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想著小助理都來了,這傢伙總該放開她了吧。
誰知黎峫神色如常,對著門外喊了聲:「守好門。」
余晚晚:「???」
余晚晚開始警惕的看著他:「……」
黎峫見她這般模樣,微微挑了挑眉:「怎麼?在想什麼?」
余晚晚訕笑一聲:「沒……」
她現在真的有些招架不住黎峫。
黎峫輕笑一聲,放開她的手:「起來整理下吧,臉色恢復了。」
余晚晚騰地一下跳起來,整理好衣服,奪門而出。
一陣風似得跑了出去。
小助理看著風一般的某女子微微眨了眨眼,身後是慢慢悠悠,一臉笑意的黎峫。
小助理深呼一口氣咬住自己的爪爪:「三爺你你你……」
黎峫彈了彈衣襟:「我怎麼了?」
小助理要哭了:「三爺,您說句明白話,讓我有個準備……」
黎峫把手機扔給他,小助理慌忙接住:「好好幹活,閒話少問。」
片場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黎峫了。
黎峫恢復往常的模樣,走了上前。
「好,我們繼續《三生》第一場五鏡一次!action!」
葉瀟扶著江傾月回到了山崖之上。
正碰見了著急尋他們的師弟。
師弟一見葉瀟和江傾月還活著,都激動上前:「師兄!師姐!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們回到村鎮的時候,得知那妖魔已經被師叔伏誅了,都鬆了一口氣。
小萌看到傷痕累累的江傾月,哭著上前,跪在地上:「謝謝姐姐!」
「謝謝姐姐!」
江傾月扶起小萌:「別哭,我還活著。」
仙門的師叔看著江傾月越發的滿意。
心善又有必死的決心,愛民護天下,不愧是近百年來最有仙風道骨的一輩。
葉瀟也不錯,兩人當真不錯。
「你們兩個的所作所為我必定回去稟告仙門尊者,我們仙門向來是賞罰分明。」師叔對這個江傾月和葉瀟道。
葉瀟和江傾月都是點頭一笑:「謝謝師叔。」
「這血靈丹你們兩個一人一個,先調理好內傷吧。」師叔遞給他們一個小瓷瓶。
兩人再次拜謝接過。
因為受了重傷,他們要在此調息幾天才能回去,兩位師弟則是被師叔叫走了做別的任務去了。
在小萌一家熱情的邀請下,他們暫時住在他們的家裡。
葉瀟上山打了一堆的野兔子,還有一頭兩百多斤的大野豬。
可把小萌一家高興壞了。
他們已經大半年沒吃一口肉了,中午頭燉了紅燒肉,那香味可把周圍的鄰居饞壞了。
吃完了午飯,坐在天井中,看著不遠處的青山,聞著陣陣花香,周圍是人間的煙火氣。、
小萌可愛,哥哥豁達,還有非常善良的長輩們。
江傾月竟然恍惚覺得這日子如果一直這樣,也不錯。
葉瀟看著發呆的江傾月,一屁股坐了過來:「師姐很喜歡這裡。」
江傾月沒有轉頭,陽光映徹在她的眼睛上,像是被光打亮的琥珀,渡上了一層難得的溫柔。
「人生短短几十年,煙火氣,愛恨情仇,柴米油鹽,似乎也不錯。」她不知何時,竟然也覺得這樣平靜的日子也很美好的愜意。
葉瀟摘了落在她頭頂的樹葉,笑出聲:「這人間百般苦師姐是沒遇見。」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盛。」
「這人生八苦,哪一苦也足以摧毀一個普通人。」
「所以,普通人也好,位高權重的也罷,他們想著的都是長生不老,超脫凡塵。」葉瀟沒什麼表情,只是覺得江傾月太過於天真了。
凡塵須臾的悠然,是要用一輩子的瑣碎去換的。
「若我三百歲之前無法飛升仙界,那我便於紅塵中,做個普通人。」人生八苦她自然懂,只是人和人之間的選擇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三百歲之前?師姐說笑了,長老們都說了,頂多再過五十年,我們七十歲的時候,就可以飛升了。」
「如果契機好的話,可能用不了三十年。」葉瀟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江傾月抬眸望天:「葉瀟,你說天宮到底是什麼樣?那裡的仙人們真的都神通廣大,隨心所欲嗎?」
葉瀟也看著藍天和白雲,輕笑出聲:「管他呢,反正我們作伴,天上也好,地下也好,總歸是有個照應。」
「到時候誰敢欺負你,我就跟他拼命。」葉瀟一臉懶散的叼著青草。
江傾月轉過頭,看著他,輕輕一笑:「葉瀟,謝謝你。」
「大哥哥,大姐姐,吃水果!」小萌跑過來給他們遞上新鮮的水果,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三人坐在院子裡,竟然一派和諧之色。
十天,兩個人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也到了告別的時候。
小萌哭著遞上自己繡的荷包:「大哥哥大姐姐,一定要記得小萌!」
葉瀟摸了摸她的腦袋,從懷裡拿出一大袋銀子:「小傢伙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吧,這是哥哥給你的嫁妝,以後要幸福啊,我會記住你的。」
江傾月拿出自己的玉簪插在她的頭上:「有緣會再見的,平安喜樂。」
「嗚嗚嗚,大哥哥大姐姐,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
「我會永遠想念你們的!」
「卡!很完美!小朋友演技不錯!」導演覺得今天一天簡直順利極了!
笑的臉上皺紋出來都顧不上了。
余晚晚再三鞠躬,小姑娘擦了擦眼淚,也有禮貌的鞠躬。
大家互道辛苦了,余晚晚和葉瀟的戲暫時結束了。
那邊小狐狸偷吃被大陣打回原形已經拍完了。
第二場戲是葉瀟撿了受傷的小狐狸。
為了要求逼真,是真的要對著一隻狐狸演戲的。
因為白狐狸非常的可愛,大家今天的戲份都拍的差不多了,都在圍觀黎峫演戲。
余晚晚沒什麼興趣,匆匆的看了眼,便回去卸妝了。
現在她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那麼惡毒,竟然找屍嬰魂來害她。
她來之前,氣運已經被搶走了,現在再來?這不是要她死嗎?
是餘思思嗎……
這裡面唯一和自己有仇,又離得這麼近的,只有餘思思一個人。
她洗完澡,打開陽台上的落地窗,夏風吹拂,頭髮很快就有了幹了的趨勢。
趁著手裡還有貴氣,她畫了尋蹤符。
她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餘思思乾的,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