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矛盾

  而蘇瑜剛走,便隱匿在不遠處的樹後,手中打了一個結界,結界中出現一個渾身橫肉的兇惡男人。

  「少主,有何吩咐。」兇惡男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蘇瑜指了指不遠處的河水:「看到那仙門的女子了嗎?和她對打,不要留手,往死里逼她,但別真的打死了,我一出來你就攻擊我,要傷我,也要被我傷。」

  兇惡的男子沒有任何異議,似乎男子的話比聖旨還要好用。

  他一個閃身來到了江傾月的身後,毫不留情的祭出自己的大錘,朝著江傾月的後背打去。

  江傾月反應不可謂不快,但這兇惡的男人,似乎力氣極大,錘子錘下來的時候,江傾月堪堪用自己的長劍卸去了一些力道。

  往後劃出了數米。

  江傾月一個翻身,朝著兇惡的男人攻擊而去,兩人打了無數個會和。

  漸漸地,江傾月的力氣不夠了,而兇惡男人的攻擊越發的兇猛。

  江傾月不敵,被大錘錘了出去,吐出一口鮮血、

  正在兇惡男人打算錘第二錘的時候,蘇瑜出現了,摺扇比利劍還有堅硬,竟然讓兇惡的男人後退了無數步。

  蘇瑜伸手拉起江傾月:「你沒事吧?我蹲守這惡人幾天了!今天決不饒他!」

  江傾月朝著兇惡男人望去,確實黑氣沖天,與其說是兇惡,不如說是猙獰,這肌肉和功法,更像是魔族。

  魔族不是已經千年未出現在人世間了,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呢?

  如果這周圍出現了魔族,那些失蹤的小孩是不是已經被他們抓回去了?

  江傾月撫著胸口,看著兇惡的魔族男人、

  「小心!」江傾月本能的祭出自己的劍,將蘇瑜擋在身後,又受了兇惡的男人一錘。

  「噗!」江傾月這一次受傷更重,直覺吐出黑血,暈厥了過去。

  這樣戲也沒法子演下去了,蘇瑜揮揮手,示意他的任務已經結束。

  看著已經暈厥的江傾月,蘇瑜原本放浪的面容也散了下去,深深地看了眼江傾月。

  給她吃下一顆仙門的內傷丹藥,並且幫著她化開,在一邊靜靜的等待江傾月醒來。

  許久,江傾月緩緩的睜開眼,看著蘇瑜抱著自己,她連忙推開他。

  「你這個登徒浪子!」江傾月氣急!

  蘇瑜一臉受傷的表情委屈巴巴道:「我救了你,你不謝謝我,怎麼反倒是我成了登徒浪子了?」

  江傾月感受自己的體內,力量確實恢復了大半,她微微吃驚後,彆扭道:「謝謝,是我誤會你了。」

  「那魔族惡人呢?」江傾月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那所謂的兇惡的人。

  「打著打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跑了,可能是被小爺高超的術法擊退了吧。」蘇瑜搖著扇子臭屁道。

  江傾月看了眼蘇瑜,沒再說什麼:「既然是魔族所為,我便不必再調查了,後會有期、」

  說完便掙扎的離開了三水河,這一次蘇瑜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輕輕的搖動著扇子。

  眼底都是譏笑:「善良的人類修士啊,好玩的事情都在後頭呢。」

  「卡!非常的好!這一鏡頭結束!葉瀟準備!白玉兒準備!江傾月準備!」

  江傾月負傷歸來,因為急著要去和師尊稟告關於在河邊發現魔族蹤跡的事,所以會路過葉瀟的院子。

  她敏感的聽到裡面充滿了歡聲笑語。

  江傾月微微一頓,他不是去江城做任務了嗎?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而且葉瀟雖生性不羈,但不會輕易在仙門內這樣肆意的大笑。、

  江傾月沒有壓住好奇,凝神往葉瀟的院子裡探去。

  只見被她放生的小狐狸此時此刻正在撓著葉瀟的胸口,兩個人看起來歡愉無比。

  江傾月從未這樣的憤怒過,推開門冷眸盯著葉瀟和小狐狸。

  葉瀟沒想到江傾月做任務這麼快就回來了,也驚訝的很,直愣愣的看著江傾月想要解釋:「師姐……我……」

  誰知,掉落在地上的白玉兒情急之下竟然恢復了原型。

  如仙如幻的人趴在地上沒有影響她的一絲美感,反而越發多了許多可愛和俏皮。

  「葉瀟!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江傾月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黑血。

  踉踉蹌蹌的想要離開。

  而葉瀟則是因為變故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反應了,眼睜睜的看著江傾月獨自離開,而他站在原地看著化作人形的小狐狸。

  眼裡也多了一絲憤怒:「你騙我?」

  白玉兒委屈道:「我沒有!我也是因為你師姐給了我一個丹丸之後才恢復的,沒恢復多久,剛消化完藥力!」

  她剛才明明想要跑過去讓江傾月抱走的,誰知道會這樣啊?

  聽到江傾月給了她一顆丹丸,葉瀟的負罪感更重了,沒再管白玉兒,跑了出去想要找江傾月。

  但江傾月已經去了師門大殿。

  她跪在地上,將今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匯報。

  魔族現世的事情不是小事,江傾月將自己的傷口給在座的長老看,長老們都搖了搖頭頭:「確實是魔族功法。」

  「攻擊你的人修為不弱。」

  江傾月點點頭:「當時我已經昏死過去,以為難逃一劫,卻被人所救,那人我看不出門派,又不敢深信,所以只能先回師門將事情傳達。」

  「你做的很好,回去好好修養。」最後師尊給了她丹丸,江傾月退出大殿。

  大殿之外的葉瀟想要過來攙扶江傾月,卻被江傾月推開了:「不必。」

  「師姐莫氣,我最初只是擔心受傷的她無法存活,我不知道你給她丹丸了。師姐,我錯了。」葉瀟再次低頭認錯。

  江傾月並不理睬他,冷漠的推開了他:「自己領罰吧,不必同我說。」

  葉瀟看著她的背影更是自責無比,但他也太了解江傾月的脾氣了,他越是逼迫,她越是抗拒。

  不如彼此冷靜,再去道歉。

  回到院子看到坐在凳子上已經睡著了的白玉兒,原本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了。

  他拿了披風給她披上,自己則是坐在台階上,看著白玉兒。

  一股從未有過的莫名情緒蔓延開來,和對江傾月不同,陌生卻令人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