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藍氏家族內比的第一回合全部結束,三百多名參加的弟子一下子淘汰了一半的人,對抗十分激烈。
執法長老宣布了第二回合也就是最終回合的日期——三日後,便退場了。
經歷了激烈廝殺,得到第二回合入場資格的弟子們歡呼雀躍,慘敗止步內比,無緣金陵台仙門百家大比的弟子們一身鬱氣,下山解悶。
這能下山還多虧了澤蕪君藍曦臣,他看眾弟子憔悴疲累,透支過度的模樣,慈悲的給了他們放鬆娛樂的機會。
魏烈陽,藍思追,藍景儀三人都順利贏下第一場後,找了個酒樓訂了一桌子菜,大家一塊放鬆放鬆。
魏烈陽放下茶盞,眼神向窗外瞟去。
酒樓依湖而建,水面波光粼粼,輝煌亮麗的花船遊蕩在湖上,裡面傳來悠揚的琵琶聲,歌女的吳儂細語,還有推杯換盞,划拳猜謎的吆喝聲,三人享受著難得的悠閒。
突然,其中一艘花船中爆發出激烈的爭吵聲,一個摔杯子的聲音打破了此間的言語,肉搏的聲音響起,花船也被劇烈的動作帶的連連搖晃。
花船中,一群藍白衣衫相間,額角佩戴抹額的人對立,而一個面容清秀俊美的男子手腳被捆綁起來,跌坐在船板上,墨發凌亂,氣息紊亂,眼睛深處迸發著寒芒看向對面的中心男子。
藍文景笑容邪性,緩步走到狼狽的藍鬱南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要是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好好的疼愛你~」
藍鬱南看著藍文景淫蕩不堪的笑容,狠狠忒了他一口,眼神冰冷,
「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你們以多欺少,誰反悔還說不定呢!」
藍文景看著藍鬱南桀驁不馴的樣子,當時就是這副樣子勾住了他,可是他百般不願,還瞧不起他,這就讓藍文景對他的這副樣子不爽了起來。
藍文景彎下膝,用手撫摸著藍鬱南勾人的臉蛋,手下發力,直把藍鬱南蹂躪的眼角通紅,眼眶含淚,又移到了他的嘴唇處,按壓的他嘴唇嫣紅,越發攝人心魄。
藍文景的小弟們也看呆了,眼神猥瑣起來,藍文景看著表情屈辱的藍鬱南,心情大好,將手探到了藍鬱南的衣領處,語氣淫蕩,
「你這張臉就應該在床榻上。」
藍鬱南有心反抗,卻手腳被束縛,奈他不得。
只能這樣了嗎?
他眼睛裡的光逐漸黯淡起來。
「砰—」一聲巨響,藍文景頭頂布滿了玻璃的碎渣,鮮血直冒,顯得面色可怖。
花船里安靜無聲。
藍鬱南猛地看向來者,魏烈陽站在門口眼神嘲弄的看著藍文景。
他身後是藍思追和藍景儀。
藍思追面色慍怒,快步走上前來將藍鬱南扶起,一腳踹開怔住的藍文景。
看到老大被踹,藍文景的小弟們卻不敢有絲毫動作,這兩位狠人聲名遠播,老大都打不過,更別說他們這些小蝦米了。
藍景儀從角落取出一捆麻繩將藍文景的小弟們串糖葫蘆似的捆在一起,誰敢反抗就給誰一嘴巴,他們頂著高高腫起了臉龐站在一起,連連討饒。
「思追師兄,這可不關我們事啊!都是藍文景一個人做的!」
事到如今,只要藍思追將他們的事往上一報,他們就全完了!這般淫穢之事打斷腿都是小事!
至於藍氏長輩會不會相信藍思追的話?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藍思追是被當做下一任藍家宗主繼承人被培養的。
他們為了保住自己,毫無猶豫的選擇出賣了藍文景,藍文景也顧不得理會這些背叛之人,慌忙向藍思追博取信任,眼神誠懇,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是和藍鬱南鬧著玩的,你千萬不要誤會!」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藍文景還企圖蒙蔽他,藍思追火氣直涌,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
藍文景還不死心,正要爬起來繼續解釋,一隻黑色的靴子已經牢牢踩在他的臉上,堵住了他的嘴。
藍文景飽含憤怒和屈辱的看著踩著他的魏烈陽。
魏烈陽唇角勾起,笑容燦爛,腳下用力的捻了捻藍文景的臉。
「咔嚓——」藍文景臉上鮮血一片。
他的鼻骨被踩斷了!
整個船房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