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可是個麻煩啊!」
大長老故意嘆了口氣,坐在位置上不再有其他言語。
「這是我上陽宗之事,不論如何也牽扯不到蒼玄。」
「對啊!對啊!此事與蒼玄關係不大,而他與秦上天也沒有什麼交情。」
「蒼玄沒有理由幫著秦上天,於情於理他都沒有出手的理由。」
三長老一說完,其他長老皆附和。
「先不要輕舉妄動,且看蒼玄何時離開,況且如今我們也已經勝券在握了,再等上一等,倒是也沒有關係。」
大長老沉吟片刻後,立馬拍板決定。
與其說賭上那一點可能存在的變數倒是不如等些日子,蒼玄離開上陽宗之後,此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謀劃了這麼久,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回到住處後的陳明倒是在思索,昨日在嘗試進入祖地之時,在其中感覺到的那股氣息有著莫名的熟悉。
陳明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這股氣息有微小的不同,不過也確實是與龍象宗那股詭異氣息本出同源。
看來要想辦法進入再次進入祖地一趟,根據上一次的情況來看,祖地之中戒備森嚴,自己只不過是個元嬰罷了,強闖其中自己恐怕不是那些老傢伙的對手。
看來要找個合理的理由進入祖地之中,偷偷潛入怕是不可行。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陳明的思緒。
打開門後,陳明見到來人頓時錯愕,這是剛剛在議事廳內謀劃宗主之位的長老之一,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陳明倒是也還有些印象的。
「敢問可是蒼玄道長?」
長老見到陳明後,不由暗自驚嘆,這蒼玄一聲氣度非凡,果然不似凡人,而且還是全才,這樣的人物怎麼就不是他上陽宗的呢?
「正是在下,不知來此為何?」
陳明的眉頭微微一皺,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既然蒼玄道長如此爽快,那麼我也不拖泥帶水了,不知蒼玄道長準備何時離開?」
那長老見到陳明沒有讓他進去詳談的意思,索性也就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我可剛到上陽宗不久,長老如此疑問,豈不是要趕人。」
陳明頓時就心中不爽,這是師兄師姐不在身邊,在外面都被看不起嗎?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實力要比天賦重要。
話音剛落,那長老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問的不是時候。
「絕無此意,只是想要提前做好準備,讓蒼玄道長在我上陽宗多留一段時間。」
長老連忙補救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住些日子,符之大道精妙無比,恐怕還需要我與秦宗主多多交流,待到我見完你們老祖之後再離去,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太短,叨嘮了。」
已經猜到原因的陳明,故意這樣說道,眼中一絲狡黠轉瞬即逝。
陳明就是賭他們想要自己早點離開,這樣才比較方便動手謀權篡位,那麼現在就是在那些長老想要自己離開,正好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這幾天這些長老經常聚在一起,加上弟子對秦上天敷衍的態度,就是陳明用腳指想都想的到他們想幹什麼。
只不過如果直接提出要見老祖,恐怕加上前面那檔子事,恐怕能夠進入祖地的概率也是十分渺茫的,現在倒是利用他們迫切的心理欲擒故縱一番,讓他答應我自己的要求。
聽陳明的話之後,長老的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自己這破話說的。
如果真的讓蒼玄和秦上天學習符道,那麼如果要謀權篡位的話,蒼玄必然會從中作梗,到時候這個變數可能會使得前面的全部布置都功虧一簣。
要是讓大長老知道了,那自己哪裡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我們宗主事物繁忙,蒼玄道長天資無雙,這學習符道想來是輕而易舉,只是這面見老祖恐怕還得斟酌一二。」
長老面露難色,他只是派過來打探一下消息的,如今這樣的局面難免會讓他騎虎難下。
「那還是叨嘮了,在學習符道這個方面,還是有著引路人比較好,俗話說畫符不知巧,反惹鬼神笑。」
陳明煞有其事的說道,這一句話可是徹底把那長老逼急了。
「這……,恐怕有些難做,畢竟宗主日理萬機……」
長老繼續推脫。
「既然如此,恐怕還得有很長時間交流,我不急。」
陳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吧,我們宗門最近可能有所變動,不方便蒼玄道長繼續留著。」
那長老沒有辦法,只能下逐客令了。
「想要我離開倒也容易,只要讓我見上你們老祖一面。」
陳明此時也知道火候到了,長老開始慌了,利用他現在的著急心理,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知蒼玄道長,面見老祖有何事,好讓我等安排。」
長老一聽,明白陳明的意思就是,等見到老祖就離開上陽宗,但是昨日陳明鬼鬼祟祟想要潛入祖地的事情已經傳遍了。
「不為何事,在祖地見上一面即可。」
陳明直接擺明態度,不進祖地見到上陽宗老祖,就不走了,他總不可能和別人說,因為覺得你家祖地有問題,我想要進去去看看。
「那好吧,容我和各位長老商量一番,儘快安排。」
長老也不太願意繼續和蒼玄糾纏下去。
目送那長老離去之後,陳明莫名鬆了一口氣,似乎離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更近一步了。
同時也慶幸,這次賭對了,根據剛剛那長老的表現,顯然是準備好了對秦上天出手,只不過礙於他在此處,不然到時候,怕會出現變數。
那長老回去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三長老之處匯報情況。
「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安排他入祖地,雖然上次見他有些鬼鬼祟祟不安好心,但是我們如今正是要緊關頭,儘快安排好讓他離開。」
三長老沒有過多去想蒼玄的目的,在他看來,相比於與自己利益相關的事情,蒼玄做的事情就算是再怎麼離譜,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