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家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連忙朝外面大喊。

  「來人,攝政王吐血了,叫花神醫進來!」

  躲在外面的四人聽到伶舟樾焦急的呼喊聲,當即衝進來。

  花三七診脈,滄浪和影青站在另外一邊,警惕盯著伶舟樾。

  伶舟樾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

  「少這麼看著我,我可沒動手。」

  影青的手死死按在劍柄上,眼中的怒火幾欲噴出。

  若非自知實力不濟,他早已衝上去和伶舟樾拼命。

  「剛剛就你們倆在屋裡,不是你動的手,莫非是我們王爺自己動的手不成?」

  伶舟樾:「……」

  早知道她剛剛就把花三七留下,不讓她出去。

  花三七要是診不出情況,她今天是百口莫辯。

  「是怒急攻心,王爺才會吐血的,伶舟小姐應該沒有動手。」

  伶舟樾沖兩人聳了聳肩。

  兩人看到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心中更加為李廷鶴感到氣憤。

  「那你也不能故意氣他啊,神醫說了他一個病人不宜動氣。」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開個玩笑,誰知道他這么小心眼,還往心裡去了。」

  她把他當替身都沒這麼在意。

  誰知道她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他氣吐血。

  受傷內力散了就算了,沒想到他這心理承受能力居然還下降那麼多。

  這都能怪到她頭上。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說完這話,床上消停點的李廷鶴又吐上了。

  伶舟樾:「……」

  花三七都有些慌了。

  「伶舟小姐,要不然你先出去吧。」

  屋內一時間亂作一團,滄浪和影青忙著幫花三七打下手。

  伶舟樾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廷鶴,心裡莫名抽痛。

  他不過將她當成替身,就這麼在意她的話嗎?

  她茫然的被竹月拉出屋外,整個人神遊天外。

  「小姐,你……真不是故意的?」

  伶舟樾回過神,斜眼睨向身旁的人,神色鄙夷。

  「我要是真故意,花三七連把脈的機會都沒有。」

  竹月想想,好像確實。

  現在的李廷鶴太虛弱,即便是伶舟樾想要殺他,也都簡單得易如反掌。

  「小姐,你有沒有想過,攝政王這麼在意你的話,那是真對你上心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伶舟樾瞥了她一眼,可惡奈何翻了個白眼。

  「攝政王這些年見過的美女少嗎?你是覺得我是天仙還是什麼?能讓他對我著迷?」

  「……」

  竹月其實也覺得伶舟樾長得一般,可她這張臉看久了,卻是越看越順眼。

  「小姐……」

  伶舟樾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麼,抬手打斷她的話。

  「你該不會想讓我用美人計,讓攝政王放人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伶舟樾無語,說得好像這不是竹月心裡想的一樣。

  等到晚上,伶舟樾才再次進李廷鶴的院子。

  經過花三七的治療,李廷鶴現在的情況好了許多,只是臉色比早上更加蒼白。

  李廷鶴看到他,側過身朝裡面去,背對著她。

  「滄浪,送客。」

  「你少來,要是不想看見我,你之前就讓滄浪攔著不讓我進來了。」

  李廷鶴背對著她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伶舟樾是真怕他突然又吐血,直接進入正題。

  「我先幫你療傷,有什麼事,等你傷好再說。」

  至少那個時候,他不至於被氣吐血。

  說不定還有定力裝作不生氣的樣子。

  李廷鶴半推半就被她扶起來坐好。

  治療完後,他才開口道。

  「明日本王會讓滄浪放人,你想什麼時候走都成。」

  難得他鬆口,伶舟樾也不是那麼沒人情味的人。

  「行,那我等你傷好了再走,不然我走了,誰給你治療內傷?」

  即便他傷好了,他的內力也不會立刻恢復。

  那時候她想走,他也沒辦法阻攔。

  「不用,馮不渡明日就到盛京,他替本王療傷也是一樣。」

  伶舟樾扶著他躺下,心中有感覺。

  「你這是在趕我走?」

  李廷鶴闔上眼,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伶舟樾眼珠子一轉,狡黠的眼眸中生出促狹之意。

  「講真,這裡一點意思也沒有,我這一走,也不想再回來。

  不如走之前,我們在睡一晚?我也算不枉此行。」

  李廷鶴緩緩睜開半隻眼,眼神嫌棄。

  「你想得美。」

  「你不會是嫌我髒吧?某人之前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廷鶴懶得理她,翻個身繼續闔眼假寐。

  「噢,看來是嫌棄了,為了讓你的眼乾淨點,明天我走就是,這下你應該滿意了吧。」

  聽著這話,他心裡更加煩悶,攥著被子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明明就是她巴不得早些離開,還要自己給自己找台階。

  伶舟樾伸了個懶腰,見李廷鶴沒什麼反應,起身走到門邊。

  四個在門邊偷聽的人聽到逐漸走近的腳步聲,立刻假裝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反倒更顯得自己心虛。

  伶舟樾的視線在四人身上掃過,朝他們擺擺手。

  「今晚上有我貼身保護你們王爺,你們不用擔心,都可以走了。」

  滄浪和影青自然不同意。

  竹月斥了一聲,滄浪才不情不願離開,影青也被滄浪拽走。

  剩下的花三七沒有主意,自然是跟著一起走。

  伶舟樾回到屋裡關上門。

  「你這兩個貼身侍衛對你還真是貼心,什麼時候都想守著你。」

  李廷鶴聽著她這話,感覺不對勁。

  他可不信她真的會守著他一晚上什麼都不做。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剛剛不是都說了嗎?再說了,滄浪在背後說我壞話,說我強迫你。

  這種謠言證明了,在別人眼裡也不過是欲蓋彌彰,那還不如直接坐實了。」

  「……」

  說話間,伶舟樾已經滅了屋內其他燈芯,只剩床頭幾盞亮著。

  在燈光的映照下,李廷鶴的臉更白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恐慌。

  伶舟樾笑得猥瑣,解開身上腰帶,衣帶漸寬。

  「攝政王不用擔心,來之前我已經沐浴過了,你只管躺著就好,其他的交給我。」

  李廷鶴臉青如鐵,咬著牙從嘴裡擠出毫無威懾的話。

  「伶舟樾,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

  第二天,伶舟樾滿面紅光從李廷鶴的屋內出來。

  滄浪幾人鬼鬼祟祟進屋,目之所及,米白的裡衣里褲隨意丟在地上,床上床單被子凌亂。

  李廷鶴緊緊裹著被子,只露出半個頭,長發散亂,像極了被凌辱一晚,早上還被迫繼續承歡的良家女子。

  「王爺,你……」

  「都滾出去!」

  李廷鶴一聲暴喝,嚇得幾人抖了抖,連走帶跑地離開屋子。

  影青氣得拳頭髮硬。

  「你家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欺負我們王爺受傷沒法反抗!」

  竹月不以為然擺手道:「得了吧,真不願意昨晚就喊了。」

  滄浪想到可憐的李廷鶴,話語間滿是憐惜。

  「那不是知道喊也沒用嘛。」

  花三七默默縮在旁邊。

  雖然她知道富貴人家事多且雜,但沒想到這麼亂。

  她想回家。

  李廷鶴兌現承諾放了人,伶舟樾也沒有多逗留,帶著人離開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