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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聽說你將那個蠢世子帶回來了?」
剛從外面回來時,蘇悠就在侍衛那裡聽到主子將那個二世祖成安侯世子帶回了府上。
蘇長今輕笑,看著她搖頭。
「你這丫頭,怎能這般詆毀本王的心上人呢。」
那個池越,如今倒是認定了她垂涎他,明目張胆地到她的地盤上逞能,像是為了出口氣一般。
送上門來的消息,怎能不要。
陸驚野是否知道,那個傳言,倒是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走了,見本王的心上人去。」
……
……
池越這幾日過的實在滋潤,攝政王的人皆是恭恭敬敬地伺候他,比在陸驚野那兒的待遇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蘇長今這兩日卻不曾來見他。
得意的同時,池越難免又有些鬱悶。
「本世子不過是看他誠心誠意,才勉為其難與他回來,他蘇長今想吊著本世子,沒門兒。」
池越坐在搖椅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婢女小廝的扇風倒水,嘴裡不知哼哼唧唧著什麼。
「成安世子。」
小院裡清靜,一旦有人來過,聲音便會格外明顯。
就算閉著眼睛,池越也能聽到身邊婢女欣喜地竊竊私語。
睜眼坐起,果不其然見到了那個被稱為清風朗月,驚才絕艷的男人。
如同踏月而來,抖落一地光華。
「叫本世子作甚。」
池越漫不經心地起身,斜眼看過去。
說實話,他是有些看不起這樣一個病秧子的,縱使風華萬千,可年紀輕輕不說,這般病怏怏的如何當起大慶的攝政王。
「看來世子這兩日過得不錯。」
蘇長今眉眼彎彎,偏生出一股清冷的笑意,於池越對面落座,「只是未曾聽說陸王爺派人尋世子,看來牧野王對世子頗為放心。」
「我三哥竟然沒找我……」
池越一下子驚訝地坐了起來,忽覺自己失態,又氣哼哼地坐了回去,「你不必激我,我三哥自然是對我的能力頗為信任。」
輕捻茶盞,蘇長今似信非信地勾起唇角,「牧野王日理萬機,世子不必解釋,」
一旁的侍女簡直要看花了眼,盯著蘇長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就是這一笑,被逼急的池越將原本的淡定直接拋之腦後,黑著臉怒懟,「你真以為我騙你的?」
「鎮國將軍府招了刺客你不會不知道吧,我三哥要幫何昶審那刺客,哪有時間管我。」
原來如此。
蘇長今暗自一笑。
怪不得派去打探消息的蘇悠在將軍府根本找不到犯人關押的場所,那刺客根本就沒有在何昶府內!
陸驚野既然會審,那刺客很大程度上是在他手裡,把守森嚴的將軍府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這幌子,自然是給別人看的。
至於給誰看,自然是給他背後的主子……
念及此,蘇長今一時之間晃了神,池越卻以為他還是不相信自己,驕傲的成安侯世子何曾受過這般待遇……
又羞又惱,本就有些偏激的池越,更是想也未想向著蘇長今的方向抓過去——
兩人不過隔了一桌。
距離極近,蘇長今又是孤身一人來此院落,給他點顏色瞧瞧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紫袍加身的莽撞公子,撞上了白衣勝雪的人間絕色。
他從沒想過蘇長今能躲開。
本身只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可距離蘇長今的脖頸只有一指的距離時,他唇邊的弧度卻刺痛了池越的雙眼。
沒收住力道,池越順著那股勁欲要纏上蘇長今的脖頸——
「王爺——」
幾名小廝侍女皆是驚呼一聲,不敢再看。
於此時。
衣袂翻飛的聲音,忽起。
池越得意的眼神中,蘇長今眉目一挑,腳尖輕點,上身傾向了後方。
掌間與她相錯而過。
「蘇長今你……」
在池越的驚愕失色中,她身形翩然而起,衣袂飄飄,輕如鴻雁點地,正如貴公子降世。
到底是驚嚇到了,送出去的力道卻沒能及時收回來,池越臉色一驚,身體向著石桌後的石凳狠狠砸過去——!
池越慌忙間閉上了眼,意料之中的劇痛卻沒有到來……他只感覺到一處硬物阻礙在了他的身前。
竟然……不疼?
「世子再不起身,本王的手要撐不住了。」
聲音清清涼涼,卻又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笑意,並無氣惱或不耐。
聞聲,池越猛地睜開了雙眼,那硬邦邦的石頭正在他的腦袋上方……池越猛地動了動喉結。
蘇長今的摺扇,正在他的身前撐著。
全憑這一股力,他京城第十美男子的臉才得以保住。
蘇長今順著他的方向,摺扇上微微施力,池越順勢起身。
這一切的動作不過發生在一瞬間,等小廝侍女都回過神來睜開眼時,就見到他們的攝政王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
反倒是成安侯世子,滿眼驚愕地看著攝政王,如同見了鬼一般。
「蘇,蘇長今……你會武功?」
況且身手還這般好?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瞬時化解他的招式,雖說是他輕敵了,可這種身手會出現在一個病秧子身上嗎?!
大慶攝政王,身嬌且體弱。
真是……放他媽的屁呢?!
眼神直視著他,蘇長今似笑非笑,輕輕搖曳起摺扇,「本王何曾說過,自己不會了?」
小廝侍女站得遠些,倒是聽不清兩人在言語些什麼,只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頗為親近。
成安侯世子目光直直盯著他們王爺,也不說話,像是要吃人一樣。
目的達到,蘇長今轉身欲離開,忽然卻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回眸。
言笑晏晏。
「本王以為你知道的,原來牧野王不曾向你提起。」
「也對,畢竟牧野王日理萬機,公務繁忙。」
沒有什麼比軟刀子,更捅人心。
「世子好生休息,聽說涼州過幾日有一花朝節,本王再來尋你。」
池越還是懵懵的,聽到蘇長今這話時,卻下意識「啊」了聲,到底是不想在他面前落於下風。
池越眼色複雜地望著他,「本世子一定,恭候攝政王大駕。」
蘇長今微微勾唇,轉身離開。
徒留池越在原地氣惱交加,剛剛沒生氣,現在反倒糾結起陸驚野,是不是真沒將他這個表弟放在心上。
「還愣著做什麼,過來給本世子倒茶。」池越重新躺回了搖椅上,恢復了一身懶骨。
「這蘇長今,還挺好玩……」
……
……
夜晚,波詭雲譎的時刻。
總有一句話,說的頗為精妙——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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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長今出手前——
池越:呵,那個病秧子,我一下打仨!
長今出手後——
池越:我是誰?我在哪兒?三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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