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陸王爺,勞煩借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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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男人送上來!」

  這是那天街道兒的山匪對著陸驚野說的話。

  所以,洛鳴一點不奇怪主子為何會三番兩次尋那攝政王的晦氣。

  一年前,慶帝讓一個年僅十五的病秧子蘇長今坐上攝政王位,無非就是看他年幼多病,不會給自己造成禍患。

  王爺一心為國,萬里密函入京反對。

  一個年幼的病秧子,難當大任!

  那時,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病秧子只用了一年,就讓旁人無法再輕易動他的根基。

  攝政王第一次與他們照面,就以偷襲表明了態度。

  ……

  戰神陸驚野不能人道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傳遍了京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連條狗聽見陸驚野的名字都能嚎上幾聲。

  百姓並不說信否,權當一個談資來說笑。

  加之,牧野王府的小廝光著腚從攝政王府出來,雖說丟人,但聯想到兩位王爺回京第一天就結了梁子,多數明事理的也都明白是個怎麼回事。

  神仙打架唄。

  陸驚野不是個吃虧的。

  隔天,有關攝政王的論斷也傳了出來——

  品味獨特,愛好男寵。

  據說還是下面那個。

  風言風語圍繞在兩個京城風雲人物身上,引起了一陣熱潮,甚至當天就有人以他們的事跡為原型,編出了許多的詩集話本。

  小小的茶樓里,去多人因為同一個話題聚集到了一起。

  「這說書的也大膽,攝政王怎麼可能真是斷袖……」

  「這算什麼,我堂堂大慶戰神竟然不舉,這不是更荒謬?」

  茶樓的一角,一個貴公子模樣的青年笑得很是開懷,一笑起來嘴角泛著深深的梨渦,他向台上說書的先生扔了一顆花生米,「誒!」

  說書先生被迫停下,聽書的人也都不明所以地皺眉看過來。

  「你這書講的不對吧。」

  南鋮勾起了嘴邊的兩個梨渦,不深不淺,剛好露出了幾顆白白的牙齒。

  「我大慶牧野王那是征戰四方的戰神,攝政王也是謀略天下的智多星,怎麼到你嘴裡,他倆倒成了恩愛不成的痴男怨女了?」

  「管那麼多做什麼?哪來的混小子,不聽就出去。」

  「我看這書講的挺好,指不定攝政王品味獨特看上了陸王爺,結果就是因為陸王爺不舉,才會由愛生恨……」

  南鋮也不惱,只是笑。

  本來確實權當是聽個笑話,只不過這說的太過離譜了,他才沒忍住插了一嘴。

  若是阿野在這兒,只怕直接封了這條街了。

  「你這人誰啊,不就聽個書嘛,搞的真你認識他倆似的!」

  聽書的大多數男人們,巴不得這兩個清風明月一樣的男人出點什麼事,就算沒事也能藉此扣上點,難怪會看他不順眼。

  南鋮笑了笑,這樂子也出來找的差不多了,聽到這樣的奇聞趣事也足夠他去阿野那裡好好奚落一頓了。

  他長腿支楞起來,在眾人都目光中瀟瀟灑灑走了出去。

  身後的小廝忙不迭地跟上。

  ……

  ……

  事實證明,人言可畏。

  蘇長今回來兩日有餘,只因為剛從外地尋訪回來,因而得了兩日休沐,朝中近日無大事,慶帝也沒有讓他提前返朝。

  而今日過了晌午,蘇長今從剛剛從浴堂沐浴後出來,蘇閒就急急忙忙帶來了聖上的口諭。

  「皇帝也不知怎麼想的,一年前拿我們當軟蛋,如今倒是使喚上癮了。」

  蘇悠沒好氣兒地抱怨著。

  蘇然面色沉靜,給剛剛沐浴過後的蘇長今打理一頭散發,束起了髮帶。

  鏡中的人,因為未乾的水汽多了幾分氤氳之色,髮絲散落於肩頭四周,唇畔殷紅,膚若凝脂,竟分外的妖嬈。

  絕色傾城,莫過於此。

  「即便是在府里,說話也要注意。」主子身份特殊,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錯。

  蘇然板正臉想再教訓幾句,蘇悠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知道,隔牆有耳,人言可畏嘛!」

  蘇然無奈,由她去了。

  蘇悠很聰明,該懂得都懂,不該懂得她也懂,雖說跳脫些,但也有分寸。

  不過,這一年來,慶帝的確對主子越發上心了,可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主子,今日您沐浴的時候,二夫人又來了,端了些茶點過來。」

  蘇長今眯眼斜斜地掃過桌上的點心,輕輕地應了聲,語氣平緩而散漫,「扔了吧。」

  蘇然不意外,應了一聲。

  二夫人雖說嫁給了老攝政王,但卻一直無兒無女,如今對蘇長今這般殷勤,究竟存了個什麼心思還真不好說。

  「去跟木姐姐說一聲,今天不過去了。」

  穿戴完畢,蘇長今乘著裝點完畢,煥然一新的奢靡車駕進了宮。

  有宮門的守衛見到攝政王府的車駕,沒怎麼盤查就讓人過去了,看的還依舊等在宮門外的不少官員挺不是滋味的。

  但卻無一人敢言。

  攝政王用了一年時間,早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收歸了老攝政王的人脈,更是達到了之前都沒有的盛寵。

  朝中的幾大標杆,早已有他一份。

  ……

  並非上朝時間,慶帝是單獨將人召到御書房去的,慶帝年過四十,已經有了老態之相。

  來引路的公公這次顯而易見地話少了很多,也不像以往那般勢利地貼上來,倒是時不時地偷偷看上他幾眼。

  慶帝單獨召見,究竟為何。

  蘇長今在御書房外見到陸驚野的時候,雙方皆是一愣。

  京城這兩日鬧的沸沸揚揚的兩大風雲人物,此番相見,那真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恨不得再來比劃兩腳……

  倒是,兩人心裡卻有了底。

  領路的公公隱晦地瞧了他們幾眼,先進去稟報了,兩人像兩根冰柱似的分立於兩旁。

  陸驚野的確不似他想的那般長的五大三粗,相反皮相盛極。

  常服加身,比之初見時更多了幾分清逸冷寂之感。

  只不過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坨子相,看的蘇長今反倒徒生了幾分挑釁之意。

  「牧野王,最近可好啊?」

  陸驚野並不回她,清清冷冷立於迴廊,眼中似乎沒有這個人一樣。

  蘇長今也不計較,嘴上卻不饒。

  「聽說牧野王身患……難以啟齒之疾症,如此殘缺之身還為大慶操勞奔波,真讓吾輩羞愧。」

  他殘缺?

  陸驚野眸底深似水,未等他言語,傳話的公公卻已經出來召人了。

  可剛一轉身,蘇長今卻好像瞬間換了個人一般——面色蒼白,唯有唇色微微殷紅……

  明擺著的身嬌體弱,甚至以手扶額,「咳…咳。」

  「陸王爺,在下體虛症發作,勞煩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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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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