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憤怒的盯著劉北,只恨不能將這傢伙趕出宴會。
這混蛋真尼瑪掃興!
雖然原著是用來思念死人的,但小王侯也只是用這兩句詩來表達對陸朝歌的喜歡而已,有何不可?
而且這傢伙無差別的開大——嘲諷!
在嘲笑小王侯的時候,也是在想嘲笑他們。
畢竟他們剛才可是跳的最歡,各種讚揚小王侯口中所說的詩詞不錯。
「什麼人啊,在這裡胡說八道,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
「誰說不是,我覺得就應該把這個小子給趕出去。」
「小王侯不和他一般見識,他真以為自己很牛逼?」
「什麼玩意,真是可笑!」
……
眾人對著劉北指指點點,說著各種自以為是地最惡劣的話。
要是正常人被這些人如此針對,可能早就掩面而逃,但他們面對的是劉北。
劉北臉皮向來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分,更何況這些傢伙還都是舔狗。
他不至於和一群舔狗一般見識。
在他眼裡,這些傢伙和大白菜無異,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和他們爭辯。
劉北無視眾人,這讓眾人對他更加煩躁。一通輸出後,劉北卻沒有任何惱羞成怒,這讓眾人一陣鬱悶。
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讓他們渾身不得勁。
其中狗腿王樹最為激動。
他站在上官耀然身旁,怒視劉北,就跟方才這傢伙羞辱的不是上官耀然,而是他家的祖宗。
王樹臉上帶著冷笑,眼中滿是看笑話的意味,心中期待著這小子把上官耀然惹怒。
如果上官耀然生氣,這小子絕對吃不了兜著走,可能連今晚的宴會都走不出去。
這小子剛才羞辱他,還讓他滾蛋,這筆帳要是找不來,這輩子都不甘心。
曾幾何時,王樹打著上官耀然的旗號,在京城混的如魚得水,從未被人如此羞辱。
本以為找回場子,還要花點心思,誰知道傢伙自己撞上小王侯槍口上!
這小子要完!
還是自己作死!
陸朝歌也發現眾人的表情不對勁,心中暗自著急,要是上官耀然真對劉北發難,他們要怎麼辦?
要知道,這位小王侯背後的能量巨大,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陸朝歌心中暗暗著急,同時給劉北時眼色,讓他趕緊想辦法。
可後者卻視而不見。
這可把陸朝歌急得不行。
場中眾人把她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中譏笑。
現在著急有什麼用,早幹什麼去了?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上官耀然會對陸朝歌出手,卻見對方一臉謙遜的走上前,臉上帶著歉意。
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而讓眾人更加震驚的是,他不僅沒有怪罪陸朝歌,反而向其道歉。
「陸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不嚴謹,錯用了詩詞,對你造成了困擾,希望你給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上官耀然竟然主動給陸朝歌道歉,這讓眾人直接傻眼了。
大家看看上官耀然又看看陸朝歌,這什麼情況?
他們都腦補了一部腥風血雨的大戲,然而卻沒有任何動靜!
王樹最不甘心。
他不明白,上官耀然為什麼對陸朝歌這般客氣。
按照上官耀然的身份,什么女人都能得到,這傢伙算什麼,雙腿還殘廢了,給臉不要臉。
可是就算王樹心裡再不甘心,也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
他還想多活一段時間,不想就這麼早死。
要是因為這些得罪上官耀然,小王侯新仇老恨一起算,別說是他,就是他所在的家族都無法承受對方的怒火。
「沒事。」
陸朝歌目光微閃,雖然不知道上官耀然葫蘆里賣什麼藥,但只要不發生衝突便好。
「你不在意就好,不過就算你原諒我,我也得請你吃頓飯,以表歉意。」
上官耀然得到陸朝歌的回應,嘴角微翹,開始順杆爬。
「這樣吧,我有個朋友正好開了一家西餐廳,不知陸小姐可否賞臉?」
陸朝歌眉頭皺了皺,看著眼前的傢伙,心裡不喜。
這傢伙以退為進,彬彬有禮,讓人挑不出錯。
要是這位小王侯和王樹一樣,一上來就盛氣凌人,她拒絕起來也順理成章。
但上官耀然不同。
看似彬彬有禮,實則霸道無比。
周圍的那些傢伙一定會被他的禮貌而感染,覺得這位權勢滔天的小王侯很不錯。
如果陸朝歌拒絕了小王侯,那些圍觀者,肯定會齊齊聲討,說她矯情。
可要是她不拒絕,有違背本心,更怕劉北會誤會。
一時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上官耀然看出她的糾結,哪會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
不過他不擔心,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這女人就算不想同意,也不得不同意。
當然,要是陸朝歌給臉不要臉,那就另當別論。
劉北眼神漸冷,誠然也看出了上官耀然的險惡用心。
就在劉北握著她小手,讓她安心時,一道怪笑聲在眾人的身後響起。
「我才剛離開一會,什麼阿貓阿狗就跑過來搭訕?」
眾人朝後看去,就見一個年輕人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這人正是霍宇浩。
他剛才在旁邊看了很久的戲。
原本以為這傢伙在遭到劉北的恥笑後會離開,誰成想這傢伙臉皮極厚,壓根聽不出別人的拒絕。
而且陸朝歌越是拒絕,這傢伙就越是起勁。
最後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準備站出來,把這個不要臉的傢伙趕走。
陸姐姐可是北哥的人,哪能讓其他人窺覷。
上官耀然皺著眉頭,仔細審視眼前的傢伙,突然想起來這個傢伙是誰。
這傢伙是陪著陸朝歌一起參加宴會的人。
霍宇浩無所謂上官耀然的打量,朝著上官耀然走去,直到靠近大概有一米的距離,這才停下腳步。
胳膊一抱,周身籠罩著一股子紈絝子弟的氣勢,囂張得無以復加。
「你想請我陸姐姐吃飯,你也配?」
這句話剛落地,全場譁然。
眾人震驚地看向這突然跳出來的年輕人,有種見鬼的錯覺。
這年輕人是瘋了吧,敢對小王侯說這種話!
真是不知死活!
在京城,誰人不知道小王侯的身份。
別說是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是語氣稍微重一點,都沒人敢對小王侯說。
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今晚的宴會,他們算是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