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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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身玉立,清冷矜貴。

  樓下官員的恭謹之聲或是姑娘們的愛慕之意,淋漓盡致地表達,盡數歸於陸驚野的周身。

  不消片刻後,蘇長今在隔壁包廂瞥見了他的身影,洛鳴跟在他身後,倒是沒見到池越的影子。

  陸驚野乃當朝牧野王,掌領兵符且功勳昭著,加之這幾日一直在承歡閣下榻,所在的包廂不過僅次於當朝太子而已。

  兩處包廂的幕簾不過咫尺,若有似無的清風拂過之時,便可窺見一二。

  紗帳之後,影影綽綽。

  似乎注意到落在身上的視線,長睫慢悠悠地打開,陸驚野抬眼輕瞥,正與隔壁的帳中人對目相視。

  看見了蘇長今的一刻,陸驚野微愣。

  上次在承歡閣見面,蘇長今可並不通此竅...既不懂風月,何必附庸風雅。

  而這方,身邊的人有了異動,南鑰自然而然地抬頭。

  順著蘇長今的視線望去,朦朧的煙紗之後是陸驚野那張淡漠的雙眼。

  陸驚野頜首,虛虛行了一禮。

  此等場所倒也實在不必講究什麼君臣之禮,南鑰回之一笑,雙方默契地並未再有過多言語。

  倒是莫名,生了敵意。

  「寒石。」

  南鑰側首,身後的寒石受命,向著阻擋兩處的紗帳走過去。

  前一刻還在拂動的紗簾,刷的一聲被拉回了原位。

  寒石並未離開,冷硬地站在原地。

  「......」

  蘇長今眼皮微微一跳,一轉眼看向南鑰時,對方如同清風朗月一般向她展露笑顏。

  「風大,長今體弱,身體又剛好,定然受不住這些。」

  「...殿下所言極是。」

  室內逐漸回暖時,烹茶煮酒共飲杯。

  如此一幕,蘇悠掩面而笑。

  ......

  夜色漸深時,風月漸入佳境。

  眾賓客等待已久,清茶酒水已過幾旬,早已迫不及待,眾人漸生躁意時,只聽那老鴇金榮一聲令下,終於開場了今晚的重頭戲。

  「各位貴人久等了,想必大家都是為了我們明月而來,既如此榮媽媽我便不多說了,各位,今晚的好戲開場了!」

  彩帶紛飛,眾賓一陣騷動,聞道而來的烈火在這一刻終於被點燃,「明月,我們要看明月!」

  既然是表演,勢必要有一群不甚出色的歌舞伎為壓軸之人拋磚引玉。

  明月,自然在後出場。

  蘇長今對這些並不很感興趣,但也並未表現地興致缺缺。

  反倒是南鑰,看向台下的興致並不高,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蘇長今這邊。

  一炷香後,蘇長今似乎聽到了隔壁有動靜,自隔斷的紗簾望過去,只見到了一名丫鬟模樣的女子走進了陸驚野的包廂中。

  須臾片刻後,便面色難看地走了出來。

  「那便是明月的丫鬟,戰神果真是得盡了美人的傾慕。」

  南鑰未曾轉首,卻好似知道她的所看所想。

  蘇長今面色微冷,唇畔卻依舊輕盈勾起,神色微暗,「可惜,美人眼瘸。」

  「......」

  南鑰微愣,抬眼望尋她時,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凝望,相視一笑。

  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蘇長今眼底泛起了濃濃的寒霜,舉起桌案上的茶盞,淺嘗輒止。

  太子敏而好學,少時開慧,竟非杜撰虛妄,且遠不止於此。

  被他盯上了,終究難脫身。

  ......

  氣氛在明月登台時,被推向了高潮。

  一陣銅鈴聲響起——

  美人腰肢婀娜,猶抱琵琶半遮面,自紗簾後出現,輕抬素手芊芊,銅鈴聲原是腳上佩戴了一隻鈴鐺。

  所過之處清香陣陣,清風拂過時遮面的面紗隨風散落於地面,美目流轉間,驚起了台下眾人的傾慕讚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說來也算是難得的美人。

  賓客中,暗藏了莫名的騷動。

  「不過如此。」只看了一眼,南鑰便收回了目光,眼中深意不明。

  蘇長今輕笑,指尖輕攏著茶盞,「殿下不必認真,這裡的姑娘都是要藉此生存的。」

  生來富貴,本就不好用自己的興趣評判他人安身立命的本事。

  「名動長安的花魁明月就長成這副德行,也是白費了小爺的十兩金了。」處於二樓的敗家子左沂源開場時便揮金如土,在歌舞伎的表演台上,撒下了數十片金葉子。

  始終還是有被明月俘獲的忠實追求者,為其打抱不平,「明月姑娘如此芳容已然難覓,說是十年難遇也不為過,左公子何必要咄咄逼人?」

  說話的,正是尚書家的次子,柳廷嶂。

  從蘇長今的位置看過去,左沂源翹著二郎腿,歪頭將嘴中的瓜子皮吐了出來,「那我實在不知,柳二公子竟是如此的眼瞎。」

  「你竟敢胡言亂......」柳廷嶂氣得跳腳。

  「不然你說怎麼就難覓了,就這般姿色,小爺瞧她便是連那蘇長今也比之不過。」

  左沂源哪裡見過蘇長今,上次剛摸到了攝政王府的大門便被逮了回去,只是如今腦海里只能記起這麼一個人,便先行拿出來救場罷了。

  柳廷嶂自然語噎,「攝政王身為男子,怎可與女子相提並論......」

  遑論眾人驚訝,三樓此刻的包廂內,蘇長今再一次被無辜地中箭。

  「......」

  難道上輩子她挖了左沂源的祖墳?

  隔壁似乎傳來了若有似為的輕笑聲。

  她耳力極佳,自然聽得到。

  「長今不必介意,美名太盛而已。」

  身旁,南鑰的話中實在難掩笑意,看似是安慰她,蘇長今卻莫名覺得他有下文,「左公子眼光不錯。」

  「......」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蘇悠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太子殿下這分明就是在調戲她主子啊?!

  真讓人...好生激動!

  蘇長今幾乎是不露聲色,強制壓下了心中的情緒。

  「太子,謬讚。」

  ......

  兩位世家子的紛爭並沒有持續多久,眾人的視線就被拉回了開唱好戲的明月身上。

  她似乎並未受到影響,琵琶音聲聲入耳,聽得出的確有幾分功力,滿堂皆為之喝彩。

  然,高潮並未結束,待到一曲終了時,她忽然放下了琵琶,琴箏和聲響起,明月於舞台上的彩帶之中翩然紛飛起,曼妙的身段在若隱若現中更顯迷離......

  蘇長今注意到,她雖在舞,視線卻一直放在了三樓。

  那是,陸驚野的方向。

  「長今,好戲開場了。」

  話落,隨著南鑰的視線望過去。

  只見到明月的舞姿變換時,詭辯莫測。

  蘇長今剛要有所動作,卻被南鑰猛地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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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本文架空,部分知識參考唐宋,對了,關於南玥的自稱,是因為唐朝太子會自稱孤啦~

  養幼少,存諸孤。又王侯謙稱。——《禮·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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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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