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李清河,女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看著眼前快要黑化的蕭明月,李清河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家都是凡人,又不是聖人,內心偶爾有陰暗的想法很正常,君子論跡不論心嘛。
明月你就是太追求他人眼中的完美了,其實,做一個有缺點的普通人可比當一個完美的泥塑要開心多了,人這一生不過三萬多個日夜,儘量活得灑脫一點。」
李清河突然抓住蕭明月的胳膊,往自己懷中一拉。
「比如我這個人呢,既貪財又好色。」
「公子!」
李清河看著驚慌失措的蕭明月,催動著雞符咒,兩人緩緩離地飛起。
「抓穩了哦,我們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啊!」蕭明月看著腳下越來越小的揚州城,嚇得花容失色,急忙用手臂緊緊環抱住李清河脖頸來獲取安全感。
感受到蕭明月貼上來的肌膚,李清河也不禁心猿意馬起來,他咳嗽了一聲說道:
「明月小姐,男女授受不親啊,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蕭明月聞言兩頰一紅,下意識想鬆開雙臂,但是看到腳下的「駭人場景」。
她發現,身體不聽她的。
蕭明月小腦袋搖得飛快,都快急哭了,她咬著嘴唇,帶著哭音說道:
「公子,別再捉弄明月了,求求你快放我下去吧!明月以後再也不質問公子了!」
「啊?我可沒因為明月你質問我而故意捉弄你,我這是在開導你呀。」李清河帶著微笑答道。
「哪有這樣開導別人的啊!」蕭明月有些懊惱,看著面前俊秀男人賤兮兮的笑容,一時間怒氣湧上心頭,惡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
感受到肩膀傳來的痛感,李清河裝模作樣地慘叫了一聲。
嚇得蕭明月立刻停嘴,急忙問道,
「怎麼了,咬痛你了嗎?」
「很痛的,要你親一口才能好。」李清河打趣道。
「公子!你莫要再捉弄明月我了!」蕭明月咬著嘴唇,泛紅的眼角已經開始有淚水湧出。
李清河看到蕭明月這番楚楚可憐的模樣,心疼地為她擦去淚水,說道:
「可是明月你不是做到了嗎,做到了不在乎他人眼光,不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禮法,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就是你勇氣的證明。」
李清河指了指自己肩膀處衣服上的牙印。
蕭明月看著牙印,怔住了,隨後面紅耳赤地說道:
「還不是公子你捉弄我,我一時忍不住才……都怪公子你!」
李清河看著面前嬌羞的蕭明月,笑道:
「哈哈哈,你就當我是在報復城外你趕我走這件事吧,現在我們扯平了。
還有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這個人貪財。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然我自認算不上君子,但我也不會去取不義之財。
同理,明月雖然說自己嫉妒明玉,可是你從未有過傷害她的心思,反而處處維護著她。你盡到了身為姐姐的本分,就不用再感到愧疚了。
心裡的想法不重要,你所做的事能讓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月光下,蕭明月怔怔看著面前盡顯灑脫的李清河,隨後反應過來,問道:
「公子……你之前好像還說過你好色,對吧?」
李清河豪邁一笑,隨後理直氣壯地答道:「不管是蘿莉,御姐還是少婦,不管是白絲,黑絲還是裸足,我平等地喜歡著這世上所有美麗的事物,這樣才稱得上健全。
與其說我好色,不如說我是博愛,我是有大愛之人!」
「你無恥!」蕭明月看著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啐了一口。
蕭明月發現這樣不解氣,又狠狠咬了一口李清河的肩膀。
「好了好了,大小姐,我錯了你別咬了。」李清河趕忙求饒。
「喊我明月。」蕭明月口齒不清地嗚嗚道。
「明月明月,嘶~我真的錯了,你快鬆口吧。」
蕭明月聞言心滿意足地鬆了口。
李清河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隨後指著腳下的揚州城問道:
「明月你看,壯觀嗎?」
蕭明月緊緊抱著李清河,小心翼翼地低頭看去。
俯瞰整座揚州城,除了畫舫粉巷依舊燈火通明,其他地方只有星火幾點,路上的行人如螞蟻細微,高聳的建築也不過只有指甲大小罷了。
「你認為繁華的揚州城也不過就是大點的盒子罷了,這個世界又何嘗不是個牢籠,條條框框關住了你我,換一種角度去看這個世界,你會發現,你曾經困擾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只是你在鑽牛角尖罷了。」李清河豁達地說道。
看著懷中正出神望著揚州城的蕭明月,李清河心中一動,他突然拔下蕭明月頭上的玉簪。
頃刻間,一頭青絲灑落,月光給蕭明玉披上了一層銀白的頭紗。
「公子!」蕭明月被嚇了一跳。
「明月,我給你變個戲法,看好了哦,可別眨眼。」李清河對著蕭明月神秘一笑。
他把玉簪緊緊攥在手中,暗中催動猴符咒,只見白光一閃。
「打開來看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我可賠不起這麼好的玉簪。」李清河笑道。
蕭明月鬆開抱著李清河的一隻手,從他手中接過這件神秘的禮物。
她低頭一看,是一件玉質的蕭明月手辦!
連髮絲都根根分明,栩栩如生宛若活物。
猴符咒可以把活物變成任意形態的動物,人也是動物的一種。但如果是不是活物的話,那只能改變造型。
蕭明月一臉震驚地看著手中的手辦,又想起今天這神奇的經歷,她抬頭看向李清河的雙眸,問道:
「公子,你是仙人嗎?」
李清河一臉意外,擺了擺手答道:「明月你為什麼這麼問?我怎麼可能是仙人,哪有我這種六根不淨,貪財好色,做事全憑個人喜好的仙人。」
「可是公子你來歷神秘,能帶人飛到穹頂之上,隨手間能變化萬千。除了仙人,我真想不到其他的解釋。」蕭明月一臉迷茫地說道。
「其實明月我對公子你的來歷一直很好奇,公子你昏迷時,你身上的衣服被我讓王二保留了下來。
剛入城的時候,我就讓人帶著衣服去城中最大的成衣鋪打聽,可是即使是最見多識廣的老師傅也沒見過那件衣服的材質和造型。可能只有天上的仙人才會穿這種奇特的衣服吧。」蕭明月訴說著自己的猜想。
「哈哈哈,明月你腦洞真大啊,一件衣服能讓你想這麼多。」李清河調侃道,
「反正我不是神仙,非要說的話,你就當我是妖怪好了。」
「妖怪嗎……」蕭明月喃喃道,「那麼妖怪閣下,你這麼大的本領,真的願意來我這蕭府當個小小的家丁?」
「沒辦法,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我可不忍心讓明玉這丫頭難過。」李清河寵溺地說道。
「哦?所以你為了明玉願意受這種委屈?」蕭明月酸溜溜地問道。
「咳咳,一開始是因為明玉,後來我發現你們姐妹倆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我怎麼可以讓你們遇到危險卻不伸出援手呢。」李清河求生欲拉滿,一臉正氣地答道。
蕭明月輕輕錘了一下李清河的胸口,「好了,不逗你了,我讓王二照著那件衣服的尺碼訂了幾套錦服成衣,雖然公子你自願當家丁,但我看出你以前也是錦衣玉食的,可穿不慣這種粗劣的衣服。」
「明月小姐您有心了,清河我無以為報,這下只能以身相許了。」李清河含情脈脈地看向蕭明月。
「哼。」蕭明月不敢跟那雙桃花眼對視,害羞得撇過頭去。
「公子,我要仔細看看這揚州城的運河。」
「好咧,明月你抱緊點。」
……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
揚州城,
「仿膳」樓的密室里 ,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正小心翼翼地給唐世傑塗著藥酒。
「嘶~你輕點。」鼻青臉腫的唐世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那幫兵賊,下手真狠吶,沒抓到刺客把氣都撒我頭上了。」
男子看著豬頭一般的唐世傑,深吸了一口氣,憋住了自己的笑聲。
「對了,這封信我細寫了今晚的事,你轉交給聖女。一定要小心點,最近城裡來了不少不速之客。」唐世傑從手邊拿起一份書信,遞交給男子。
「是,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