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之後,陳明再次收起了自己的靈鏡,感受了一下他周身的力量,十分滿意。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陳明和端木想都發現了最近龍象宗的人來他阿瑪尼這裡的次數很是頻繁,就連之前在後山遇到的那位長老都過來了好幾次。
每次來都會帶一些禮品給他們,還說著是掌門的意思。
端木雄心裡覺得不安,他們之前來龍象宗對方都是不冷不熱的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殷勤了,實在是有些奇怪。
這天,龍象宗的掌門親自來拜訪的時候,端木想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端木想直接了當地說道,掌門的話戛然而止,他最近時常會過來,跟他將一些體修的功法之類的。
掌門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拉近和這個人之間的距離,這樣才方便他後面提出自己的要求,沒想到端木雄居然已經看出來了他有目的,頓時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端木道長這是說的什麼話,之前我一直在閉關,所以你們過來,宗門弟子有些怠慢了,還望道長不要介意才是。」
掌門轉過頭對著他說道。
端木雄自然不會介意,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這些人不來打擾他倒是方便了他利用鐵砂修行。
反倒是這幾日掌門來的次數實在是太過頻繁了,害得他都沒有時間修行了,所以端木雄才會問題,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好快點解決,這樣也方便他繼續修煉。
「這個……」掌門有些欲言又止,思索著該怎麼去跟端木想說這個事情。
「我想讓端木道長見一個人。」
掌門抬起頭望著他說道。
端木雄一聽這話就覺得心裡一沉,見一個人?對方想讓自己見誰?該不會被人發現什麼了吧!
面上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還是維持一貫的鎮定。
「什麼人?」端木想沉聲問道。
「龍象宗老祖!」
掌門目光如炬。
龍象宗的老祖很多人都聽說過,在很多年前,這個人在修仙界也曾經聲名鵲起,不過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歸隱了。
原來老祖竟然還在龍象宗嗎?
端木雄心裡更加慌張了,要是別人也就算了,他還可以糊弄一二,可是龍象宗的老祖可是體修大能,自己要是出現在他的面前豈不是什麼都暴露了嗎?
對方一定會肯出他的真正實力,他不能答應這件事。
「我一個青山宗的小弟子哪裡有資格面見龍象宗老祖呢?此事掌門還是不要提起了。」
端木雄直接就決絕了他的要求。
這倒是讓掌門有些詫異了,他們龍象宗的老祖可是很多人都想要見的,現在他主動提出來,端木雄居然還不願意。
「端木道長說笑了,青山宗是隱士大宗,何況你也並非是寂寂無名的小弟子。」
端木雄看著他問道:「掌門這是什麼意思?」
他總覺得這個人話裡有話,似乎在暗示自己什麼,卻又不肯說清楚。
「掌門為何執意讓我面見龍象宗的老祖,我並非龍象宗的弟子。」
端木雄這話已經說得非常直接了。
掌門聽完卻沒有急著表態,而是注視了端木雄一會兒才問道:「端木道長可是修煉了蒼龍護體訣?」
「你怎麼……」
端木雄本來想問他是從何處得知的,突然想到了之前他們在後山遇到的那位長老,那時候小師弟似乎透露了這件事。
想必應該是長老告訴他的,難怪那天對方走的如此匆忙,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再否認也沒有用了,端木雄索性就承認了,可實際上他心裡十分慌張。
他擔心自己的實力被龍象宗的掌門給識破了,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提起蒼龍護體訣,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端木雄現在就是一頭霧水,但是他不能貿然發問,害怕自己開口會露出更多的馬腳。
「師兄。」
外面突然春來了熟悉的聲音,端木雄瞬間鬆了一口氣,起身去開門,看到陳明站在外面叫了一聲小師弟。
陳明笑了一下,餘光看到了三師兄身後的掌門,他其實並不能確定那是龍象宗的掌門,因為他們來到龍象宗的時候,這人並未和他們見面。
「掌門怎麼會這裡?」
陳明邁進了屋子問道。
「小師弟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端木雄著急轉移話題,想要快點找藉口把掌門打發走,陳明卻沒聽懂他的暗示。
「本來是想找師兄出去走走的,我擔心你整日在屋子裡覺得悶,不知道掌門過來所謂何事?」
陳明盯著掌門問道,他們來龍象宗這麼久,掌門都沒出現過,怎麼現在突然跑來找師兄了?
掌門倒是也不避諱,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目的。
「我們老祖聽說了端木道長在修煉蒼龍護體訣,所以想要見他一面。」
端木雄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這下完了,龍象宗掌門居然當著小師弟的面說出來了。
這可怎麼是好?他要是再說不去的話,小師弟會不會懷疑他的實力,覺得他不敢去!
畢竟在小師弟眼中,他們這些師兄師姐一直都是很厲害的。
端木雄不禁有些責怪掌門了,自己剛才都已經拒絕他了,這人幹什麼還要再說一遍。
陳明低聲說了一句:「老祖?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龍象宗的老祖應該也是個高人吧!想不到居然會主動要求見師兄,一定是因為師兄太厲害的緣故。
陳明不禁有些高興,畢竟這可是自己家地師兄。
「你答應了嗎,師兄?」
陳明笑著問道。
端木雄愣了一下之後才搖了搖頭。
「沒、還沒有,我還沒想好。」
陳明一把攬過三師兄的肩膀笑著說道:「考慮什麼呀師兄,人家龍象宗老祖都親自開口了,你給個面子唄,去見一面嘛!」
掌門頓時驚喜地望著陳明,想不到他居然會幫著自己說話,連忙附和道:「對啊!端木長老,只是見一面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