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楊柯冷厲的目光,譚啟銘表情一僵,尷尬退後。閱讀
「楊經理消消氣,我只是想跟您談合作,沒必要傷了和氣!」
譚啟銘嘴上說得客氣,實際上心中早已罵開了。
自己再怎麼說都是西南譚家直系子弟,什麼時候淪落到和一個證券公司經理低三下四的地步了?
但本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念頭,譚啟銘忍了。
「沒事就趕緊走,難不成還要留在這裡吃飯?」
楊柯毫不客氣。
這貨腦子就像缺根弦一樣,竟然敢當面嘲諷劉北!
劉北那是什麼身份,在北江敢這麼做。
當即,楊柯心裡打定主意,千萬不能和譚啟銘扯上任何關係。
要是被他給連累了,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這裡,楊柯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
看到這樣的情況,譚啟銘哪怕臉皮再厚,在這裡也待不下去了。
「楊經理,那我改天再去拜訪,相信您一定會對這個項目感興趣的!」
扔下一句場面話,譚啟銘轉身就走,灰溜溜的離開了大食堂……
只不過就在他走出不遠的時候,冷不丁回頭一看,劉北楊柯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劉北那傢伙正盯著他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楊柯旁邊說了些什麼。
總之,楊柯聽完了之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憤怒。
短短一瞬間,無數版本在譚啟銘腦海中像跑馬燈一樣閃過。
「狗東西,肯定是在和楊柯說老子壞話,以此來討好楊柯!」
先入為主的觀念之下,譚啟銘已經給劉北打上了無恥至極的標籤。
一時間,譚啟銘心中的憤怒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恨不得把劉北直接給撕了。
卑鄙小人,老子早晚要給你好看!
再度深深的望了一眼劉北二人所在的方向,譚啟銘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只要把可可飲料公司上市以後,千萬級別的佣金到手。
到了那個時候,管你劉北在楊柯旁邊說什麼壞話,都無所謂了!
一個小小的暴發戶,公司恐怕也大不到哪裡去,到時候老子把你的公司一收購,呵呵……
幻想著劉北公司被人收購以後絕望的表情,譚啟銘渾身舒暢。
就連剛剛所受的委屈,現在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只不過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譚啟銘一廂情願的幻想而已。
劉北如果想要打他的臉,根本就用不著去討好楊柯。
只需要一句話,劉北但凡能夠開口,楊柯保證屁顛屁顛的去執行!
別說一個譚啟銘,就算是當地的知名企業家,和劉北比起來,那都不值一提!
……
大食堂內部,劉北陳婷婷,再加上楊柯,聯袂而入。
之前因為譚啟銘耽誤了一些時間,該來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全了。
「哎喲,劉總,楊經理,你們可是讓我們等得好辛苦,趕緊坐!」
任奇虎作為主辦者,熱情非凡,主動拉著劉北楊柯,安排兩人坐在了自己旁邊。
至於陳婷婷,雖然只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得到了任奇虎貼心的照顧。
「婷婷,你就挨著劉北坐一塊,今天千萬不要客氣!」
對方熱情,劉北二人自然不會落了他的面子,紛紛微笑回應。
「任書記,您也做,我們都是晚輩,怎麼能讓您來照顧!」
「就是啊,任叔叔,我們自己來就好,您趕緊坐下!」
看著兩個年輕人,任奇虎就像花一樣燦爛,嘴角翹著就沒停過。
如果讓譚啟銘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怕下巴都得驚掉了。
在他眼中不起眼的劉北,他最看不起的小小暴發戶,會是今天晚上這場飯局的主角!
而且他一直巴結的楊柯,在這場飯局之上,撐死都只能算個陪襯而已。
「劉總啊,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你現在的生意做的是越來越大了!」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任奇虎始終關注著劉北,對他的動向掌握的一清二楚。
從劉北當初想要買地進軍房地產開始,任奇虎就已經把他列入了最重要的關注名單裡面。
一個是土地局的書記,一個是房地產行業冉冉升起的新星。
雙方在未來,必定會有無數次的合作!
「任書記,您這話過獎了,我不過是亂七八糟的混口飯吃而已,還要多虧了您的照顧!」
劉北看著周圍一個個面孔,始終保持著謙虛的姿態。
有一些曾經打過交道,劉北都認識,可是還有幾個生面孔,劉北從未見過。
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一位中年男人,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給人的壓迫感卻一點都不小。
飯局的主辦者明明是任奇虎,可是坐在主位上的卻是這個陌生人,劉北不由得多關注了幾眼。
正胡思亂想,任奇虎又開口了。
但這一次他的目標不是劉北,反而是旁邊的陳婷婷。
「婷婷,許久不見,你出落得愈髮漂亮了!」
任奇虎對於這位大佬的女兒,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但是他說的都是事實,劉北也就是看慣了美女,和陳婷婷朝夕相處,才體會不到陳婷婷獨特的魅力。
「任叔叔,您不要這麼誇我,婷婷最近工作辛苦,都憔悴了不少,哪裡還能說得上漂亮!」
陳婷婷應付起這種場面來,遊刃有餘,聲音甜甜的讓人如沐春風。
果然,聽到她的話之後,任奇虎咧著大嘴笑了出來。
「哈哈,劉北,你這個當老闆的,可得好好照顧照顧我們家婷婷,要不然我們可不客氣了!」
劉北苦笑搖頭,連連擺手:「任書記,我哪敢不照顧這位姑奶奶,她不欺負我就是好事了!」
好在任奇虎沒有過多糾結,反而定定的看著陳婷婷。
「丫頭,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對象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陳婷婷身上,笑容玩味。
人到中年,對於晚輩的婚姻大事向來都是興致勃勃,哪怕不認識也不例外。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陳婷婷臉色紅得如同朝霞,羞赧的低下頭去。
「任叔叔,您太過分了,您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