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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陰沉,冷笑之間更是毫無溫度可言。
這句本應該羞恥至極的話,從他的嘴裡出來,卻是全然沒有絲毫的突兀,渾然天成一般的自然而然。
聽到這聲音,蘇長今驀然間轉身,穿過了一眾官兵,看見了那來人。
「放肆!放肆!!」南宮枳蘿身邊的小太監驚慌的尖叫。
南宮枳蘿滿臉迸發出肉眼可見的羞惱之色,她直直地伸出了鞭子,滿腔的怒火卻只能壓抑著不曾開口。
這人帶著大量的騎兵和弓箭手,更是在外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剛剛一出手,便將她帶來的侍衛射倒了一片,饒是她再囂張,也不敢輕易動手。
這人究竟是誰?!
「你究竟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南疆皇宮,你做的這一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枳蘿徑直從鳳輦上站了起來,目光幽暗地穿過人群,盯住了那個為首的,看起來囂張狠厲的男人。
人群之中悄然無聲,默默的注視著這兩方的較量。
那男子看起來就邪氣得很,穩穩的坐於馬背上,開口之時便帶著一股子指點江山的匪氣,「既然你都不恥下問了,那爺爺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爺爺我叫——」
「蘇適,別貧了。」
文盲還是那個文盲。
就算是單獨把他放在北冥歷練了這兩三年,依舊還是玩兒心大於正經。
還是那般亂用成語的德性,實在是衝散了初見的牽掛之情,這傢伙介紹起來沒幾個時辰就渾身不得勁,蘇長今可沒心思再等下去了。
就算她能等,身邊還有兩個病秧子等著。
「靠……知道了。」被打斷了最精彩的介紹部分,蘇適滿臉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屈服於某人的「淫威」。
一股火正愁撒不出來呢,轉眼就看見那站著跟猴兒一樣的公主還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當即冷下了臉,「還等什麼呢?!」
「不把我們主子放了,是想讓你們整個南疆皇宮血流成河?」
隨著蘇適的冷臉變換,他身後的弓箭手立馬舉箭待命,讓人直呼好傢夥。
不同於蘇長今手下的其他幾人,陸驚野看得出來,這個人滿身的邪氣。
他還真是小瞧蘇長今了,這種人是怎麼收服的?
「原來也是來救她……」枳蘿心中激憤,馬上就要抓住的人,卻要再次從她手底下溜走不成?
「你真以為就憑你這些人,能從本宮手底下救走北冥玄夜嗎?!」
她大可以加急從宮中調及兵馬,實在不行便魚死網破!
北冥玄夜如今不過是大慶的攝政王,出使南疆又並未帶太多的人馬,僅憑這些騎兵和弓箭手,她並非沒有一博之力……
「靠,這女的竟然知道了……」
喃喃自語時,蘇適驀然挑了挑眉,沒想到主子的身份居然暴露了。
倒是未見慌張,蘇適剛準備讓人動手。
「那再加上我,如何?!」
宮外的人馬,一層壓一層。
如今居然又來一層,馬蹄聲如同剛剛的吼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便奔騰到眾人的面前,為首的男子與蘇適並肩騎在馬背上。
「北冥的公主,自然有北冥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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