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青的婚禮舉行的很隆重,那一天登上青城山的人是金一仙這兩輩子的人生里見到的最多的一次,幾乎把青城山的台階給站滿了。
青城山上下這一天都忙著招呼客人,等晚上終於將新人送入洞房後,全山的人都要被累趴下了。
「仙兒啊,為師是讓你去請人來參加你師弟的婚禮,不是讓你把所有人都搬過來。」金友發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茶,累得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我哪裡知道他們會把整個門派的人都帶過來,想來他們是真的害怕我們把他們滅門。」金一仙撓了撓頭,也是累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些人當中最厲害的應該要屬韓千山了,畢竟他是個殭屍,不覺得累,所以這邊給師父倒水捶背,那邊給師兄擦汗,忙得不亦樂乎。
「看看我們家忙得最開心的是誰?」金一仙指著臉上帶著笑的韓千山,道:「是我那六十六歲的小師弟,我真的很想知道小千山為什麼那麼開心。」
韓千山笑眯眯地彎著眼睛,「因為我沒有參加過什麼像樣的婚禮啊,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人的婚禮,乾豐和莫生的婚禮不算,他們結婚的時候我也很開心。」
金一仙揉了揉韓千山那因為忙碌而翹起的頭髮,問:「那等師父和師叔成親你不是更開心?」
「那肯定的呀,師父和師叔什麼時候結婚?」韓千山眨巴著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師父和師叔,「就這兩天嗎?」
金友發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哪裡可能天天都成親,我和你師叔商量過,我們可不準備辦多盛大,畢竟男子成婚這種事容易遭人白眼,我和天河不想找不自在。」
顧天河點了點頭,「我本就喜歡清淨,婚禮不會大辦,再大辦下去,門派的人可遭不住。」
「師兄給你捏捏腿,我們天河定然是累了。」金友發捧起顧天河的腿,力道適中地給他捏著緊繃著的肌肉。
顧天河被捏得微微眯起眼睛,倒是有些昏昏欲睡。
金友發見狀,擺了擺手,「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後日也休息休息,這些日子也不用去做什麼任務了,休息最重要。」
「好好好,原本還想去偷聽洞房的,現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金一仙打了個哈欠,被自家小師弟拉著逕自往房間去。
原本他就想著回屋去抱著自家師弟好好親親蹭蹭然後睡覺,但一進院內他就看到了冷淵。
此時的冷淵仍然是一身黑衣,背著武器匣,直直盯著金一仙,一句話都不說。
金一仙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便輕拍了兩下韓千山的後背,「小千山,你先自己一個人回去吧,冷淵大大似乎有事找我。」
「那你快點哦~我等你一起睡。」韓千山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很興奮地回了房。
「很快。」金一仙應著師弟,懶散地走到冷淵身邊懶洋洋坐下,「我猜你也該來找我了,而你找我定然是為了劉天成的事?」
冷淵點了點頭,與他一同坐下,曲著一條腿,手腕搭在腿上,顯得很很瀟灑,他看了眼一旁眯著眼想要睡覺的金一仙道:「這小子還需要一把合適的刀……」
金一仙沒等他說完便直接將一張紙條,一個裝有自己血的瓷瓶和蛇仙丹給了他,「你們還需要一點沐晗的血,菩提樹的葉子,這樣可以完全壓制誅神刀的魔氣。」
冷淵接了東西後點了點頭,「謝了。」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魔尊快些死去,所以不用謝我。」
冷淵將東西塞進寬大的衣袖後,又偏頭看著他,「韓千山說他是重生而來的,你也是。」
金一仙沒有說話,只是突然起身,笑著轉身要回屋。
冷淵見他要走,又道:「結局會是怎樣的?」
「我都死了,我哪裡知道。」金一仙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彎起,「但我相信我的徒弟,你難道不信?」
隨後金一仙進了屋,帶上門。
冷淵又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想到小鮫人,想到劉天成,臉上染了些許笑意,「我的徒弟,肯定比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