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嚴府。♢♦ 6➈รHuˣ.𝕔όᵐ 👽♢
一名面容姣好的侍女端著洗漱的木盆,扭動著腰肢從兩名侍衛面前走過。
「呸,又是一個想爬上少爺床的腌臢貨色,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其中一名侍衛對著侍女的背影啐了一口,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侍女的臀部。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道:「好了好了,別看了,那是少爺的侍女,被少爺知道了,說不定要把你眼睛挖下來泡酒。等今晚換班,我帶你去粉巷泄泄火。」
「好好好,那你給我點一個東瀛的矮腳娘們,我就好這一口。」侍衛笑道。
就在這時,嚴明宇居住的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
「啊!」
兩名侍衛一臉淫笑,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仿佛在說:
「少爺好身體啊,大早上就龍精虎猛的。」
「出事了,快來人啊!」院子裡又接著傳來一句女子的驚呼聲。
這次,兩名侍衛收起了玩心,一臉凝重地沖向了嚴明宇居住的院落。
「轟」的一聲,院門被踢開。
只見剛才的侍女一臉驚恐地跌坐在地上,木盆翻倒在一旁,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錦鯉池中駭人的一幕,
十幾隻錦鯉聚攏一起,吞食著一具渾身慘白,四肢水腫的男子屍體。
「少爺溺水了!」
……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
「是哪個王八蛋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啊?知不知道小爺我昨晚拯救世界加班到很晚啊?」睡眼惺忪的李清河下了床,咒罵道。
李清河剛打開房門,就對視上一雙飽含玩味的雙眸。
瞬間,李清河的起床氣直接跑得無影無蹤,他結結巴巴地開口:「是…是大小姐啊!不知道您早上找清河我有什麼事啊?」
蕭明月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右手卻已經攀上了李清河的腰間,一擰。
「嘶~」,原來這招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啊!
「打擾到公子你的美夢,明月真的感覺很抱歉呢~」蕭明月茶里茶氣地開口道:「可是,今天是迎龍王的日子,明月想順便給公子你介紹幾個人,不知道公子你能不能賞個臉呢?」
「靠,揭下她大家閨秀的面具,我是不是放出一個小惡魔?」李清河看了看自己腰間的小手,又看了看面前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心裡一陣嘀咕。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其實我早就醒了,我們現在就去迎龍王吧,我最愛迎龍王了!」李清河一臉真誠道。
蕭明月聞言白了李清河一眼,鬆開擰著李清河的手指,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李三!誒,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蕭明玉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蕭明月突然身子一顫,急忙跟李清河拉開距離,轉頭看向院子裡蹦蹦跳跳,一臉天真的蕭明玉,解釋道:「今天是揚州城一年一度迎龍王的日子,我是來通知李公子的。」
「是嘛。」蕭明玉一臉狐疑地看著二人,感到一絲不對勁。
然後她立刻將其拋之腦後,雀躍道:「那我們快去參加吧。」
……
馬車上,
蕭明玉一隻小手抱著李清河的胳膊,另一隻小手從碗中拿起一顆葡萄送到李清河的嘴邊,
「李三,你嘗嘗,上次你說這兒的葡萄很甜,我特地讓王二他們又去買了幾串。」
李清河趕忙伸手接過嘴邊的葡萄,尷尬地笑道:「多謝明玉郡主了,我現在不太想吃甜的。」
說著說著,瞥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蕭明月。
「給。」蕭明月聞言,面色如常地把自己面前的熱茶遞給李清河,「上好的龍井,夠苦。」
李清河接過茶杯,輕放到桌上,訕訕一笑:「多謝明月郡主了,我現在也不太想喝苦的。」
「哼。」蕭明月冷哼一聲,從李清河手中搶過葡萄,又把桌上的茶杯推到蕭明玉的面前,冷聲道:「真難伺候。」
「姐姐,你今天好奇怪哦。」蕭明玉一臉震驚地看著蕭明月。
呼,蕭明月深呼一口氣,按下心中的澀意,佯裝沒事:「最近心緒不寧,讓公子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李清河回憶前天晚上二人的相處,自知理虧,只能擺手應道。
「對了,李公子,明月我有一事想詢問公子你。」蕭明月緩緩開口。
李清河聞言渾身一顫,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咳咳咳,明月你快說,我知無不言。」
蕭明月看向李清河飄忽不定的眼神,笑道:「不知道公子昨晚去哪裡打聽消息了?還是說,如你早晨所說,你是去拯救世界了?又或者是說,你是一個人去逍遙快活了?」
「王二,你個臭禿子,不守信用!」李清河咬牙切齒地大聲喊道。
「哎。」車窗外傳來王二的應聲,接下來就是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誒?李三你昨晚出去玩,都不喊我!我生氣了。」蕭明玉氣鼓鼓地鬆開抱著李清河的小手,拿起身前的茶杯就是一口。
「呸,好苦好苦。」蕭明玉吐出口中的茶水,露出染上一層綠色的粉舌,輕呼著。
就在這時,大量車馬從李清河一行人的車隊疾馳而過,巨大的震動和馬蹄落地聲向車廂內傳來。
蕭明月眉頭一皺,壓下繼續「拷打」李清河的心思。她掀開車廂的窗簾,對著王二喊道:「王二,去打聽打聽,發生什麼事了,在揚州城內怎麼會有大批人馬行軍。」
「是,大小姐。」王二應道一聲,輕踢座下馬兒的腹部,疾馳而去。
不一會兒,王二便折返回來,在車窗邊輕叩了兩聲。
「說。」
「回稟大小姐,昨晚知府家公子在這揚州城內一家名為『天上人間』的花樓喝完花酒後,回府後在自家錦鯉池中淹死了。知府大人勃然大怒,懷疑是昨晚這花樓有人給他的獨子下了毒,調動了城外軍營要親自搜查一番。」王二恭敬地答道。
「知府家公子死了!」蕭明玉聞言驚呼一聲。
李清河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知府家公子易溶於水,這不是很正常嗎?」
一旁的蕭明月聽到李清河的玩笑話,鬆開了緊鎖的眉頭,她仔細打量了李清河一番,笑道:「公子所言極是,只是不知他是本身就易溶於水,還是有人讓他易溶於水?」
李清河看著蕭明月那玩味的笑容,尷尬一笑,正準備轉移話題的時候,
車廂外傳來一聲,
「可是明月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