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狡詐的小人!」
藍文景絕望了,他癱倒在地上。
「不敢當,比你還略差一籌。」
魏烈陽反唇相譏。
嘶吼聲斷斷續續的在耳邊迴響,兩個即將面臨未知的高階妖獸的人卻像小孩一樣拌嘴。
……
「你為什麼非要針對我?」
沉默了幾息,藍文景仰頭看天,嘴唇蠕動,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呵!你還有臉問,你想要強姦藍鬱南,還打開妖獸封印想要我的命,動不動就發癲,我都懶得說你。」
……這倒是真的。
「其實我不討厭你,但你總是讓我沒面子。以前沒人敢嘲笑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自從你來了,一切都變了。」
藍文景的父母在不夜天城死去,他是遺孤,沒有人關心他,沒有人管教他,他們總是用無可奈何和失望的眼睛看著他。不管他做什麼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
「別矯情了,你說的什麼魏無羨的消息是什麼意思」
魏烈陽迫切知道這個消息,這也是他願意冒著危險孤身一人赴約的原因。
「哈,假的,那是騙你的,這你都信了,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
魏烈陽額頭青筋蹦起,他居然被耍了。
突然身體一晃,頭暈目眩起來,他鋒利的目光射向藍文景:
「你對我做了什麼!」
「哦,我差點都忘了,蝕骨春情毒,簡單說就是春藥,沒人和你睡你就死。」
「那杯靈水?」
「對」
藍文景一臉無所謂的看向妖獸嘶吼聲的來源,封印已經徹底破開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猛然在四周響起。
高階妖獸現身了!
這妖獸身軀龐大如山,渾身覆蓋著堅硬如鐵的鱗片,每一片都閃爍著寒芒。它的眼睛猶如兩團燃燒的火焰,口中噴出的氣息仿佛能將一切都化為灰燼。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划過,留下深深的痕跡。
真的會死……
魏烈陽握緊血潮,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
「你想不想活命了!」魏烈陽看著依舊癱倒在地上的藍文景,他怎麼一下子這樣了!
「活著挺好,死了也行,反正這日子我也膩了。」
藍文景要死不活的回答。
艹!魏烈陽第一次想把一個人千刀萬剮。
你不想活自己來就行了,帶上你爹幹嘛!
魏烈陽集中注意力與這隻妖獸對視,它注意到了那邊躺在地上的另一個人類,太弱了,毫無威脅。
倒是這個站著的人類有幾分可以讓它忌憚的力量。
一人一獸凝視片刻,一場生死之戰就此拉開帷幕。
魏烈陽動了!
他先是施展出詭道術法,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空中浮現,試圖束縛住妖獸的行動。
然而,妖獸只是向前一揮爪,便將符文打破。
「嗚~嗚~嗚~」
詭異的笛聲響起,「嗒嗒嗒~」又不知名的東西在向這裡聚攏。
魏烈陽御笛操縱起屍群,讓它們沖向妖獸,以干擾其注意力。
可妖獸怒吼一聲,強大的聲波將屍群瞬間震散。
太強了!
魏烈陽抿緊嘴唇,手持血潮,飛身而上,與妖獸展開近身搏鬥。
他的劍法凌厲無比,每一劍都蘊含著他的煞氣和屍氣。
妖獸的防禦極強,魏烈陽的攻擊只能在其身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他又一次閃身躲開妖獸的攻擊,它似乎變得不耐起來,尾巴煩躁的拍打著地面。
就是現在!
魏烈陽調動全身的靈氣,凝聚在血潮劍上,三氣融合,詭異的劍身爆發出可怕的能量。
魏烈陽艱難掌控著這股可怕的能量,身上也增添了無數的傷口。
他咬緊牙關,眼眸赤紅,高高躍起,一劍刺向妖獸的心臟。
不好!
妖獸轉身想躲,它的本能告訴它一定要躲開,不然會死!
可是身體無法移動,它憤怒的向下看去。
剛剛躺在地上的藍文景死死抱住它的尾巴,讓它不能挪動。
「噗-噗-」妖獸的利爪瘋狂刺入體內,藍文景使出所有的力量,眼底瘋狂,
「帶走一個也不錯!」
「砰——」
妖獸驚恐的看向胸口,血潮刺穿了它的心臟,血肉在被這隻詭異的劍瘋狂吸食。
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再無生息。
魏烈陽臉上濺滿了妖獸的鮮血,手持血劍,像惡魔一般。
他看向生息漸漸微弱的藍文景,眼神複雜。
「我不欠你了——」
這是藍文景最後的一句話。
——
魏烈陽因傷勢過重,情毒爆發,他強撐著最後的意識,跑進了洞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