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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是誰?」
北冥無極沉沉的聲音傳過來,那名醫師小老頭直接撲騰一下跪在了地板上。
「青,青天大老爺啊!小人沒犯法啊,小人家中時代行醫,一直隱居在山村當中,實在是不敢犯罪啊!」很明顯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老頭兒直到現在整個人還是又懵又怕。
老頭兒話音落下,宋應時起身來到了他的身前,「先別急著撇清關係,抬起頭來,看看這名女子,你認不認識?」
聞言,老頭顫抖著山羊鬍,緩緩地抬起頭來,向著一旁的劉玉兒瞥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結果一眼看過去,小老頭兒當即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不是前些日子……」
「他胡說的!」劉玉兒急了,慌張地打斷他,「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姑娘,我不敢胡說啊,我記得……我真的見過你的!」老頭兒有些著急,生怕旁人以為自己沒說實話。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完了,為什麼慕容大人還不來幫她?!
「姑娘你這麼說就沒良心了,當時明明是你好求歹求讓我將你變成這副模樣的……」
兩人幾乎是狗咬狗一嘴毛,看了眼平靜無聲的蘇長今,李遠道適時開口,「你為何看她一眼,就能肯定自己見過她?」
劉玉兒一愣,對啊,這老頭兒什麼證據都沒有,憑什麼就能一口咬定見過她?
「大人,小人不會記錯的,實在是她要的這張臉,太好看了……小人這輩子都沒見過畫裡那麼好看的姑娘。」
老頭兒雖然驚慌,面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羞怯,但說的話卻也是有理有據。
這老頭兒倒是挺會說話的。
蘇悠悶不吭聲地咧著嘴笑,一抬頭正巧看著那北冥無極目光悠悠地落在了這邊。
「那你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的臉確實是你做的?」李遠道緩緩點頭,再度開口問老頭兒。
劉玉兒心底快要涼透了,她恨不得這個老頭兒快點消失,可是終究不會如她意了,老頭兒仔細一斟酌,猛地瞪大了眼睛,「人的面相是骨相註定的,她的臉畢竟原來不是這樣的,經過一段時間後會慢慢發生變化。」
劉玉兒一驚,她還要變回原來的樣子?!
「多長時間?」宋應時開口問道。
老頭兒又看了眼劉玉兒的臉,「少則三月,多則半年。」
「要那麼久?」聞言,宋應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雖說他們知曉眼前的人是假的,但如果真要等那麼長時間,恐怕朝堂上下以致民間都不好給出說法。
不幸中的萬幸,劉玉兒也是微微鬆了口氣,這麼長時間慕容大人就能夠保住她,又或許她還有機會再次換臉……
「不必麻煩了。」
卻是上首,北冥無極淡淡地開口,「直接讓嬤嬤來,驗圖騰。」
皇室圖騰,都是從小被鐫刻在身上的,時間長短一看便知,即便是有心人利用,也難上加難。
更何況,北冥玄夜的圖騰,乃是皇室圖騰,有沒有人敢紋尚且不說,其圖案繁雜一般人誰能做得出來?
「對啊,九公主的圖騰可不是誰都能模仿得了的,讓人一驗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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