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有徒弟嗎?

  周慕光將拍到的照片無償傳給了國家文物局,文物局要給他辦捐贈證書,周慕光強烈要求將余晚晚也加上。

  就這樣,周慕光捧著證書來病房找余晚晚。

  此時的余晚晚正在給黎峫削蘋果,周慕光進門,兩人一起抬頭看著他。

  「怎麼了周醫生?」這三天大家也都挺熟悉的了,所以余晚晚調侃他。

  「報喜來了,喏,你的獎狀。」周慕光將榮譽證書遞給她。

  余晚晚雙眼微亮,打開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行啊,跟你沾光了。」

  周慕光也跟著笑:「沒,是我跟著你沾光了。」

  黎峫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辦出院了,此時正在收拾行李。

  周慕光看向黎峫,處於醫生的職責他叮囑道:「雖然表面癒合了,但內部各方還需要點時間,不要拎重物,也不要做劇烈的運動,生冷辣還要忌口,藥也要吃,一個月後要回來複查。」

  黎峫點點頭:「謝謝。」

  余晚晚樂呵呵的跟周慕光炫耀:「我告訴你,我這徒弟可厲害了,破魔符一天就會了,那些初級的符畫一遍就背過了,你呢?你有徒弟嗎?」

  看著眼前人,周慕光覺得有些好笑:「知道你徒弟厲害,我們沒這本事收這樣的,但也不是沒有徒弟。」

  「你也收徒了?怎麼樣?哪天安排你徒弟和我徒弟練練?」余晚晚挑眉,眼裡有些壞笑。

  周慕光扶額:「比不了,比不了,打不過,打不過。」

  黎峫好笑的看著炫耀的人,簡直太可愛了。

  下午的時候,黎峫的司機和小助理一起接他們回去。

  小助理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不停的偷偷的瞄著後邊。

  這麼一看余晚晚和自己家的三爺真的挺般配啊,而且余晚晚好厲害啊!好想要簽名啊!

  終於在小助理第十三次偷瞄的時候黎峫忍不住了:「有話說話。」

  小助理訕訕一笑,轉頭看向余晚晚:「余老師,那什麼……那什麼……你能給我一個簽名嗎?」

  「我我我……黑轉粉了……」

  余晚晚看著他的模樣,笑出聲:「啊?之前黑過我?」

  「沒沒沒!我有職業操守,不做鍵盤俠的!我就是被營銷號帶偏了,誤會誤會……」小助理好想扇自己一耳光,嘴一順就說了實話了。

  「喏,這個給你,平安符,你老大親自畫的哦~」余晚晚遞給他一個平安符,這是黎峫親手畫的,也是非常靈的。

  「哇!三爺!你你你……三爺你……」小助理滿眼都是星星狀,激動地要哭了。

  「別給我丟人,轉過去。」黎峫佯裝嫌棄。

  小助理了解黎峫的人,毒舌嘛,他早就免疫了,繼續厚顏無恥道:「三爺英明,終於從良了!」

  黎峫:「……」

  余晚晚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哈哈哈,你們兩個太好玩了。」

  在黎峫眼神的壓迫下,小助理訕訕的轉過頭,珍重的將符放進了手機殼,畢竟現在手機就是他的第二條命,沒什麼比手機更貼身了。

  小助理跟著黎峫時間長了,黎峫的喜好脾氣,摸得比誰都透,黎峫什麼都不用說,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清楚。

  房間裡的該準備的一樣不落。

  看著被安排妥當的房間,黎峫看了眼小助理,露出又愛又恨的表情。

  這小子哪裡都好,就是過於活潑了,太皮了。

  也不知道他當初怎麼就從十幾應聘的人中選了他。

  似乎……

  當初第一眼的感覺是他很乾淨,還有說不出的親切感。

  黎峫收了目光,微微搖頭。

  「三爺,你這邊還有個活動,你看你要參加嗎?」小助理把平板遞過來。

  黎峫看了眼便沒有了興趣:「不去。」

  小助理利落的拿出手機回絕了這次活動。

  而余晚晚則是想著明天的事,明天就是大夫人的忌日了,但她不想回余家。

  余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

  見她面色沉沉,黎峫上前問:「怎麼了?」

  「明天大夫人的忌日,我不想回余家,我想直接去墓地。」余晚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黎峫。

  「我陪你去。」黎峫想都沒想。

  「不用了,你在家養傷,我早點去,去去就回。」也許當初大夫人領養自己就是一個局。

  如果是一個局,她心中的那絲對大夫人的感恩和感謝真不到該如何自處。

  余晚晚坐在自己房間的窗邊,望著不遠處的湖泊和遠處的山巒,聽著鳥叫蟬鳴,不知為何有些想家了。

  有人說,思念這玩意,分開初始毫無所覺,而後密密麻麻的回憶,鋪天蓋地的能將你淹沒,窒息。

  很多人在至親死的當天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卻在餘生每每想起就是淚流滿面。

  雖然她的師父還在世,但她卻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再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再回去給他老人家送終。

  修道之人固然灑脫,但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啊。

  路過她房間的黎峫,看著背影落寞難過的人,心也難受起來。

  她坐在窗邊。

  他站在門前。

  她注視著窗外的景色。

  他注視著著落寞的她。

  不知何時,余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彼此的出神。

  余晚晚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了門口的黎峫,她微愣,接起了電話。

  而黎峫則抬步離開了。

  余晚晚掛了電話之後,敲開了黎峫的門:「你剛才找我?」

  黎峫放下手裡關於道術的書,站起身,走到她的眼前,牽起她的手,讓他坐到了臥室內的沙發上。

  「我這裡看不懂,能給我講講嗎?」黎峫看得懂,倒背如流。

  但她不想看到她那樣難過的樣子,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想讓她開心點。

  「這裡啊,這講的是炁體源流,你每日入定,應該對自己有所感覺,那流轉在身體裡的就是炁。」余晚晚講的認真,似乎剛才坐在窗邊難過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想不想看電影?順便出去走走。」黎峫提議道。

  余晚晚將視線從書中移到了黎峫身上:「啊?怎麼突然想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