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刺激,當眾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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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靜雪呵呵一笑。

  「他們是我請來的護衛,特地來保護我與思塵的。你們幾個,把這個目無尊卑的護衛給我抓了。」

  護衛們紛紛湧上前,與周武打鬥在一起。

  周武一邊應戰,一邊喊:「人呢?都死哪裡去了?出來應個聲啊。」

  王府的護衛紛紛趕來。

  有了護衛相幫,周武很快便脫身,趁機往府外跑去。

  林靜雪帶來的護衛與王府的護衛們纏鬥在一起。

  一名護衛悄悄出現在林靜雪身邊,低聲問:「要不要攔住那姓周的護衛?」

  林靜雪勾了勾唇,「不用,剛才這一耽誤,加上從這裡到上陽宮,最快也要半個時辰。

  等蕭彥得到消息趕回皇宮,太皇太后那邊也差不多得手了。

  蕭彥過去,正好送死。」

  「姑娘妙計。」

  林靜雪勾了勾唇,掃了一眼纏鬥在一起的護衛們。

  「派人將思塵保護好,另外,這府里還是要亂一點的好。」

  亂一點,才能把書房那邊的暗衛引走。

  她要做的事方才能得手。

  「屬下這就去安排。」

  上陽宮。

  太上皇的寢殿內燈火通明。

  躺在床上的太上皇雙目緊閉,臉色灰白,就連呼吸都很微弱。

  衛子謙將銀針一根根拔出來,重新為太上皇把脈。

  秦太后與蕭彥同時靠過來,異口同聲追問:「怎麼樣?」

  衛子謙鬆開手,示意他們出來說話。

  三人到了殿外,衛子謙才道:「總算是穩定了,太上皇撿回一條命,但情況尚不穩定。

  這些時日一定要安心靜養,切記不要再受任何強烈的刺激。」

  蕭彥眉頭緊皺,「皇兄這些日子不是調養得很好了,怎麼會突然.....他受到了什麼強烈刺激?」

  秦太后擦了擦眼角,嘆了口氣。

  「其實從知道你和顧楠的事後,你皇兄便夜不能寐,他一直在想應對之策。

  這幾日我時常見他夜裡起來,在廊下坐著,一坐就是大半夜,問他想什麼,他也不說話。」

  蕭彥雙手緊握,神色痛苦。

  「是我連累了皇兄,都怪我。」

  秦太后瞪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這件事怎麼能怪你?他是你哥,我是你嫂子,我們為你操心是應該的。」

  「皇嫂,我......」

  秦太后輕輕拍了他腦袋一下,就像小時候他做錯事那般。

  然後接著說:「這些日子你哥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先後叫了幾撥暗衛進來。

  今夜先是暗衛來稟報消息,他們關起門來在書房說了很久的話,還有摔東西的聲音。

  後來我見他遲遲沒出來,擔心出事便進了書房,誰知看到他蹲在地上,守著個火盆燒東西呢。

  我走過去問他燒的什麼,他還沒開口就倒在了地上,心疾犯了。」

  秦太后擺了擺手,讓人將火盆端上來。

  「我猜測他突然受刺激可能與這火盆里的東西有關。」

  火盆里一小堆灰燼,裡面還摻雜燒盡的紙片。

  蕭彥從灰燼里將紙片扒拉出來,有的是一片空白,只有兩張紙片上還有殘存的字跡。

  一張上面寫著一個字:鳳。

  另外一張碎紙片上有兩個字:荊南。

  荊南?

  蕭彥眉頭緊緊皺成了川字。

  ------

  安慶殿。

  蕭懷恩走進大殿,眾臣紛紛跪在地上叩拜。

  「眾卿平身。」

  蕭懷恩坐在龍椅上,有模有樣地抬了抬手,然後驚訝地看向右側方。

  「皇祖母怎麼來安慶殿了?有什麼事可以叫孫兒去永壽宮說。」

  太皇太后手裡捻著佛珠,笑得滿臉慈愛。

  「是文昌侯世子求到了哀家跟前,讓哀家為他做主,哀家沒辦法,只得帶他來找陛下。」

  說罷,吩咐殿門口的內侍。

  「將謝世子請進來吧。」

  謝恆是被兩個內侍抬著進來的,頭上纏著繃帶,腿上綁著固定木板,俊美的臉上青青紫紫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蕭懷恩嚇了一跳。

  「謝愛卿這是怎麼了?被人給打了?」

  謝恆示意內侍將自己放在地上,滿臉委屈地哭訴。

  「陛下要為臣做主啊,臣得知顧楠和離,好心上門安慰,誰知顧楠竟罔顧律法。

  帶著顧家少夫人和顧家小公子派人將微臣堵在暗巷之中,毆打微臣,險些害微臣命喪當場。」

  蕭懷恩一臉詫異,好奇地打量著謝恆。

  「你這滿身的傷竟是兩個女人,一個孩子打的?不能吧?謝愛卿好歹也是個男人吧。

  如何能讓兩個女人一個孩子打成這樣?據朕所知,顧家小公子還有心疾在身呢。」

  他師兄顧青鴻啊,日日板著臉的小古板,怎麼可能會打人?

  謝恆一噎,隨即又大聲道:「還請陛下宣清河縣主上殿,臣願意與她當面對質。」

  蕭懷恩皺眉。

  「清河縣主此刻在清河呢,即便是宣她前來,恐怕也要到下午才能到。

  倒不如朕派人調查這件事,興許是謝世子弄錯了也不一定。」

  太皇太后道:「倒也不用這麼麻煩,昨夜謝世子央求哀家為他做主。

  哀家也怕冤枉了顧楠,已經連夜派人去清河接了過來。

  來人啊,帶顧楠上殿。」

  蕭懷恩小臉微繃,看著跟在內侍身後走進來的顧楠,眉頭微皺。

  「清河顧楠叩見陛下。」

  蕭懷恩連忙抬手,「清河縣主起來說話,謝世子說你帶人將他打成重傷,可有此事?」

  顧楠神色淡淡,轉頭掃了一眼謝恆。

  謝恆神色陰鷙。

  顧楠深吸一口氣,道:「謝恆那日打著上門求親的幌子,意圖侮辱我顧家。

  臣氣不過,帶人用掃帚將謝世子驅趕出去,只是驅趕,並不曾動手,此事家中下人及路過的百姓皆可作證。

  很多人都看到,謝世子離開顧家時毫髮無傷,並不存在毆打成重傷的說法。」

  謝恆大怒,「你胡說,我離開你家的時候是好好的,但你隨後就派人把我堵在了暗巷裡,把我打傷了?」

  「哦?謝世子可親眼看到是我的人打的你?」

  謝恆一噎,「我被你派去的人套了麻袋,自然看不清。」

  「既然看不清,謝世子為何又篤定是我派的人?說不定是謝世子平日行事無端,得罪了別的仇人呢。」

  謝恆搖頭,神色陰鷙地怒吼。

  「不可能,就是你派人打的我,因為我不小心發現了你和蕭彥的秘密。

  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秘密,便想活活打死我滅口,顧楠,你好狠毒啊。」

  顧楠心口莫名一顫。

  「你血口噴人!」

  謝恆冷笑,「我沒有,我親口聽見你說的,你說你才是真正的南煙縣主,只有你能打開前朝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