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的男子身著白袍,袍角處繡著精美的金線。
他的面容清秀俊雅,明明近在眼前,卻像天際的懸月,清冷而遙不可及。
此時他落下如霧姑娘的目光沖淡了這抹距離感,有了溫度。
眸子裡的驚艷轉瞬即逝,這一閃而過的目光被如霧捕捉到,她嘴角勾起,和先前在台上的漠然截然不同。
旁邊站著的花溪橋一動都不敢動,眼睛垂在地上,靜靜候著。
那位公子終於看向了花溪橋,聲音淡然:
「按之前計劃的那樣做。」
花溪橋拱了拱手,恭敬的退下了。
沒有了旁人,房間裡的氛圍變得輕鬆起來。
那如霧大步向前,沒有一絲女子的溫婉,走到公子面前,緊挨著他坐下,身若無骨的攀住他的身子,湊到他耳前吐處縷縷熱氣,
「公子,夜深了,讓奴家服侍您歇下吧?」
公子垂下眼眸看向身旁人的眼睛,滿眼皆是魅惑與戲弄,不帶一絲感情的輕輕開口,吐字清晰:
「滾。」
那如霧被罵,臉上卻無一絲委屈,滿眼驚喜的看著他:
「藍思追,你原來會說髒話啊!」
原來這如霧就是魏烈陽,而那位公子自然就是藍思追了。
他們二人三日前商量如何在青樓把這不知底細的兇手引過來,最終商討出一個方案:
他們中的一人扮作花魁,用盛世美貌和競拍初夜製作噱頭,將這名頭打出去,等兇手的自投羅網。
至於為花魁一擲千金的人,用不著藍思追扮演,他們直接找了個現成的,穩妥又不引人懷疑,若是個臉面生的,怕打草驚蛇。
他們到花都城城主府一趟,出示了身份後,花都城城主對他們提出的計劃無一不應,十分配合。主動請纓讓自己不學無術的兒子來出演這位角色。
拍賣的戲花溪橋可以演,但是房裡的親熱戲魏烈陽可不干,藍思追只好承擔起這一角色,使個障眼法就是,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至於紅玉樓,這本就是花家自己名下的產業,只不過不為眾人所知,一應事物他們自然是穩妥做好。
——
房裡紅燭暖帳,香氣繚繞,樓里點的薰香似乎有催情效果。
魏烈陽看著藍思追無情的模樣,眼神微動,心下也有些燥熱。
他起身關好門窗,放下床帳,緩緩鑽進帳中,動作輕柔的靠近藍思追,挑開了他的腰封,藍思追知道這場戲的內容,沒有抗拒的動作,但也有些侷促,手指蜷縮起來。
魏烈陽將解下來的腰封扔到一旁,手指伸入了衣領交疊處,輕巧發力將衣物逐一剝下,外袍,中衣,最後是寢衣。
魏烈陽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寢衣的衣領,藍思追一把攥住他的手指,隱隱有些羞澀,不知是熱的還是怎麼回事,臉上緋紅一片,仿佛振翅欲飛的晚霞,白皙的皮膚紅的誘人,眼神有些閃躲。
魏烈陽氣血翻湧,小腹微漲,眸色暗沉,似化不開的墨,他面上輕笑,反握住藍思追的手,俯下身子,一片陰影蓋下,唇瓣若有若無的貼著藍思追的耳垂,唇瓣微動,輕輕的蹭著羊脂玉般的耳垂,蹭紅一片:
「沒事,就是一場戲罷了。」
藍思追耳垂敏感的不行,絲縷熱氣噴灑在他的耳廓,藍思追不由側了側臉,想要避開這股熱氣,魏烈陽卻不依不饒,貼著他不放,直把這暖玉染成了櫻桃色。
藍思追胸腔震個不停,似乎下一刻就要脫體而出。
魏烈陽手指微動,素色的寢衣滑落,白皙的肩膀映入眼帘,一抹淡淡的粉色半隱半露的藏在黑暗裡。
魏烈陽氣息粗重,他用身子蓋住了這無邊的春色,湊到藍思追的脖頸處呼出滾燙的氣息。
藍思追被燙的難耐,忍不住高高昂起臉頰,眼眸里水波蕩漾,唇色艷紅,眼神有些迷離,他想要逃離卻又捨不得逃離 。
「唔~」
魏烈陽的唇輕柔的覆蓋上藍思追的喉結處,藍思追身子不由的發軟,他膝蓋一動,受到了阻礙,微微感受一下,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上的魏烈陽。
魏烈陽被藍思追觸到了那處,腫脹難忍,汗滴落下,打濕了床褥,他攬著藍思追的細腰與赤背,眼睛通紅,看著藍思追,貼著他的臉頰,
「我難受~受不了啊~思追~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