。」李清說罷,左手又捏緊了幾分。
「嘶~」牛頭人痛呼一聲,「知道了,知道了,我今晚來的時候身上只帶了玉佩。」
「孺子可教也,」李清河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我這個人還有一個毛病,就是見不得別人欠我人情。」
「小友,你快說,我現在特別想還你人情!」牛頭人感受到了肩膀上傳來的痛感,面具下的額頭上有片花瓣的紋樣開始若隱若現。
李清河感覺到牛頭人的肩膀似乎變硬了幾分,也沒在意,繼續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多給我講講明月明玉小時候的糗事和燕王的愛好之類的,對了,記得在燕王面前給我美言幾句,往死里夸,夸不到世上獨一份的地步,這人情就算你還得不夠乾淨。」
「好說,好說。」牛頭人一邊應下,一邊發力扯下李清河的胳膊,「不過小友,你能不能去幫我把樹上的寶劍拔下來。」
「咱們倆誰跟誰啊,那麼客氣幹嘛。」李清河輕輕抬動了幾根手指,刺入古樹中不知多深的黑布利劍直接飛到二人跟前。
「來,你的大寶劍。」李清河笑著抓上了劍柄,準備遞給牛頭人。
就在他握住劍柄的那一刻,藍紫的光芒布滿了二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