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問題。」余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想冒昧拜訪一下你家。」余晚晚看著她。
江月點頭:「你能來,真的謝謝。」
兩個人在一起交談甚歡的模樣被黎母和江夫人看在眼裡。
江夫人像是抓到了一絲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黎母的胳膊:「要不然,明天你們去我家坐坐?」
「你也知道小月,她很難和人做朋友的。」江夫人看著黎母。
黎母怎麼可能拒絕。
晚宴結束。
余晚晚回到了家裡,畫了兩張破魔符,遞給黎母指派的司機道:「辛苦你這麼晚跑一趟了。」
司機彎腰,不卑不亢:「余小姐客氣,這是我的職責。」
然後駕車而出。
余晚晚卸了妝,躺在床上。
家裡除了家僕,只有她。
她洗完了澡,習慣性的坐在了窗邊,吹著夏日的晚風。
隨著事情的漸漸清晰,她也越來越深刻的認識到這個世界多亂。
看起璀璨的外衣之下,越來越多的人被侵蝕。
如果長此以往下去,那該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鈴鈴鈴……」視頻微信響了起來。
余晚晚看了眼頭像,還有備註,不自覺的有些緊張起來。
可能是想到了和他的吻戲,也可能是想到了被他在牆邊輕吻的那天。
但她是他的師父,她不可能拒接。
她深呼一口氣,接了起來:「餵?你還沒睡?」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那頭聲音有些溫柔:「你不是也沒睡。」
「那萬一我睡了呢?」余晚晚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多了刨根問底的屬性。
「沒有萬一。」黎峫輕笑。
余晚晚見他背景似乎在車上,有些詫異的問:「你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黎峫沉吟片刻道:「師父,勞煩下樓接我一下,我到家了。」
余晚晚驚奇的跑到了窗邊往下望,車順著大門緩緩的駛入。
余晚晚扔下手機就往樓下跑。
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句:如果是去見你,那我一定是用跑的。
那是熱戀間的人該做的事。
她突然頓住了腳步,她這樣是不對的。
「管他的!」余晚晚放棄掙扎,加快了腳步跑下了樓。
黎峫已經下了車。
余晚晚身著睡衣,站在門邊,看著面帶溫柔笑容的黎峫。
彎如鐮刀的月,夏風輕吹。
滿天的星河都是他的背景色。
真是風華絕代,世間難尋的絕色。
「啊啊啊,晚晚老師,你快批評一下他!飛機票今晚的訂不上了,他簡直殺驢,讓我開了四個多小時的長途回來的!」小助理哭哭唧唧的從副駕駛座上下來。
黎峫眼光如飛刀射殺了多嘴的小助理。
余晚晚噗嗤笑出聲:「讓你老闆給你發紅包。」
小助理可憐兮兮的朝著余晚晚眨眼:「別提了,紅包沒有,屁股挨了好幾腳。」
余晚晚笑的花枝亂顫:「我給你補上。」
小助理接到了大紅包,力氣突然足了,提著大箱子騰騰騰上了二樓。
被小助理這樣一鬧,他們之間的曖昧氣氛似乎更濃了,余晚晚給小助理髮了個大紅包。
「你不應該沒殺青嗎?」最少也得明天才能拍完吧。
「和討厭的人拍戲,只想加快進度,一分鐘都不想休,所以提前了。」黎峫坦然道。
小助理上了車之後探出頭賊賊道:「余老師,主要是我們三爺想你了!」
「你不知道,你一走,我們三爺魂都沒了,還拍戲呢,晚飯都沒吃!」
然後說完了,一溜煙的開車跑了。
黎峫扶額道:「我在考慮換一個不皮的助理。」
余晚晚笑出聲:「這小孩還挺可愛的,你們兩個真是,哪輩子的冤家啊,他這樣坑你。」
黎峫微微一笑,不知道怎麼繼續下邊的話題。
「咕嚕嚕……」黎峫的肚子竟然在這個時候突兀的叫了起來。
余晚晚驚訝:「你真的沒吃晚飯?」
黎峫苦笑,沒說話。
余晚晚撇了撇嘴:「我給你做個蔬菜湯吧,太晚了吃別的也傷胃。」
黎峫跟著余晚晚去了廚房,黎峫看著她拿出來的蔬菜。
主動摘菜洗菜。
這些事,小時候他經常幫著媽媽干,所以幹起來非常的順手。
余晚晚起鍋燒油的時候,黎峫有順便給她圍上了圍裙。、
配合的這樣的默契,甚至連話都不用說,黎峫都替余晚晚做到了。
余晚晚張了張嘴看向他:「你家務活不錯啊。」
「感謝我媽栽培,讓我被誇了。」黎峫微微一笑。
蔬菜湯好了之後,余晚晚托著腮坐到了她的對面。
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喝著湯。
竟然有種投餵的幸福感,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初他們一起套的小兔子。
看這院子空蕩蕩的,似乎可以接過來,活躍一下院子了。
自從搬家,小兔子一直寄養在寵物店。
「對了,你媽媽給了我很多貴重的首飾,我沒有反駁她,但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給你,等以後你給該給的人吧。」余晚晚要起身去拿。
卻被黎峫抓住手腕:「收下吧。」
「這可是好幾個億,這樣讓我真的很驚恐。」余晚晚面上的都是無奈。
黎峫想起倉庫里堆著的那些大箱子的聘禮,開口道:「提前適應一下吧。」
余晚晚:「???」
「好累。」黎峫不給余晚晚反駁的機會,委屈的看著她。
余晚晚果然被轉移了視線,走到了他的身後道:「那我給你按一下吧。」
「吊威亞真的不是人受的罪。」
拍出來的效果確實絕美,但是吊在威亞上的罪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她輕輕的摁住了他的太陽穴,輕輕的揉。
順著太陽穴滑到了脖子,繼續輕輕的按,卻沒發現黎峫又紅了耳尖、
身體也越發的僵硬。
余晚晚在要給他按肩膀的時候,被黎峫一把抓住了手腕:「太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余晚晚也確實累了,回到房間之後便躺下睡著了。
而黎峫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把控了,對余晚晚的欲望也越來越深。
她甚至坐在那裡不動,甚至只是看著她,甚至只是躺在他的隔壁。
他都不自覺的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